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茗軻和傅予同樣能夠驅動圣獸,兩百年前,曾有一場規模盛大之戰,六界最強大的圣獸精元被打碎四散與各方,而如今圣獸的精元歸屬于各界能與其匹配的人,稱為凌虛御獸者,而易茗軻和傅予相識,是因為雙方都意識到了對方為御獸者。
易茗軻則更為不同,他雖然修習妖道,卻是第一個御獸者,但凡是御獸人都知道易茗軻到名號。
易茗軻走到白傾顏身邊,同白傾顏說道:“傾顏,出事了,仙門人已經知道了魔劍的存在,他們不可能不有所作為,虛鏡有變,封印之日怕是得提前到來,若是我們不能拿到魔劍,恐難自保。”
忽然之間,易茗軻閃現在白傾顏身后,他捏死了一抹黑影,隨后其化成了濃黑色的煙狀。
“除了我們,還有人修習妖法魔道?”白傾顏問道。
“現在看來是的。”易茗軻回答。
白傾顏抱拳于胸前,向傅予告辭道:“傅大夫,我們真的要走了,之后,白傾顏在解決白傾顏們的賭約,告辭。”
傅予望著白傾顏的背影:“小白,一路平安。”
離開安陽鎮,越走越遠,天氣倒是變得越陰沉,厚重云一層疊一層,仿若要下暴雨一般,堆積縈繞在白傾顏們的視線范圍之內。通往不周山的是黃昏于暗夜交織的地方,如同夢境般幽深。
在這條路上,有人比白傾顏的腳步更加焦急。
尹婉嫕怕是沒想到白傾顏等人會快速跟上來,同他們走的還是同一條路,恐怕,他們與白傾顏們的目的地是一樣的。
尹婉嫕怕是已經感受到了白傾顏們的存在,推著那黑衣人道:“你快走,我能應付他們,若是他們發現你,那一切都完蛋了。”
“可是——”那人推脫著。
“你快走。”隨著尹婉嫕催促,最終他還是瞬移消失在此。
隨后,白傾顏們便聽到,尹婉嫕吸引白傾顏們注意力一般的,大聲吼叫,逆著白傾顏們來的方向。
這條小巷的月光光線稀稀松松,伴隨呼呼的風聲,和白傾顏們的腳步聲,她的聲音更加清晰,可是她好像是在和白傾顏們兜圈子一般。
尹婉嫕與白傾顏之間也許只有區區幾百米的距離,所以盡管還不清楚她的具體位置,但白傾顏們聽到這聲音確實熟悉,她的速度很快,消失在一旁,又從另一旁出現。
白傾顏們分頭去找幾條巷子,依然一無所獲。
白傾顏同顧千辭剛剛往后走了幾步,就聽到小巷轉角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很近,白傾顏感受的到。
易茗軻站在距離白傾顏們一兩米遠的位置,只是食指放到嘴邊,告訴白傾顏們噤聲,他仔細察覺著。
再往前看,前面已經被破壞的不堪入目,房子只剩半個邊,屋頂也沒有了,簡直破爛不堪,只得個避雨的地方恐怕都非常難。。關鍵白傾顏們面前還有一堵殘破的古墻,輕功也難以跨越,或許尹婉嫕就是利用這樣的地形,這堵墻大約有兩米多高,剛剛好擋住了白傾顏們看向對面的視線。
整條路非常狹窄,四周都是殘破崎嶇的泥墻,彌漫著一種酸臭發霉和灰土混雜的氣味。
白傾顏轉頭看向易茗軻,他同白傾顏眼神示意。
易茗軻的輕功是不錯的,他飛躍到屋頂去,俯瞰的更加清晰。
月光很暗,他的身形輪廓也是模糊的,這令他整個人看起來更有一種暗黑冷肅的氣質。
深邃的眼睛里沒什么表情。
易茗軻步伐矯健、身姿修長,在淺淺的月光下,更讓白傾顏一眼就能認出來。,白傾顏與顧千辭跟隨易茗軻的方向,快步跟了上去,白傾顏們進入那條窄巷,他便從屋頂上飛躍下來,出現在尹婉嫕的面前,尹婉嫕也看到了他,可是兩人都怔住了,尹婉嫕想好的一切謊言在這一刻全都說不出口了。
當白傾顏才看清她的樣子,易茗軻仿佛看穿白傾顏的心思一般,對白傾顏說:“傾顏,等等,先別動手。
白傾顏看到就見他眸色專注地盯著前方,高大的身形微微低頭是很明顯的,他避過尹婉嫕的眼睛,他而那漂亮沉湛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冷意。
白傾顏雖人吃了一驚,但兩人雙目相視,往事刻骨銘心的記憶逐漸浮現在他們腦海里。
一百年前,
易茗軻是仙門最得意的弟子,無論做什么,他在蕓蕓眾人中永遠是最出色的那一個,他能文能武,若是他出現在人群中,那他的師兄齊沛一定會被淹沒在人海之中。
后來易茗軻下山歷練,遇到了尹婉嫕,起初易茗軻還不能一眼識破她妖的身份,只是瞅見了一群人,圍成圈的觀賞這表演,其中還有幾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嘲笑她只曉得舞槍弄棒。
一個女子,卻把自己整成是一介武夫,這可沒什么好炫耀的。
可是剛剛尹婉嫕的一番賣弄,他的眼里,卻沒有絲毫的鄙夷。
他把自己的劍收起來,抻著脖子腦袋明目張膽地看她。
尹婉嫕握劍等樣子很好看,易茗軻看著那把劍在她的手里雖然不像自己師父教的那般,下手有力,有又招式在身,可那把劍被尹婉嫕握在手里,揮灑自如。
這完全打破了易茗軻心中,女子就該習女工的說法,女子也可以是這種模樣,也可以舞刀弄劍,自信堂堂。
尹婉嫕突然抬頭朝易茗軻看了過來,易茗軻猝不及防地轉了轉頭,假裝自己沒在看她,尹婉嫕識破了他一般,刻意側了側腦袋嘴角上揚。
易茗軻仿若有了第一次心動的感覺,就像——就像聽學的時候打盹,被師父抓住了一樣。
溫竹心中惴惴不安,拿著筆索然無味地劃了兩道,又重新扔了回去。
接下來演出更是精彩,尹婉嫕的各種花樣都在今天使了出來,可是易茗軻卻沒看著。
這齊沛覺得這樣的表演十分無趣,便揪著自己師弟的衣領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師父天天讓我們練劍,還不夠煩嘛?看這個,倒不如去山腰上賞花去。”齊沛說道
可是齊沛不知道,易茗軻瞧上的,可不是劍法,而是人。
原本就是下山來歷練,來見見世面的,一群人對著個舞劍的聲聲叫好,齊沛怕是早就有些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