下午的飛機準時起飛。這次夏榆去美國,并未告訴過任何人,包括傅嘉和吳倜。等她下飛機時才發現,傅嘉給她打了十幾通電話,還發了好幾條短信給她,詢問她是否國慶一起出去逛街什么的。
而最后一條短信的內容卻是讓夏榆一怔,不禁看了眼身邊拉著兩個行李箱的趙蘇墨。
“夏榆,你是不是背著老娘去跟野男人約會了!”嗯,傅嘉的語氣,野蠻而兇殘。
趙蘇墨意識到了夏榆的目光,淡淡地笑問了句:“怎么了?”
“傅嘉問我,是不是跟野男人約會。”她倒是實誠,直接跟在他的身邊小步走著,說出了短信的內容。
“……”趙蘇墨抿了抿唇,而后直接止住了腳步,眼眸深沉,望著夏榆道:“我是正主。”
“是,正宮是你的。”她一臉贊同而嚴肅,點了點頭。
趙蘇墨扶額深吸了一口氣:“……”
等到譚清冉提出行李箱,碎步跑到趙蘇墨與夏榆身邊時,三人才打了車離開。
但是車上,譚清冉卻總是覺得氣氛略有些不對勁,于是打探著問道:“你們怎么了?”
趙蘇墨一臉陰沉,在前座冷聲道:“你夏榆姐養野男人了。”話語中略帶了些小孩子不服氣的調。
看來他是對于他是正宮的身份耿耿于懷了,是與方才的那句話過不去了。
“哇,夏榆姐,厲害啊,教教我。”譚清冉一臉喜悅地望著夏榆,目光中還帶著些佩服。
“……”這次趙蘇墨是真的無語了,他這個妹妹每次思路都與眾不同。
而夏榆則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余光瞥向了趙蘇墨,道:“好說好說。”
十月份的紐約微涼,比A市的溫度還要冷上個十度,再者,夏榆他們這次去的是偏遠處的一方島嶼上,便更是涼了許多。
在船上時,夏榆是困惑的,她并不明白為何趙蘇墨的母親會在這方島嶼上,而且她也并不知道他母親患的究竟是什么病癥,但是她也并不問,既然他帶她去,那么必定是會告訴她的。
趙蘇墨似是注意到了夏榆的困惑,他與她一同站在船邊的護欄上,他本是用手抵在護欄上,稍傾,他站直了身子,俯頭低視著她,問道:“阿榆是不是對我母親的病癥感到疑惑?”
她側眸望了他一眼,淺聲道:“還行,我想,你會告訴我的,就算不說也沒什么,你有你的理由。”
“這個島嶼上的醫生是我父親專門請的照顧我母親的。我母親精神狀態不好,瘋了的時候會咬人、傷人,最怕的還是她會自殘。你知道嗎?我父親很愛我母親,他下定決心送她走,是因為那次她自殘到不省人事,是必須得有人管著她了。那次我父親送她來到這里,我是跟著來的,他離開的時候都哽咽了。之后我們有空便會來這里探望我母親。清冉她在這里讀書,經常都是她陪我母親,時常和我匯報消息,這個丫頭,雖然看著馬虎大條不靠譜,但是對于我母親,照顧得可以說是細致入微了。”他說了很長的一段話,嗓子微微發澀,說完后,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眼底眸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