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瞳跟隨著陸常黎來到偏殿的住所,就在陸常黎推開門的那一剎那,芙瞳推了陸常黎一把,讓他的整個重心向前傾倒,不帶有任何反抗的撞在了地上。
芙瞳對于他的無動于衷感到了一些的驚訝,說道:“這次你怎么不還手?剛剛不是還很得意嗎?”
陸常黎沒有說話,他扶著門框慢慢站起來。
芙瞳調笑道:“你不回應我,是想拿我打趣嗎?”陸常黎抬眼看了芙芙瞳,彎著腰后退,只道:“姑娘是虛境來的人,我仙門自是不敢怠慢,我也再次因為剛才的事同姑娘道歉。但是姑娘,還是心思放在完成虛境的事情上吧!”
芙瞳抬腳變再次向陸常黎踹過去,不過這一次,陸常黎緊緊抓住了芙瞳的腳腕“姑娘,我說過了,把你的心思放在虛境的事之上,而不是每一次都這樣咄咄逼人。”
芙瞳甩出自己的大紅綢子,陸常黎剛松開的手又將那紅色的綢子,一把拉過來,芙瞳整個人都被陸常黎鉗在了懷里。
“你到底是誰?”芙瞳有些疑惑,虛境的功法是有些門道的,若是每一招都能迅速看到破綻,那只有兩個可能性,若不是功法高強,就是虛境的人。芙瞳雖有些無理取鬧,但也是個有小聰明的人,但在這一刻她更想知道他的身份。何況,在兩人相斗之時,包括陸常黎的一系列招式,她都感覺到有些熟悉。
陸常黎突然松開手,告誡道:“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做好你分內之事,其他的沒有必要過問。若是不能,就永遠閉上你的嘴!”
“你就不怕我和門主告發你嗎?”芙瞳松了松自己的肩膀。
“你隨意。”陸常黎轉身離去。
“你——”芙瞳三番兩次敗下陣來,可不想再自討苦吃了,只有看著陸常黎逐漸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一番。
陸常黎從偏殿離開,轉身又來到了齊沛的臥房,在屏風之后,等待著領命。
水墨畫的背后悠悠響起了一句話:“常黎,辛苦了,這樣的事情,還要你親自來辦。”
陸常黎“門主您太多慮了,常黎是你的左膀右臂,做這些事情是應該的,況且芙瞳又是虛境的人,更應該謹慎對待才是。”
齊沛在眼神中帶著滿滿的野心,他說道:“常黎,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對著天下的執著。”
陸常黎下意識的低頭說道:“屬下明白,門主放心,屬下自會為門主分憂。”
齊沛轉身同陸常黎說道:“走吧,去看看他。”
“是。”
牢籠的臭味有些刺鼻,齊沛捂上了自己的口鼻,與其說是仙牢,倒不如說是存放兇獸,讓其互相斗爭的地方。先們通過這樣的方式削弱兇獸的戰斗力,讓其互相殘殺。
整條道路里都黑乎乎的不見光亮,仿佛要被困在這幽閉又昏暗的空間,潮濕石壁上掛著細微的冰珠,頭頂的寒氣直沖腦門,寒氣順著胳膊直往身體里鉆。陸常黎打了一個響指,幽暗的火光逐漸在潮濕的墻壁上一點一點的亮起來,仔細聽去,就能夠聽到透過墻壁,一陣陣嘶吼的凄慘的叫聲。
齊沛使了個眼色,身旁的人就紛紛退下了,他垂著頭,拳頭緊握,看不清臉上的神色,只見齊沛自己晃著步子走向了進去。
仙牢之內,顧千辭一身白衣,臉早已經變成了一片煞白,嘴唇微微顫動,哆哆嗦嗦的躲在了角落里。關押顧千辭的牢籠旁邊,便是兇獸互相斗爭之地,
顧千辭在各種各樣的刑罰逼迫之下,已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每一夜有都能聽到兇獸互相廝殺的聲音,每一秒都要擔心著兇獸沖破墻壁,廝打的慘狀。
顧千辭就算再怎么躲避,也已經處于崩潰邊緣,顫抖的雙手幾次撫上身邊的鐵鏈,顧千辭嘗試梗著脖子,臉上還仍舊帶著某種強撐的倔強。
齊沛在鐵欄桿外望著顧千辭,他握緊拳頭,仿佛看到顧千辭,他就會不受控制的想起過去那些不堪的事,就算看到眼前顧千辭受盡折磨,他依舊不能夠滿足于自己的私欲。
齊沛讓顧千辭寸步不離的跟著白傾顏,時刻了解白傾顏的每一步動作,他在每個地方布滿他的眼線,就是因為他的恐懼,他害怕那把劍被別人奪走,就像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一樣。
齊沛令人打開牢籠的鐵鎖,看著顧千辭緊閉的雙眼,齊沛說道:“顧千辭,我想知道的信息,你可一句話都沒有告訴我。你還準備在這和我消磨多長時間?一天?還是三天?你覺得我和你一樣有耐心嗎?”
顧千辭不只是因為疼痛,濕了一時還是刻意沒有回話,只是看到他的眼睫毛一動不動,到像是失了魂。
齊沛看到顧千辭愛搭不理樣子,一股怒氣瞬間涌上心頭,齊沛額角的青筋暴起,滿腔的仇恨煎熬著,被顧千辭瞬間激怒,顧千辭的不屑讓齊沛現在只想要了他的命,才能夠得以解恨。
他說道:“來人,給我把他同那只難以馴服的上古兇獸關在一起。”
幾個門徒聽到命令,利索的將顧千辭身上的鐵鎖鏈打開,拖著他的胳膊,將他和上古兇獸扔到了一起。
黑暗中閃亮著一雙眼睛,逐漸從黑暗中走出又呈深淺不一的黑褐色,一只體形巨大的兇獸,它的雙肩平落,骨干肌肉發達,四肢極為粗壯,它看到顧千辭仿若是看到了自己的盤中餐,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撕咬上去。
齊沛轉過頭看著陸常黎說道:“常黎,看到了嗎?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
陸常黎立刻單膝下跪唯唯諾諾的說道:“常黎對門主忠心不二。”
齊沛頗為滿意的說道:“好,剩下的事就由你來處理。”齊沛甩開自己長長的寬袖,仰天長嘯。
陸常黎看著齊沛離去的背影,也就順便安排了下去,料理之后的事情,不經意讓人發現的,自己的袖口中出了一抹黃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