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蠢蛋在干什么?”錯失良機的燕熊肺差點氣炸,就想用爪子把曾躍給撓死。
曾躍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顯得很委屈,他的武器斷了,鼻子被人戳扁了,已經是個廢人了,接下去的比賽,完全沒有必要再上場了,只會成為團隊的拖油瓶。
才開始不到一個小時,他就成了拖油瓶,你說他能不委屈嗎?
“滾一邊去,別妨礙我。”燕熊才不理會失去力量的曾躍,他現在焦急如焚,只想快點結束戰斗,因為另一邊,歐澄和陳良合力又擊敗了一名隊員,他們的形式很不妙。
歐澄下手很有目的性,毀了對手的武器。這里沒有修補武器的工具,沒了武器的他們,等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整場比賽,將不會對自己再造成威脅。
拿著斷了一截鋤頭的平頭男雖然實力減半,但依然在和歐澄等人苦戰,他握著有鋤頭的那一端,當做短劍來使。
連續斷了來敵的兩柄武器的歐澄和陳良,體力也接近了極限,后方嚴靜和邱任瑩,也被一名鐵剪男和那名嬌小女生纏住,受了不少輕傷,頭頂血量所剩不多。
說是燕熊形式不妙,其實歐澄等人也好不了多少,只是歐澄在最開始用大話唬住了他們,以至于燕熊以為歐澄等人還保存著大量的體力。
“現在,總算沒有人再來妨礙我了。”燕熊站在魏胤杰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伴著一個陰冷的微笑,他再次舉起了爪,準備送接近over的魏胤杰出局。
“叮!”
鋼爪不幸又一次偏離了方向,插入了索橋欄桿上,直把欄桿削斷兩根。
“是誰?”燕熊氣急敗壞,一轉頭,就看見陳良揮著棍子朝他攻了過來。
“是你爸爸!”本來和平頭男斗得起勁的陳良不知道什么時候奔到了這邊,對著燕熊就是狂風暴雨式的進攻,“乖兒子,聽爸爸話,別玩兒了快回家吃飯!”
豎爪格擋幾招,燕熊明顯感覺到這長棍的力量已經殆盡,輕輕一揮甩開棍子,他冷笑道:“哼,垂死掙扎。既然你愛出風頭,我就讓你出個夠。”肌肉一緊,燕熊調動全身的力量集中于雙臂之上,此時,他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可見,充滿了張力。
下一刻,猛若牛迅若豹的一抓朝著陳良的胸口抓去,鋼爪劃破了空氣,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陳良一驚,往后一仰堪堪躲過一爪,然而下一抓緊接著從他下方攻來。
“砰!”陳良順風飛出,頭著地,撞的眼睛都打起了圈。
聽到悶響的歐澄急忙轉頭,就見陳良在地上挺尸,他跟前的燕熊右手高舉,像一只的索命,就要取他性命。
“喝!”歐澄拼勁力氣削斷了平頭男的腰,手臂一甩,金輪脫手飛出,在空中呼嘯著前進。
燕熊猛然感覺到一股極其不同尋常的威脅,當即向后一躍,還沒落地,耳邊就傳來金屬劇烈撞擊的沉響,金輪穿透了橋面落入深淵之中。
望著橋面上一個巨大的洞,燕熊額頭不禁落下一滴冷汗,惡狠狠瞪向歐澄。
“我都忘了還有你了。”燕熊咬牙切齒道,差點就步了陶魏的后塵。“你是也想出出‘風頭’嗎?”
“我——”歐澄正欲說話,耳邊又是一聲爆響,白氣在前方幾十米處散開,跟著,嚴靜和邱任瑩帶著霧氣的身影飛了出來摔在地上。
“咳咳——”嚴靜血噴而出,表情猙獰,一旁邱任瑩面色慘白,情況也很不妙。
“不過是兩個沒用的女人罷了,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一名拿著鐵剪子的男生從煙霧中走了出來,他身后,跟著那名嬌小女生,女生臉色黑沉,右臉頰高高腫起,想必是受了嚴靜的鍋擊。
“艸!”歐澄暗罵,我方除了自己,全軍覆沒。而自己,此刻只有10點體力,撐死再使用一次金輪。
麻蛋,全怪他大意了。明擺著發現了燕熊消失不見的疑點,竟然還指望僥幸。愚蠢,真是愚蠢!
“來吧,讓我們用殘酷的現實,告訴這幾個驕傲自大的家伙,他們只不過是社會眼里的一粒不足為道的塵埃。”燕熊哈哈大笑,朝其他四人招了招手,下令道。
四個人瞬間鎖定四個不同的目標,眼中露出虎狼之色,除去歐澄團隊這個大麻煩,一號區域,就是他們橫行霸道的地盤了。
第一名指日可待!
五張獰笑的臉交錯著向歐澄等人欺近,四樣布著黑色紋路的銀色兵器破空而來,只要輕輕一點,游戲就會結束。
大屏幕敲響了鐘聲,此時的數字,正值7:00:00。
歐澄手中緊握著金輪,雙臂被腐蝕造成的傷勢已經嚴重惡化,一滴滴血從紅腫裂口處滲出,染紅了整條胳膊,也染紅了腳下的橋面。
視線落在由遠及近的燕熊身上,歐澄目露鋒芒,至少,要搭上一條命。
黑紋再次蔓延全爪的鋼爪突然一顫,燕熊從歐澄的眼中感到一絲寒意,但他并未退縮,而是更加堅定的加快了速度,手上力道也隨之著勃發。金輪固然可怕,可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撐,再可怕的東西也只是個擺設,不會對他造成任何的威脅。
歐澄,絕望嗎?你們將會是第一個出局的團隊!
“啪嗒。”
一聲脆響傳入旗開得勝的幾人耳中,行動中的燕熊等五人猛地頓住,不由自主的轉過頭,跟著瞳孔驟縮,臉上寫滿了驚恐。
“轟!”紅光爆閃,炙熱的火藥味撲面而來,橋面登時被炸的破碎坍塌,十個人一齊掉入了不見底的迷霧深淵,在白霧繚繞之中急速下降,卷起了陣陣陰風。
是誰開了寶箱?
歐澄的衣物都被火藥燒焦,渾身火辣辣的疼痛,爆炸令他耳朵失聰,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千鈞一發之刻,他用盡最后十點體力舉起了金輪在胸口一擋,才不致讓寶箱內的炸彈將他炸的血量全無,算是堪堪保住了一條命。
但現在,結果似乎并未改變,因為他凌空飛翔,不知道要落到哪里,望著頭頂漁網密布的鐵索橋,逐漸遠去的怪,模糊不清的計時器,歐澄肯定,這下面,等待他的,一定是地獄。
歐澄感到絕望,拿不到第一名就算了,現在是連名次都拿不到。
究其原因,都是因為自己的一絲僥幸。
果然還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