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這些消息就被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那時,宋沉桉不顧一切的來找她,卻被無定府守著的人攔在了門外,程江夕的一角衣裙從門前晃了晃,示意宋沉桉在后門等她,不知怎得,她突然想起一句話:“年華灼灼艷桃李,結發簪花配君子”
程江夕拂袖在首飾柜里挑出一支慣白玉簪子,雪亮晶瑩,湘云纖玉,在那抹玉色中有隱隱約約透著純透了的白,花樣雖然不出挑,但冰清玉潔,幾條流蘇垂下別再自己的發髻上,她偷偷從后門溜出來,于宋沉桉見面。
兩人一露面便飛奔向對方,相擁在一起。
程江夕看著宋沉桉,哽噎著緩緩道:“沉桉,令主他來過了,他來下了聘禮,新任仙主要娶我。”
宋沉桉一臉怒氣,轉身就離開:“我去找他,我絕不要你嫁給別人。”
卻程江夕被攬在懷里,“你不能去。令主一定會集各世族之力討伐你的,你的以后你不要了嗎?如果你離開我了,我該怎么辦?你有想過嗎?”
宋沉桉顧不得的一切,她想要把程江夕的手從自己的腰間拿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嫁給其他人。”他聽著程江夕說的每一句話,無端有些心疼。
宋沉桉說道:“我要娶你,我要風風光光的娶你。”
程江夕說:“我們逃吧,我除了你誰都不嫁。”此時的宋沉桉,一雙黑眸緊鎖著程江夕:“不,我們不逃,我們哪也不去,我要去獲得飛升仙主的地位,這樣就能名正言順。”
他瞧著程江夕極力忍著眼淚,好大兩顆淚珠在眼眶里糾纏,忽然就很想把這樣沒邊的禍事賴上她。都怪她過分美麗,才動搖了他的心神。
此時,他顧不得禮法,伸臂將她攬入懷中:“我從前不知道這些事,沒辦法在你身邊護著你。可如今,既然玄尊令干系重大,我替你還;若真如你所說,縱是有天災人禍,我替你擔。”
宋沉桉不想程江夕再被關在里面,他便偷偷留下,在一旁陪著她入夜,宋沉桉便以手枕頭,正臥在樹上淺眠。她怕擾了他,低頭吹滅了手里的燈,再抬頭時,他已經翻身落在她面前。
不期然四目相對。他望著她,
他想了想又作罷,說
程江夕自顧自把懷里的一床小褥遞給他,道:“夜里風涼。”說完,朝他笑了一下,嘴角微彎,露出兩個淺淺的梨窩。
這樣俏皮的笑容,也就是這一笑的工夫,
他輕咳一聲,她先一步把小褥扯過來,撐在兩人頭頂:“跟我去到房間里吧。”
宋沉桉道:“這……合適嗎?”
程江夕不說話,拉著宋沉桉的手便往房間里走。
不久后,在飛升仙主的繼任大典上
令主拿出仙主令,宣布著:“身為仙主,需得克己奉公,嚴于律己,正氣凜然。厚德載物者,需得......”
第一局武試,宋沉桉便使勁渾身解數,最終拔得頭籌。
武試第一人有資格修煉仙器——天機鎖,常年不露面的宋沉桉得了這旁人眼紅心熱的物件,對他來說卻著實是個燙手山芋。
大約他生來就是個不喜被約束的人,但是他想要將這修煉得來的仙器贈于程江夕。
可旁人眼紅于此,眼看著宋沉桉一步步的上位,那么這仙主之位豈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那些善妒之人怎能咽得下這口氣,不久就有人設計陷害他有所夾帶,陷害他在武試中偷偷違規襲擊對手。
這又是何來的規矩,按理說,他本是上仙,應得眾人庇護,眾人都是眼見為實,他在比試中,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各門各派卻一邊倒,紛紛斥責比試有所不公,竟然只有鮮少的幾個人支持他,到后來,聲音越來越大,那些人,居然都變成了一邊倒。
令主見局面失控,便又將爭議者重新比試,誰知卻又不軌之人提前給宋沉桉下套,導致在比試中,宋沉桉有所失誤。
程江夕就在臺下看著他為了贏,那么痛苦,頓了一下,她哭著大喊著:“不比了,他們明顯在欺負人,我不要你比了,沉桉。”
宋沉桉在中場吻上她的額頭道:“我知道你是不舍得我。別哭,等我。”
宋沉桉心里暗自下定決心:“我定贏的比試,贏得仙主之位,將這天機鎖贈予你。”
他遠遠望著她,面上帶笑,高聲道:“我正大光明贏來的。來娶你,”
還沒來得及將天機鎖送給她
程江夕知道他愛鉆牛角尖,骨子里卻有一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倔強。遇人冷冰冰的,也不過是她在逞強。她在這世上沒有親人,孑然一身,從前總是吃不好飯,常常自己將就,或許會睡在樹上。他實在不敢想,若以后沒有他,她會怎么樣。
然而他這一去,還不見回來。他卻一聲不吭的從仙界消失了,后來我才知道,他雖然贏了比試,卻不受眾人認可,這樣動蕩的位置,是不可能穩定的。
宋沉桉為了獲得眾人認可愿意以輪回,換的七情六欲,體會人間疾苦,況且這也是身為仙主,必須要度過的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