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顏知道自己的情況,自從修了魔道,盡管功力大增,可是總有一種力量,似是像要覺醒一般,沖擊著白傾顏,雖然不同旁人說起,但白傾顏自己清楚的很,此行去取魔劍,是一步險棋,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白傾顏不得不這么做,白傾顏不能讓白傾顏的追云谷陷入困境,像當初一樣。
白傾顏回過神來,看著身邊種種跡象,皆是無法形容的空曠,別說人了,就連飛鳥走獸,都消失的無影蹤。
進入了平常本該人聲鼎沸的茗德客棧,如今又顯的多了幾分冷清,說書人趴在桌子上打鼾,小伙計無聊地來回撥弄著算盤。
老板娘擺弄著自己的頭發從樓上下來,扭著纖腰更顯姿態妖媚,看到這樣的場景頗為不滿:“你們都干什么呢,我招你們來給我添堵的嗎?一個個在這杵著,不知道干活嗎?”
這老板娘倒是挺喜歡木蘭花,香爐里熏著的木蘭煙霧縈繞,氤氳迷離。
剛訓斥完,轉眼對著白傾顏便面帶微笑的說:“二位客官里面請?!?p> 進入客棧之后,白傾顏摸摸自己的衣服才發現,錢袋丟了。
而醫館的那一位,正在坐在藥柜前拿著白傾顏的錢袋傻笑。
“一定是在尋藥的時候,不小心丟了?!卑變A顏這樣想。
“師父,出什么事了嗎?”顧千辭問道。
“大事,千辭,我們怕是要喝西北風了?!卑變A顏微微撅起嘴,又伸手擋住,小聲的說。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客人上茶?!崩习迥锱ゎ^發話道。
伙計為白傾顏們端上茶便偷偷對著老板娘說:“夫人,最近安陽鎮妖邪作祟,大家嚇得不敢出門,他們兩個還敢出門,是不是太可疑了。”
老板娘隨即拍了拍伙計的腦袋,:“有錢不掙,我豈不是傻?快去干活,別瞎操心?!笨粗习迥锏募軇荩窍霃陌變A顏們身上狠狠敲一筆,只是奈何,白傾顏的錢袋丟了。
這客棧的伙計平日里工作雖然辛苦,但是總能在往來的貴客間,撈到不少油水,可是這一次,伙計們仿佛不愿意見到客人,這倒甚是奇怪。
老板娘抬眸瞧了瞧四周,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也跟著懊惱起來。不論有沒有客人,那月錢可是要照發的。上趕著朝白傾顏們這邊過來;“客官,今晚可要住宿?白傾顏給你們安排......”
話還沒說完卻聽外面傳來雜沓的腳步聲,老板娘趕忙來到門口,看見一隊衙役來到客棧。
“你們的店,從今天起被封了。”說罷那衙役拿出封條和手令。
老板娘湊上去;“這位官爺,我們一沒犯法,二沒殺人的,為何封我們的店啊。”
隨即衙役拔出腰間的一把刀:“哪那么多為什么,上面的手令,看不見嗎?”
于是白傾顏們客棧沒住成,倒是被趕了出去,客棧的小斯們也都被打發走了,只留下老板娘拿著手絹站在門外走來走去,想通融通融。
安陽鎮最近不知為何怪事頻發,幾家人前來舉報,自己的丈夫無緣無故離奇死亡,死的時候面如死灰,眼窩深陷,接著就是春雨樓的客人尋歡作樂時,隔天一見就剩下一具尸體。死法全都一模一樣。
再然后,連著街坊四鄰都變得不寧靜起來。
這客棧老板娘尹婉嫕倒是個什么都不怕的,就算沒人,客棧也照舊開著。
安陽鎮新的府尹趙亭遠本來是托關系當了個官,現在屁股還沒坐熱,就遇上妖邪取人性命之事,差點沒被嚇得拔腿就跑,可上面下了命令,必須處理好這件事,重整安陽鎮。
這可讓趙亭遠日夜難眠。
很明顯官府就是推他出來做個替罪羊,成則名成功就,敗則可不僅僅是丟了烏紗帽這么簡單,怕是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趙亭遠想盡辦法,又是張貼榜單,又是下重金聘請除妖師入府,想盡快滅了安陽鎮這作祟的妖魔鬼怪。
白傾顏和顧千辭看著這告示上的字。
白傾顏淺淺一笑;“千辭,今日我們有住處了,而且還能拿到一筆不菲的收入。什么小妖怪,我白傾顏可是大魔頭。”
“師父,我同你一起?!鳖櫱мo回應白傾顏。
白傾顏們揭榜去了衙門,站在門口就眼看衙役又將一具又一具死狀極慘的尸體從側門抬進來,白傾顏發出嘖嘖的聲音,而這府尹托腮在桌子上沉痛思索自己頭上的烏紗帽還能戴到什么時候,自己的小命是否還能保住,官還沒卸任,倒被著妖怪搶先一步殺死了。
“大人……”沾了一身腥臭血跡的侍衛把幾具尸體往地上一放,正要請示,趙亭遠嚇得起身后退了好幾步,捏著鼻子道:“停停停,快把他抬到葬地里去,你們怎么辦事的,還給白傾顏抬回來?”
一個婦人追著尸體哭訴著:“大人,你要為我做主。”
侍衛們一個激靈,連忙又架著尸體往外跑,侍衛們都竊竊私語,議論這新來的府尹,年紀不大脾氣倒不小。
趙亭遠看著眼前的尸體,嚇得沒了魂,雖說之前有過這樣的情況,畢竟沒親眼見過,如今他剛上任,尸體就被抬到面前,他抬了抬官帽,捂著鼻子,想盡量隔絕空氣中的血腥味。
一個接一個的案子,整的他頭皮發麻。
“今個死的又是哪幾個?”趙亭遠問。
那婦人回答:“大人,死的是白傾顏丈夫啊。”
“你閉嘴,你說。”趙亭遠指了指侍衛。
侍衛道:“回大人,是——”
“怎么說個話還吞吞吐吐的,快說?!?p> 侍衛靠近他的耳邊:“大人,是派出去的侍衛,全軍覆沒了?!?p> “什么?”
訓練精煉的軍隊在到達的一剎間,便有一陣迷霧從每個黑暗的角落里放射出來,將士兵繞的團團轉。
最是可怕的就是不知對方在何處,只剩驚惶失措。
這件事并非趙亭遠輕舉妄動,本以為勘察明確,也明明按照布置行事,摸清楚了對方的位置,抱有一絲希望,沒想到還是白忙一場。
還說這一次能夠一舉殲滅妖怪的老巢,沒想到反被算計,招致全軍覆沒。
趙亭遠心中更加煩亂,心里總有口揮之不去的怨氣,可又不敢說出來,像一根頑固的魚刺,死死卡住自己的喉嚨,也沒有什么辦法,恐怕最好的辦法就是憋下這口氣,啞巴吃黃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