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三名青衣弟子走出來后,那領(lǐng)頭的弟子說道。
“好了,此處并無異常,打擾到諸位,還請見諒。”
說完,那三名弟子抱拳行禮,便離開院子。
當(dāng)那三名弟子離開后,早已疑惑不已的白楓看向胡川問道:“胡川師弟,這是什么情況?”
胡川心知三人疑惑,于是解釋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昨日據(jù)說發(fā)生了戰(zhàn)斗,死了一個道元宗弟子,而且這件事似乎還牽扯到一些其他東西,所以今日一早便有人過來盤查。”
“隔壁的九華宗也是剛剛被盤查過,道元宗似乎在找兇手。”
孟生聞言,頓時心底打鼓,昨天他回來路上可是看到有人和李梓敬戰(zhàn)斗?
莫非?
一念至此,孟生急忙問道:“這死了誰啊,怎么這么大的動靜?”
劉倩和白楓二人聞言,目光也帶著疑惑,看向胡川。
胡川繼續(xù)說道:“據(jù)說死的是一個叫‘李梓敬’的內(nèi)門弟子。”
孟生聞言,心底咯噔一聲,這也太巧了吧?
昨天夜里兇手不是逃走了嗎?
莫非后來又回來了?
想到這里孟生背后一身冷汗,幸虧自己沒有多做停留。
可是一轉(zhuǎn)念,孟生不由得心底疑惑。
昨天夜里那人明顯不是沖著李梓敬來的,回想起昨夜的情景,似乎是李梓敬先發(fā)現(xiàn)了對方,這才發(fā)生的戰(zhàn)斗。
“難道這里面有什么秘密?”孟生暗想道。
就在孟生暗暗思索時,白楓的聲音響起。
“只不過死了一個內(nèi)門弟子,道元宗用得著這么大張旗鼓,居然還下令搜查?”
對于白楓的疑問,胡川也不是很清楚,而至于劉倩則壓根不關(guān)心此事。
四人一番簡單的溝通之后,在劉倩說完‘繼續(xù)修煉’,四人便各自回到房間,抓緊修煉。
至于孟生,此時坐在床上,心底卻始終感覺此事不是那么簡單。
但是至于哪里有問題,他也說不上來,只是感覺有些不安。
“算了不想了,這里是道元宗,出了什么事,有道元宗頂著,不關(guān)我的事。”
想到這里,孟生便不再思考李梓敬的事情,畢竟自己和對方也只是兩面之緣。
……
時間一晃,道元宗斗法交流會便已經(jīng)到來。
興許是因?yàn)榻涣鲿木壒剩铊骶吹氖录u漸淡去。
這一天,整個道元宗人聲鼎沸,南疆二十二宗的弟子便早早起床,按照之前道元宗的通知。
所有凝氣鏡弟子,全部到廣場上集合。
孟生四人此刻也是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四人一路疾馳,便已經(jīng)來到廣場上。
只見此時整個廣場站滿了修士,一眼看去不下于上千人。
而這大部分還只是凝氣鏡弟子,至于筑基境強(qiáng)者對于這種交流會絲毫不敢興趣,除非是宗門長老則必須到齊。
四人到來后,被守衛(wèi)弟子帶到了專屬區(qū)域后,那弟子便已離開。
“居然這么多修士?”白楓驚訝道。
劉倩看著眼前一幕,也不禁露出一絲驚訝。畢竟之前二人并未來到過這里,至于胡川和孟生則沒有太多反應(yīng)。
孟生之前借助韓毅的幫助,雖然在儲物袋中,但神識還是有所感應(yīng),所以并未有太多反應(yīng)。
此刻孟生舉目看去,只見整個廣場被劃分成不同板塊,這也是為了區(qū)分各個宗門弟子。
在這些板塊正中間,則是十座空中擂臺,之所以是空中擂臺,是為了方便旁觀的弟子方便觀看。
那空中擂臺距離廣場不遠(yuǎn),整個擂臺似乎被什么東西拖著,直接懸浮在半空,孟生知道此地肯定設(shè)有大型陣法。
在那十座擂臺不遠(yuǎn)處,則是一座座石椅,足足有二十五座。
石椅之上還有一雕刻著祥云的主座,看樣子就是給宗主留的。
時間一晃,已經(jīng)接近巳時。
整個廣場沸沸揚(yáng)揚(yáng),二十二個宗門弟子,早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就連一向冰冷的劉倩,此時眼眸中也閃爍著光彩。
白楓和胡川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孟生此刻心底也不太平靜,畢竟這般盛況,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也就在此時,孟生感覺一道目光看向自己,眉頭不由一皺,順著感應(yīng)隨之看去,赫然是太山門等人。
“他們!”孟生眼見一瞇,眼中殺機(jī)閃爍。
太山門于庚等人見孟生看過來,頓時三人一陣大笑。
孟生雖然聽不見三人說什么,但是也知道對方等人肯定是在嘲諷自己。
“給我等著!我是孟生,可不是陸白。”孟生咧嘴一笑。
感受到體內(nèi)那九團(tuán)元?dú)鈭F(tuán),心中底氣十足!
太山門三人見孟生絲毫不為所動,于庚于是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但是孟生卻是心中冷笑,沒有理會那人。
“就讓你們再囂張一段時間!”
與此同時,在道元宗板塊中,商塵、邢飛二人出現(xiàn),頓時在道元宗弟子中引起一陣波動。
“快看,那是商塵和邢飛,這二人五年前便已經(jīng)達(dá)到凝氣鏡巔峰,也不知這二人現(xiàn)在實(shí)力究竟達(dá)到哪一步了。”
“這二人可是核心弟子,相信此番我道元宗必得第一!”
“那牧嵐長老也是厲害,居然門下連出兩個核心弟子,真是明師出高徒啊。”
只見商塵和邢飛緩緩走來,人群自動讓開道來,二人嘴角均掛滿笑意,對于耳邊傳來的贊美聲,絲毫不以為然。
直徑走去,二人走到隊(duì)伍前列,便停了下來。
“喲,商塵師兄和邢飛師兄,你們終于舍得出來了?”
在二人剛停下,耳邊傳來一道聲音,赫然是當(dāng)日圍觀的黑發(fā)齊腰那女子。
“我道是誰,原來是靜茹師妹,好久不見。”邢飛聞聲看去,笑著道。
只見那被喚作靜茹的女子,也同樣站在道元宗板塊前列。
靜茹聞言,露出一絲狡黠,說道:“兩位師兄,今日可是南疆盛會,到時候擂臺之上可要手下留情啊。”
“哈哈!靜茹師妹說笑了,你的修為我可是知道,到時候還希望師妹禮讓三分才是。”商塵淡淡道。
就在三人說話期間,突然人群之中再次響起驚呼聲。
“快看,那是瘋子岳山!”
“居然連瘋子岳山都來了,這下可真是又好戲看了!”
“岳山一年前便斬殺過筑基境魔修,現(xiàn)在居然來參加交流會,我看此番第一非他莫屬!”
一時間整個道元宗板塊內(nèi),議論紛紛,不絕于耳。
“這個瘋子居然來了!”邢飛抬頭看去,皺眉說道。
商塵見此一幕也是,臉色露出凝重。
至于靜茹更是嘴里呢喃著‘瘋子’。
這一幕自然也被其他二十一宗的修士注意到,一時間整個廣場關(guān)于瘋子岳山的議論越來越多。
但是那被關(guān)注的焦點(diǎn)‘瘋子岳山’卻絲毫不在意,只見其一頭散發(fā)披著,遮擋著臉頰模樣若隱若現(xiàn)。
孟生等人自然也注意到這一幕!
劉倩目光死死盯著岳山,臉色也凝重?zé)o比,實(shí)在是此刻岳山的氣息太強(qiáng)。
“此人……好厲害!”
孟生自然也注意到‘瘋子岳山’。
“這人的氣息給我的感覺居然比骷髏道人都可怕!”
瘋子岳山低著頭,一頭散發(fā)微微晃動,朝著人群讓開的道路,一步一步走到隊(duì)伍前列停了下來。
閉著眼,不知在想著什么。
在另外一邊,站在無極門的地方有一魁梧修士,目光也是盯著岳山。
只見著魁梧修士,一襲土黃色道衣,道衣上寫著‘無極’二字,模樣粗狂,滿臉胡須。
“瘋子嗎?真是越來越又意思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整個廣場突然驟然響起一道震鼓聲。
咚咚咚!
隨著震鼓聲想起,突然那石椅之上,一道道身影奔騰,三息之間,二十四張石椅坐滿了二十人。
赫然是道元宗十九筑基鏡長老!
就在二十道身影落座的同時,廣場正上方,五道身影憑空而立!
“腳踏虛空,金丹修士!”
那五道身影出現(xiàn)瞬間,其中四道飛向主位兩邊的座位入座。
只留下虛空之中,一道紫衣中年人。
此人正是道元宗宗主,元嬰期修士,忘塵道尊!!!
“見過宗主!諸位長老!”
道元宗內(nèi),所有道元宗弟子見此一幕,異口同聲齊齊齊說道。
其他二十一宗見此,也紛紛行禮。
畢竟那可是南疆第一人,忘塵道尊!
關(guān)于忘塵道尊,南疆之內(nèi),各個宗門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白楓看著忘塵道尊,眼眸中充滿了崇拜之色。
劉倩也是難得露出激動的神色,胡川更是神色崇拜不已。
只有孟生此刻心底顫抖,自己可是魔修,若是被這忘塵道尊發(fā)現(xiàn),可就完蛋了。
“孟生小子別怕,他發(fā)現(xiàn)不了你魔修的身份。”就在孟生忐忑的時候,神識海中響起韓毅的聲音。
孟生聞言,頓時驚喜,當(dāng)然臉上未露出絲毫異色。
“韓前輩,你醒了。”
此刻孟生的神識海之上,黑光人臉重新凝聚,自然是韓毅。
“嗯,神識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就自然醒過來了。”韓毅說道。
還不待孟生說話,韓毅接著說道。
“孟生小子,你隨時保持氣息遮蓋之術(shù),還有切記不要動用五嬰噬魔功的吞噬之力,只要你按照老夫說的,那忘塵發(fā)現(xiàn)不了你魔修的身份。”
孟生聞言,心中不禁大定,韓毅都這樣說了,相信不會有太大問題。
于是嘴上說道:“韓前輩放心,我可不敢拿小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