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草恰好就有木靈根,所以這法術她學得。
況且她也親自體驗過滕變的威力。
雖說當初她是因為新力未生舊力不濟才會被藤蔓縛住。
但后面力氣已經恢復了一些,仍沒法掙脫。
她修有基礎段體術,除了身體強韌外,力氣也不俗,連她這樣的情況都無法迅速掙脫,可想身體素質本來就不占優的法修,若一不小心被這藤蔓纏上,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由此可見,通過滕變法術激發出來的藤蔓不僅是實體,而且威力也相當不錯。
只不過它并不能持久。
畢竟這東西是通過激活種子里面的能量,瞬間讓它抽枝發芽,變成具有威脅性的靈植。
所以一旦種子內部的能量耗盡,滕變出來的植物也會變得毫無威脅力。
當然,這得視種子的品階而定。
種子品階越高,能持續的時間就越長,威力也越大。
然而想要通過滕變來激活高品階的種子,對施法者的要求也是很高的。
例如一個練氣初期的修士,是如何都不可能激活二品靈植的種子。
至少也得是煉氣后期,全力之下,才有可能通過滕變術激發相當于筑基靈物的二品靈植種子。
而且高品階的種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姜草掃了一眼地上的那只口袋,想來里頭裝的,應是張真用來施展滕變的靈植種子吧。
如是想著,姜草取過口袋,打開查看。
果不其然,里頭至少有數百枚、五六種不同類型的靈植種子。
不過觀它們身上的靈氣波動,不會超過二品,應該都是一品靈植的種子,里頭靈氣最濃郁的幾顆,想來應該有一品高階的程度。
只不過這些都是何種靈植的種子?有何功能?姜草一概不知。
只能待以后她學會了滕變術,再一一嘗試了。
如此一來,張真儲物袋里的東西便已清點完畢。
不過這并不是張真身上所有的東西。
除了這只儲物袋之外,姜草還從張真身上剝下了兩物。
一件是他身上的鎧甲。
一件是他指間夾著的獸皮符紙。
這鎧甲銀光閃閃,是一件低階防御法器,能互助,上半身周全,但如今胸口位置卻出現了一個小洞。
正是被姜草的玄鐵柱所擊穿導致的。
所幸小洞不大,雖然防御力有所下降,但依舊是可以使用的。
至于那張獸皮符紙,姜草就更熟悉了。
此物原本是上官舞所有。
當初正是因為上官舞擁有這樣一張二品靈符,姜草才會答應與她合作,并且在正面不敵的情況下,依舊死死咬牙拖住張真。
靈符是一種能夠釋放修士提前寄存在里頭的法術的一次性攻擊手段。
按品階,它可分為1到5品。
一品靈符,釋放的是練氣期法術。
二品靈符,釋放的是筑基期法術。
三品靈符,釋放的是金丹期法術。
以此類推,四品元嬰,五品化神……
一品的靈符大部分都是以紙符的形式出現的。
二品因為寄存的是筑基期的法術,對材質的要求更高,所以用的是二階妖獸的皮毛。
火虎術乃是筑基初期火靈根的修士才能釋放出來的火屬性法術。
是二品低階法術里,單體殺傷力巨大的一種法術,即便是筑基修士也不敢硬扛。
雖然上官舞的這張獸皮符紙有些破舊,可能最終凝聚出來的火虎威力并不如真正的二品火虎術。
但想來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對付修為已降至練氣4層的張真,必然是綽綽有余的。
所以姜草這才不惜提前暴露電弧,也要拖住張真。
只可惜上官舞辜負了她的信任。
若當時她不算計她,真心聯手的話,哪還有后面那么多事。
又如何會落得一死一傷的慘況!
只能說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為。
不過她也不想過多評論上官舞,畢竟兩人只是徒有師姐妹名分的陌生人罷了。
且上官舞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而她,在經歷了這事后,日后再與人合作,只會更加小心謹慎。
信任同伴可以有。
但不能完全依賴對方,應謹記任何時候,最靠得住的,永遠只有自己!
總而言之,吃一塹長一智。
小心謹慎留個心眼總沒錯。
這張獸皮符紙是姜草從張真指縫間摳下來的。
顯而易見,當時張真是準備用這張靈符來對付她。
還好這張靈符夠破舊,兼且張真的修為壓得太低,一時半會也激發不出。
這才給姜草搶了先,一棍子帶毒斃了他性命。
不過即便如此,回想起來,也是一陣后怕。
姜草將這枚獸皮符紙謹慎收好。
至此,從張真身上剝下來的東西才算完全清點完畢。
這時,姜草取出了另一個袋子。
這只袋子繡著金邊,樣式古樸大氣,正是得自密林女修的儲物袋。
姜草之前不知此為何物,只能將它藏在青陽鎮上。
后來知曉這是儲物袋,卻怕放在身上太扎眼,便一直沒有去取。
直到如今,才有空看看里頭到底裝了什么。
姜草可是清楚地記得,那日在密林,那兩人似乎是為了某座上古修士的洞府遺寶起的爭執。
男修的儲物袋早在爆炸中化為灰燼。
女修雖也處在爆炸中心,但其儲物袋卻完好無損,足以見得這枚儲物袋不俗,或許它就是來自古修洞府里的儲物袋也沒準……
若是如此,里頭定藏有他們口中所說的洞府遺寶!
姜草滿心期待地取過袋子,探入神識。
立馬就愣住了。
咦,里面怎么只有一物?
會不會是她搞錯了……
姜草退了出來,再次侵入神識。
這次她沒看錯,里面真的是只有一物!
不,準確來說,是有一塊玉簡和一只空瓶子躺在偌大的、空蕩蕩的儲物袋里。
“怎、怎么可能只有這兩件東西……?!”
姜草還是有些不信。
只不過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她只能先把儲物袋中的兩物倒了出來。
她把空瓶拿在手中,可剛一靠近,眉頭就不由皺了起來。
一股腥膻頹靡的氣味瞬間從瓶口傳出,鉆進了她的鼻子,聞得她渾身難受,無端端感覺燥熱。
“不好!”姜草驚訝出聲,這物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