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自己有點懵,望著后面浮現出來的海伯,問到:“這,就是最后的考驗了?”
海伯點了點頭,慢慢的說道:“原本考驗有很多,但是你這個修為境界是不行的,于是我就挑了兩個你有可能過的,先初步繼承我主人的傳承,后面的等你境界夠了再說。”
“那這個算不算作弊啊?”星河吃驚的打斷了海伯的話。
“呃,沒事,找繼承者的事,我全權負責,反正主人其他幾個法寶的器靈都沉睡了,加上本來我就是老大,他們壓根就管不了我。”海伯捻須從容道。
“那這關是參悟功法嗎?”星河看著面前飄著的白色光球,加上這修煉室般的配置,猜測道。
“沒錯,《星引決》是我主人傳承的基本,以靈魂之力溝通天穹之上,縹緲而浩瀚的星辰,引星辰之力修煉!”海伯仍著捻著須子。
“星辰之力!那那位前輩修煉的功法豈不是?”星河驚愕道,畢竟海伯跟他解釋過,能修煉屬性元氣的功法十分稀有,星辰之力,可是比五行屬性之力要強大很多。
比肩太陽精力和太陰之力的力量!
能吸收星辰之力的功法哪怕比不上《盤靈決》,那也是無價之寶!
海伯從捻左須子,換成了捻右須子,搖了搖頭,淡淡道:“你想多了,以星辰之力修元的功法主人都是沒有見過的,不過,主人只是,只是,只是修煉體系不一樣,可以直接用靈魂之力吸收星辰之力,修煉靈魂而已,只不過比那修元氣的功法要好上那么幾百倍,僅此而已。”
海伯有些“羞澀”的撫掌大笑起來。
星河呆住。
不一樣的修煉體系!
修煉靈魂!
這,這會讓這個世界發瘋的!
不過沒事,反正我《盤靈決》也見不得人,到不擔心這個。
同樣的元氣修士,打起來的時候一記靈魂上的攻擊對手不就直接廢了?
用手按住那光球,白光一閃,一段影像擠進星河的腦海。
四周和下方是白茫茫的一片,而上空卻有些詭異的浮現出一片燦爛的星空,面前突兀的閃出一個盤坐再一個蒲團上的道人。
那人頭上斜斜的帶著一個蓮花冠,身著布衣大褂,卻把袖子全擼在了胳膊肘上,一個被薅的不成樣子的浮塵從大腿下露出,他把那拂塵墊在了屁股底下!
他抬頭看了星河一眼,那是怎樣的一雙眼!
四分桀驁摻著三分愁苦,兩分孤寂拌上一分歲月,他只看了星河一眼,星河就險些精神崩潰。
他靜靜地看著星河,開口道:“好,好,好,沒想到,沒想到,還真能在此遇到一個不沾因果,又被這天地所接受的人。”
“呵呵呵,你,我收了,磕頭吧。”
星河還在楞著,一股“清風”直接吹著他的膝蓋窩,使他跪倒在地上。
這股“清風”還“溫和”的將他的頭按著地上,連磕了九個響頭,然后將他又刮了起來。
“嘿嘿,呵呵,呵哈哈哈...”一陣輕笑,大笑,狂笑,那身著怪異的道人漸漸消失,周身的場景猶如鏡子一般猛的崩碎,每一個碎片都折射出奇異的光斑,然后一股腦兒的涌向了星河。
一篇極其玄奧的功法透射進星河的腦海。
“我門《星引決》,適以凡人之軀所修,引天穹之上的那磅礴,純粹的星辰之力淬煉自身靈魂,開紫府,化引氣入之,孕養星辰道丹以立身......”
“天之道,趨以靜而為動,沾以光方有影;地之道,以五行而為立本,調龍虎而劃陰陽......”
那道人的聲音傳來,星河自然的盤膝而坐,閉目靜聽。
眉間或舒或展,確是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冥想狀態。
腦海第一次如此空明。
那是一個光點,一個帶著莫名意味的光點,好像帶著世界上所有的美好,所有的正理,所有的存在,所有的自然,所有的向往。
星河的視線中只有那一個光點,他甚至看不著自己的存在,他只是模糊感覺到,自己摸向了那光點,自己觸到了它。
光斑變幻。
星河仿佛又回到了地球,又看到了葛若男,就仿佛是那種上帝視角,星河靜靜地看著葛若男在那小學的院子里折花,靜佇,嬉笑,奔跑,撒歡......
星河感覺到自己在哭,那種美好就在眼前,已久久向往卻不可得的情緒迅速充斥他的腦海。
“嘿嘿嘿。”那道人的聲音再度傳來。
“倒好一個赤子之心,卻枉費我講道一番,嘿,大男人修道努力,居然只是圖一個女子,嘿,這還修什么道。”
“行吧,如此純凈的水體確是從未聽聞,嘿,哪怕他還就真純的像水一樣呢。”
“......只要,實力夠...嗯,就不會受到欺負的,嘿。”
星河回到了現實之中,那似真似幻的場景在星河的腦海中久久縈繞。
良久,那幻影才從星河的眼中離開。
星河看著那白色光球,抬腳到了那羊脂白玉臺上。
那道人的聲音從白色光球中透出:“嘿嘿嘿,乖徒兒,你是想悠游自在的緩緩的修道呢,還是帶點痛苦,但是修為的長進速度卻提高了很多的方式呢?”
星河張開嘴,舔了一下嘴角的淚珠,緩緩道:“師,師尊,徒兒不怕痛苦,若是有能盡快提升道行的法子,卻是請師尊不必擔心徒兒,盡力施為。”
“嘿嘿嘿,徒兒放心,哎哎,小海,啟陣!”
海伯在旁應了一聲,手中變幻出一個通身紫色卻散發著淡藍色光芒的六芒星形水晶,對著星河腳下的羊脂白玉臺上的一處凹陷打了過去。
“乖徒兒,運轉《星引決》,將一會兒涌到此處的星辰之力盡量的引入紫府,按照《星引決》運轉,化為自己的道氣。”那道人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傳來。
星河腳下的羊脂白玉臺顫了一下,一股細微的波動散發而出。
天穹之上的一顆淺藍色的星辰莫名的閃爍了一下,然后迸射出一道粗有一尺的常人不可見的光柱噴涌而下,直直的沖向了星河。
磅礴的能量被腳下的羊脂白玉臺封鎖住不能外泄,全部涌入了正在運轉《星引決》的星河的紫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