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茗軻替白傾顏守著追云谷,她去取劍,再好不過了,而且,取到魔劍,示好把魔劍交給仙門,萬事大吉,這就結束了呀,白傾顏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傻呵呵的樂。
這種千古法器著實勾不著白傾顏的魂,現在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白傾顏,她現在只要拿到魔劍,把魔劍給了仙門,自己豈不就是整本書的功臣。
“傾顏,百里殿沒了,其他的門派,總會抓住這一點借題發揮的,若他們那一天懷有不軌之心,還是早作防備的好。......”易茗軻在大殿上叫著她的名字,才把白傾顏從胡思亂想中揪了回來。
“嗯?嗯,好。”她就這么不明不白的答應了。白傾顏換上一身干凈清爽的衣服,這樣行路才算方便。
如果說按作者的進度,只要拿到魔劍,就能結局,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所以說,現在除了走劇情還有其他的出路嗎?
出了追云谷,便是離開了白傾顏的老巢,行事也不能太過張狂,這點白傾顏是知道的,當然她的功法這么強大,她這么也從不想傷及無辜。
“話說,那追云谷的女魔頭率領她的大軍,直奔百里殿,將那堂上的百里殿主一刀斃命,別提多殘忍了,仙門百家......“
白傾顏在小酒館磕著花生米,聽著這說書的瞎掰扯,夜色不早了,白傾顏準備在這旅館住一晚,倒是湊巧聽著這說書的夸夸其談,講白傾顏的優秀事跡,白傾顏也甚得圖個樂呵。
“啪。”是酒瓶碎的聲音。
難得圖個清靜,沒有易茗軻嘮叨了,又突然出了這么一茬。白傾顏倒要看看是誰在作怪。
“畜生,總算讓我逮到你了,上次讓你給跑了,這次才不會放過你,真是我門中的恥辱。”其中一個呵斥道。
“呦,這次是誰呀?讓我看看。”白傾顏側耳聽著他們那些帶著骯臟字眼的辱罵,和一些污言穢語實在讓人聽不下去了,白傾顏跨了幾步走到這幾個門生面前,既然是魔女,那白傾顏就做足了這樣的罪名。
其中一個指著白傾顏在另一個人的耳邊偷偷說道:“她,她,她,上次就是她壞我們的好事,讓那畜生跑了。”
為首的一個說道:“哼,這小子,告狀倒是學的很快嘛。”
白傾顏沒想到,自己只是輕輕抬了抬手,做了一些小把戲,就讓他們捂臉叫痛。
這些門生修為真是一般啊,怎能拿得出手,和白傾顏的部下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
白傾顏走過去瞧那縮成一團的人,白衣服已經被踹臟了,旁邊是摔碎的酒瓶,還有刺破手的瓷片,白傾顏扶他起來。
白傾顏把他扶到桌前:“喂,你怎么老被人追著打呀?是有什么仇家嗎?”
他搖搖頭,將頭低了下去。
“那是,你偷了人家東西,人家不饒你?”白傾顏用胳膊支撐著臉,靠在桌子上。
“不是,不是的。”他抬起頭趕緊否認,聲音又很小。
他不抬眼也不說話
“真是的,那群殺千刀的門徒,人家舊傷剛好,又添新傷。”白傾顏嘬了一小口茶,憤憤不平。
“這一鬧騰,那說書的夸一半就跑了。”白傾顏發了發牢騷。
“客官,您的烤羊腿來嘍。”這小二來的可真是時候。
白傾顏豪爽的揪下一塊羊腿肉,問道:“烤羊腿,可要來一塊啊?”油滋滋的冒著金燦燦的色澤璀璨的烤羊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白傾顏說道:“吃吧,別客氣。”
當白傾顏把烤羊腿塞到他手里,正對上他微微含笑的臉。他的眼睛可真好看,生得并不鋒利但尤其勾人,倒是映襯的臉小極了,可是卻又顯得臉上那些傷疤極其顯眼。
白傾顏仔細瞧去,他笑的時候,眼睛入深沉的潭水清澈見底,眼尾微微揚起,覃輝不減。
不過他好像很害怕白傾顏的樣子,白傾顏一看他,他急忙站起來,躲得遠遠的,手里握著羊腿,腳卻沒站穩,起身卻的往后仰,倒是白傾顏一個機靈,向前反手攬住了他的腰。
“小心,又沒人同你搶。”白傾顏將他扶起來。
“嗯。”他低著頭,又重新坐好,把自己縮卷起來。
白傾顏問道:“欸,你叫什么名字?”
他唯唯諾諾的說:“顧千辭。”聽到他的名字,白傾顏就認了出來:“是你。”
這不就是上次背白傾顏回去那個白衣小生,只是,衣服更臟了,身上的傷也更多了。
“也對,你應該不會的。上次你把我給的賞錢都還回來了,你還有銀子嗎?”
“倒的確像個文人書生的名字。“白傾顏淺淺一勾唇回應他。
他問道:“你——”
白傾顏搶先說道:“我?白傾顏。就是那個人人喊打的女魔頭。”白傾顏向他挑了挑眉毛。
“我——我原本是仙門弟子,現在被逐了出來。”
白傾顏回答道:“仙門弟子?”抱大腿的念想“噌”的一下就蹦了出來。
“老板。”白傾顏吆喝了一聲
“來了,客官您盡管吩咐。”過來的又是那個伙計,說話熱情似火。
白傾顏道:“給我再開一間房,給這位公子。”
這店小二的臉皺起來:“哎呦,客官,本店這房都滿了,您看,這實在是不好意思。“
“什么,這么大的店今個就碰巧住滿嗎?”白傾顏說話稍微把聲音提高了一些。
“客官,實在不好意思,這南來的北往的都有,打尖住宿也不少,客房實在是滿了。”小二滿懷歉意,睜著雙大眼睛繼續道歉。
“我——”沒等顧千辭說完。
白傾顏打斷到,“算了,你和我睡一間房吧!”
白傾顏是個有仇必報,有恩必還的人,上次喝酒喝的大醉,可是他把白傾顏背回去的,白傾顏可不能忘恩負義,今日再見,白傾顏總不能因為沒有房間就把人家趕到外面去睡吧,實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