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后的生活,吳淺香氣得就連教訓許大川的心情都沒有了,她松開揪著許大川耳朵的手,跑進屋子里“撲通”一聲,趴在床上嗚嗚地哭開了。
許大川揉了揉耳朵跟到屋子里,看著痛哭的吳淺香,安慰道:“當初我也是不同意換的,可是許萬慶說不換的話就不打算把地租給我們了。我一想有兩畝地種著總比沒有地種強吧,所以就同意換了?!?p> 聞言,吳淺香刷地一下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欺人太甚?。。 ?p> “不種就不種,可想種他們的地類?!”
“媳婦……”
顯然,許大川不同他老婆的說法,“不種地那我們日后吃什么,喝什么?”
吳淺香憤恨地看了許大川一眼,“吃什么,喝什么?你在問我嗎?天底下有地的地主多得去了,我們非得租種他許萬慶的土地,憑白被他欺負去了是不?”
“你問我吃什么,喝什么?!這種事兒不都是你們男人操得心么,你現在居然諷刺起我來了,呵呵!那我要你這個男人作什么?!”
許大川臉色瞬間漲紅了,低下頭去了。
停了小一會兒,許大川偷眼看了一眼正在氣頭上的吳淺香,走到堂屋倒了杯水端了過來,“給,媳婦,喝口水消消氣吧!”
吳淺香抬頭睨了許大川一眼,沒有去接。
而許大川端著水杯架在吳淺香的面前,也沒有收回來。
雖然吳淺香心里諸多不如意,但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很多事已經沒法改變了,而能改變的……
吳淺香又想到許大川雖然實在老實了一點,其實對她挺好的,她抬頭望著一直肯請她喝水的許大川,道:“我看這個家從今往后有我來當得了,日后凡有啥事兒你必須和我說一聲,我不同意,你就不能同意,不然咱們就別過了!”
“誒?!?p> 許大川連連答應了下來。
吳淺香這才接過水杯喝了一口,“走,咱們找許萬慶論理去!”
吳淺香領著許大川直接去了許萬慶家里,但是許萬慶并不在家。
她們從許萬慶家里出來,向村民打聽了一下,在得知許萬慶下落后,吳淺香便又找了去。
巧合的是,吳淺香卻在村頭遇到了許萬慶。
吳淺香一看到許萬慶便怒氣沖沖地奔了過去,“許萬慶,你什么意思?那兩畝地我們種種好好的,是少交你租了,還是毀壞你的地了?憑什么要我們把地換給許大壯?”
許萬慶厭惡地看了吳淺香一眼,在他眼里吳淺香無疑就是個潑婦,“你咋呼什么?!這事不是已經和你老公商量好了,不明白可以問許大川嘛!”
許萬慶搪塞,似乎根本沒把她當個人看,吳淺香氣得小臉一癟,“你們就是看大川實在好欺負是吧,我沒同意不算數!”
聞言,許萬慶徹底無視了吳淺香,望向許大川厭煩地道:“大川哪,你們家到底是你當家還是你老婆當家?咱們已經說好的事,怎么還能在由著你老婆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