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蛇島從上往下看,就像一只不勻稱的神龜背上盤著一條巨蛇一樣,整個島分作“龜首”和“四肢”和“龜尾”,還有背上盤起來的“巨蛇”跟“蛇尾”。
“背上”的“巨蛇”全島最大的地方,“左前腳”第二大,“右前腳”第三大,“左后腳”第四大,“右后腳”第五大,最小的就是“龜尾”了。
“巨蛇”上面住著龍斑三人著地的鄉鎮——岳家鎮,岳寄卿就住這里。“左前腳”住著黃家村,“右前腳”住著昌家村,“左后腳”住著俞家村,“右后腳”住著單家村,“龜尾”住著韋家村。
“龜首”屬于岳家鎮,“蛇尾”部分白天落潮,晚上漲潮很難住人。
一線天屬于單家村。
百草園屬于岳家鎮。
百草園,藥廬里。
隨著龍斑一聲叫喊,顧極佳也瞟了一眼毛定,他現在才發現了這一點,由于他是個極度的自大狂,覺得龍斑不如他,這點小事情居然被龍斑先發現了,他很不服氣。
于是一把拔出長劍攻向毛定,先下手為強,然而毛定只會躲不會打。
顧極佳道:“你怎么會戴著這個玉鋤頭?”
毛定道:“我戴它跟你有什么關系?”
宋雨趕緊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啊,把話說清楚不要動手動腳啊!”他一把攔在毛定前面,然而顧極佳根本就不管宋雨,因為他很自信,即使有人擋著自己的目標,他也能刺中。
龍斑見勢不好,喊道:“顧兄弟快停下,毛先生不是粉面公子,他根本不會打!”
顧極佳也發現可這一點,于是氣憤的停了下來,收了劍,轉過身不在說話。
宋雨道:“怎么回事啊兩位大哥,把話說清楚點嗎。”
龍斑于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毛定笑道:“我這個玉鋤頭是岳島主親賜的,因為我給他煉藥煉的好。在這個島上只要是有功勞的人,都會有這個玉鋤頭。當然了這個東西,也不是什么人什么功勞都能獲得的。”
龍斑道:“原來如此,是我搞錯了,毛先生萬分抱歉,還請你原諒。”他趕緊鞠躬作揖,請求原諒。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他,畢竟龍斑只是發現了這一點,真正動手的不是他。
宋雨冷笑道:“龍大哥你不必道歉,動手的又不是你。”這句話很明顯就是在嘲諷顧極佳,宋雨很明顯就是要氣他。
然而顧極佳轉過身面向毛定,工工整整,鞠躬作揖,道:“抱歉,是晚輩粗魯,請先生原諒。”
毛定見他態度好,道:“算了,不知者無罪。況且你們也是為了救人,我就大方的原諒你們。嘔吐花拿去吧。”他果真大方,說原諒就原諒,說給就給,仿佛忘記了剛才有人誤會了他,要殺他。
龍斑和顧極佳一起道:“多謝毛先生。”不過嘔吐花卻是顧極佳搶先接下來的。
毛定道:“至于你們說的那個粉面公子,我是真的沒見過,既然你們見過那就應該好好找找才是,這種人罪當問斬,死不足惜!”畢竟他是救死扶傷的郎中,最見不得得就是不把別人的命當命。
顧極佳道:“毛先生說的是。”他轉向龍斑,道:“既然拿到了嘔吐花,那你就把東西送過去吧。”
龍斑怔住了,隨即接下了嘔吐花,道:“怎么你不去嗎?”
顧極佳道:“光輝珠既然收回,我當然要第一時間送回去。”他又將目光轉向宋雨,他的眼神里依舊透著凌厲的狠勁,道:“我要向城主稟明情況,再做決定,我一定還會回來的。”
說完,他轉身就走。說走就走。
宋雨道:“哼,誰怕誰,我等你。”雖然他現在是空有百年功力,但是依然不懼顧極佳,依然不怕這個隨時都能殺死他的人,更不怕白銀城所謂的追究。
龍斑再次向毛定鞠躬作揖,道:“實在是萬分抱歉,多謝毛先生能夠諒解,既然東西已經借到那我就回去了。”
毛定道:“好。趕緊去救人。”
宋雨也道:“多謝先生相救,那我也走了,我還要去找尹姑娘呢,我很擔心她。”
他們兩人一起出門。
宋雨將黃金刀交給龍斑,道:“這把刀還是放在你這里比較安全。”
龍斑問道:“你知道尹姑娘在哪里嗎?”
宋雨道:“我記得那個時候,隱隱約約有感覺到走到了龜蛇島蛇首的部分,然后我就被人打暈了。”他感激的望了一眼這間屋子,道:“要不是毛先生,我現在說不定早就已經死了。”
龍斑道:“原來如此。”他接著道:“照你這么說,尹姑娘應該是有危險了,不過你現在有百年功力,給你鍛煉鍛煉也好。你就去找尹姑娘吧,我先去把嘔吐花送回,然后再去一趟鐵匠鋪,毀掉這把刀子。之后,我們再匯合。”
宋雨道:“好,你要小心。”
龍斑道:“你也是。”
單家村中,一線天里。這個地方是個極為隱秘的地方,所以這么多年都沒有人發現譚嶸他們。
譚嶸將嘔吐花做成了藥引,那些中毒的人吃了他配的藥之后,果然要好得多。
譚嶸感激的道:“真是多謝你,太感謝了,龍少俠。”
龍斑道:“譚先生不必這么說,這是我們修道之人分內之事,既然人已經救出,大家都已經安全了,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譚嶸道:“龍少俠,既然鋤強扶弱是你們修道之人分內之事,你真的不打算助我一臂之力,救救這些可憐的人嘛?”
龍斑道:“人,我肯定要救。但是我要先把事情,給弄清楚了再說。”對是就對,錯就是錯。這是龍斑一貫的處事原則。
譚嶸道:“這些都是事實啊,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龍斑道:“我是被一個帶著粉色面具的人抓住的,不是岳寄卿本人。況且那個面具人跟岳寄卿,我都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是否有關聯,從剛才到現在也不過是,聽了你的一面之詞,叫我如何相信你?”
譚嶸點點頭,感嘆道:“好,你說的也有道理。龍少俠,那你千萬要小心,別被發現了。”
龍斑道:“你放心,如果這是真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他說的是真的。
譚嶸道:“那再好不過了。如果你發現他的狐貍尾巴,你一定要及時跟我說,在這個島上可不止我一個人對他有意見。”
龍斑道:“還有誰?”
譚嶸道:“就是黃家村村長黃超。上個月,他的孫女不見了,他派人到處查探,結果他派去的人都說在岳家鎮的西邊地區不見了人,而且那邊還監管特別森嚴,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陰謀。”
龍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看清楚他的。”說完他就走了。
天已經亮了。
岳家鎮,島主殿,泡澡堂。
這個泡澡堂非常的大,只分成了兩間房屋。里屋是岳寄卿泡澡的屋子,外面的是他泡完澡之后要坐下來喝茶吃藥的。
外面這間屋子四周的墻壁上都放著好多的丹藥。
經過守衛的通報,岳寄卿讓龍斑在外面這間屋子里等他,等他泡完澡。
于是龍斑就在外面等他。
岳寄卿道:“哎呀,師侄你來了。那個曹全坤有沒有給你什么好兵器啊?”
龍斑邊看四周邊回答他,道:“我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要他的。”
岳寄卿笑道:“我就知道你的眼光不會那么低,他那些破銅爛鐵能叫兵器?”
龍斑從小修道,除了修煉法術武藝之外,還修煉煉丹制藥。他從七歲就開始煉丹,這是他人生第一次煉丹,這顆丹藥煉制的非常的成功(是瀉藥)。
所以四周墻壁上的這些丹藥,他一看就知道,幾乎都是延年益壽用的,他也聞到了里屋岳寄卿泡澡房里,不斷的傳來一股輕飄飄的藥味。
龍斑思忖道:“莫非真的是他?”他道:“岳島主你很喜歡泡澡?”
岳寄卿道:“是啊。毛先生說多泡澡,有利于舒筋活絡,對身體好。”
龍斑道:“他說的是對的。”
岳寄卿道:“是啊,我非常相信他。”
龍斑道:“這墻上的都是他給你煉制的丹藥嗎?”
岳寄卿道:“是的。你問這些干什么,難道你也快死了?”
龍斑道:“島主為什么如此說?”
岳寄卿道:“不瞞你說,我從小就得了不治之癥,多虧了我一直‘求生不求死’,才茍活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死,但是我是真的怕死。”
“果真是他嗎?”
龍斑道:“所以你就……”
岳寄卿很認真的回答道:“是的,為了活下去,我尋遍各式各樣的醫師,哪怕那個人是個騙子是個庸醫,我都要試一試,因為我想活下去。”
“他是真的生病了還是單純的想長生不老?”
龍斑道:“毛先生他可以治好你的病嗎?”
岳寄卿道:“不行,但是他的師傅古神醫可以,不過他的師傅不肯救我,說是這種簡單的病情,都是他的徒弟看。”
龍斑試探性的問道:“難怪毛先生會佩戴玉鋤頭,原來他的功勞如此的大。”
岳寄卿道:“你知道這件事他跟你炫耀了是吧。”
龍斑道:“嗯。”
岳寄卿這時候剛好洗完了澡,就沒在說了,他擦干身體裹著衣服,出了澡堂,就在外屋跟龍斑一起喝茶吃藥。
半個時候后,他就帶著龍斑來到了鎮上。
笑來客棧。
現在是早上,很多人都聚集在這里吃早餐。
岳寄卿也帶著他來到這家客棧吃早飯,店小二就像不認識他似的,看到了這位島主,一點也不驚訝。
岳寄卿也像個普通客人一樣點菜喝粥。他跟龍斑道:“其實我一直都是晚上泡澡的,因為白天太忙了,公事太多沒時間,但是接下來的幾天,我就有的是時間了。”
龍斑道:“為什么?”
岳寄卿道:“因為過幾天是我的生辰,這里的鎮民都要給我慶生,已經有五十多年了,大家已經習慣了。”
龍斑看了看他,不禁暗中思索起來,道:“看來你是個好島主,非常受這里的人愛戴。”
岳寄卿也思索起來,說了一句讓人非常難以尋味的話來,他道:“每個人都有好得一面和壞的一面,你只見到了我的好沒見到我的壞。”
龍斑道:“但愿我永遠都不要見到。”岳寄卿笑了笑。
“各位各位父老鄉親,再過幾天是什么日子啊,大家知不知道?”
客棧中間,一位說書人問道。
眾人道:“知道。”
說書人問道:“什么日子啊?”
眾人道:“岳島主生辰。”
說書人道:“說起咱們岳島主啊,那可真是個傳奇人物。咱們龜蛇島有兩個傳奇人物,一個是咱們老生常談的‘白衣道士怒殺麻雀怪’,還有一個就是咱們岳島主。你們可知道他到底傳奇在哪里嗎?”
眾人道:“知道。”
說書人道:“知道?你們怎么可能知道,咱們岳島主的傳奇,只有我才知道,畢竟我當時是參與了這件事情的,要不要我說給你們聽聽?”
眾人道:“好!”
也不知道他們看沒看見岳寄卿,一眾人一大早興高采烈的玩樂起來。
說書人道:“我看這里有好多孩子,我怕你們不知道‘白衣道士怒殺麻雀怪’,我就順帶著講一講……”
龍斑仔細聽了,《白衣道士怒殺麻雀怪》的故事其實就是跟岳寄卿說的一樣,是這樣的:在兩百七十年前,龜蛇島不知道從哪里來了一只麻雀怪,在島上胡亂吃人。幸好這個時候來了一個,白衣道士用黃金刀封印了麻雀怪。此后過了八十年,一個妖道自稱是白衣道士的徒弟,騙走黃金寶刀,放出麻雀怪,重新害的島上血流成河。這還不止,被麻雀怪抓傷的人都會變成怪物,還得島民自相殘殺,幸好這個時候白衣道士及時趕來,對于這個情況很是生氣,于是這次他不在封印麻雀怪,而是選擇殺死她。
而《岳島主勇擒豺狼》的故事,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白衣道士怒殺麻雀怪的過后的第一百三十七年,也就是岳寄卿剛來到島上。當年還是譚嶸當島主,那時候簡直跟麻雀怪殘害百姓沒什么兩樣,只不過一個是人,一個人畜生罷了。
譚嶸每次在生辰的時候,都要人想著法子給他取樂,要是不讓他開心,他就要殺人。就是五十三年前,岳寄卿剛來的時候。譚嶸非非要看人喝酒喝死,吃東西噎死,吃了喝了不死的就打死!
岳寄卿剛來島上不久,就聯合島民做了一個反抗計劃。他先一個人闖進大殿辱罵他,引他出戰,大戰他和他的一千手下。在岳寄卿被包圍的時候,削弱了他們的戰力的時候,聯合好的黃超殺到,等到差不多了,聯合好的昌明才帶著他們的三百個部下,和譚嶸隊伍混戰廝殺。
雙方斗了一個時辰,譚嶸打不過了想回去,然而,岳寄卿早已經叫聯合好的,俞虹和單長鋒埋伏在半路上,最終將他擒住,困在了鐵石洞里。
岳寄卿害怕,譚嶸的手下對老百姓不利,就讓韋答和他的手下,守護一些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
就這樣,譚嶸被困住至今。岳寄卿成了他們的新島主至今,而幫助岳寄卿五個本島人,黃超,昌明,俞虹,單長鋒,韋答,都被他論功行賞。分給他們五個大小不同的地,還以他們的姓氏,讓他們在封地建立了五個藩屬村子。
是為,黃家村,昌家村,俞家村,單家村,韋家村。
而他則在“巨蛇”和“龜首”上建立了岳家鎮。
岳寄卿當任島主至今,沒發生過一件大事,都是天下太平,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龍斑正要跟著拍手叫好的時候,突然一個人,一個受傷嚴重的少年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那群人還在聽著說書人說故事,一點也沒注意龍斑他們。
岳寄卿道:“任憑飛,什么事慌慌張張的?”
這個叫任憑飛的少年道:“回稟島主,不好了,單家村跟韋家村已經打起來了。俞家村還有昌家村也都參戰了,我跟苗佳績已經帶人趕過去了,可是他們四個村的人太多,我們人手不夠。苗佳績還在那里苦撐,估計這會已經不行了,島主你快去吧。”
岳寄卿道:“好,我先去。你趕緊回去點兵,叫他們趕緊趕去,然后你就趕緊治療傷口。”
這時候,說書人道:“島主,我們跟你一起去。眾人也道:“島主,我們跟你一起去!”
也不知道客棧里什么時候安靜了下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時候發現了岳寄卿的身份,也不知道岳寄卿帶龍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是不是故意演一場戲給他看呢。
如果是這樣那就說明,岳寄卿跟粉面公子很熟悉,至少兩人有關聯,不過這些都是龍斑的猜測,還沒有證據。
岳寄卿道:“不,不行,你們不是士卒,去了只會白白送死。你們若是死了,那我勇擒豺狼,做的這一切又有什么意義呢?”
客棧的人還在堅持,岳寄卿也在堅持,龍斑卻無心聽他們講,他發現這個任憑飛雖然身中數刀,可是有一刀是不久前才傷的,絕對不是今天才砍傷的。他用的是劍,長相也端正,身高和他自己差不多。
這一切不禁讓龍斑聯想到了一個人。
粉面公子。
那一天晚上,龍斑偷襲砍傷了粉面公子,當時情況危急,再加上粉面公子法力高強,武藝超群,天色又晚,龍斑不清楚他那一刀究竟砍到粉面公子哪里。
但是他很肯定,他一定砍到了他。
岳寄卿終于說服了那群人,他說服的時候,任憑飛也清點了一千兵將,聚集在笑來客棧。
龍斑也跟著去了單家村。
他們到了單家村和韋家村的交界處,遠遠就聽到一陣廝殺聲。
“去死吧……”
“殺啊,砍死單家村的人……”
“砍死韋家村的人……”
岳寄卿趕緊走過去,大聲道:“停!是怎么回事?”
一個穿著黑衣服,黑瘦黑瘦的高個子,就是單家村村長單長鋒,他道:“還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他們村子又生了些崽種嗎,非要跑過來讓我們讓讓地,說好了‘蛇尾灘’這里兩村子輪流住一年,非要現在跑過來瞎嚷嚷。”
一個穿著很樸素,高大威猛的漢子也就是韋家村村長韋答,他道:“那你動什么手?我就問你我就問你為什么要動手,是誰先動的手?”
單長鋒道:“是我先動的手又怎么樣,你不來我能動手嗎?”
昌家村村長昌明,幫忙道:“就是,你自己先帶人來的,現在到這里怪別人。”他的聲音很洪亮,跟他的人一樣粗獷,而且他還留著一大把胡子。
韋答道:“是個鬼呀是是是,你不就是怕把你那點地給占了嗎?感情這么好怎么不讓點地給他呢?”
昌明道:“你旁邊那人不也一樣,你怎么不叫他讓點地給你呢?”
俞虹道:“我就站在這里,你說我干什么。我是小氣人嗎,你先讓我會不讓,不就是退一步的事情嗎。”俞虹就是俞家村村長,他是當年五大功臣中最小的一個,也是最白凈的一個,相比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風流少年郎。
單長鋒道:“說的好聽你倒是退呀。”
俞虹道:“我沒退嗎,我沒讓地給韋家村?我讓了之后也沒見你們讓啊。”
昌明道:“那么點地不就跟屁一樣嗎,也好意思說。”
岳寄卿道:“你們能不能聽和我說一句……”
昌明道:“哎呀,島主啊,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要早點把這件事情給落實下來,你就是不聽我的……”
單長鋒道:“就是,早點趕走這些人不知道多好,反正當年也沒幫什么忙……”
韋答道:“我當年幫的忙還少,要不是我帶人死守這些老弱婦孺,你們恐怕都是光棍呢!倒是你,說的就像你當年幫了很多忙一樣。”
單長鋒道:“哎,我還真就幫了很多忙!島主你應該……”
韋答道:“島主你早點……”
昌明道:“島主……”
俞虹道:“島主……”
什么這幾個人不僅完全無視岳寄卿,還說著說著把責任都推給了他一個人的身上,雖然他也多多少少確實有責任,但不能全怪他。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有的時候也不一定是帶頭人的問題,下面的人也有問題。
龜蛇島有這么個地方,叫做“蛇尾灘”,每天白天潮落退出一個村子那么大得地,但是晚上就會淹沒,十分難住人。
最初沒人要,后來龜蛇島慢慢的壯大,人也越來越多,尤其是住在龜尾部分的韋家村慢慢的來人了,于是岳寄卿就將這塊地割給韋家村。
雖然地方難住,但也不是住不下,韋家村多出來的人合力造了一個大船,這些人就把船當做可以移動的屋子一般。韋家村有了這么一大塊地,又可以合理的利用起來,韋家村的人高興的不得了。
有人高興,自然有人嫉妒。
這件事情就引起住在右后腳的單家村不樂意,主要還是單家村村長單長鋒不樂意,因為他得到的地方是整個龜蛇島第二小的,于是他讓村子的人多生小孩,最后人口也多了開始爭奪蛇尾灘。
岳寄卿為了解決問題,就想將右前腳的昌家村割點地給單家村,左后腳的俞家村割點地給韋家村村長,單家村和韋家村平攤蛇尾灘。
可是他們不同意,于是兩個村子的人往其他三個村子放,然而三個村子的人口也在連年不斷的長,實在是放不下,最后吵了起來,于是就往岳家鎮里放。
但是這些人不遵守規矩,與岳家鎮鎮民不和,又只得放回原村。
未免單長鋒跟韋答爭吵,就規定兩個村子輪流占用蛇尾灘一年,然而現在還是在爭吵。
住在右前腳的昌家村要幫助,右后腳的單家村,不然他們村子就要割地。
住在左后腳的俞家村要幫助龜尾的韋家村,不然他們村子就要割地。
因為,黃家村村長黃超當年的功勞最大,得到的也是龜蛇島第二大的地盤,他們村子最大所以沒參與。
龍斑道:“各位可否聽我說一句……”
他見這些人完全無視岳寄卿,還各個推諉責任,動不動就要廝殺,一時間很是生氣,不禁為岳寄卿擔憂。
主要是他相信岳寄卿不會是譚嶸所說那樣的人。
昌明道:“你是誰呀為什么要聽你講?”
岳寄卿道:“他是我的新結交的兄弟。”
龍斑道:“其實我覺得你們這件事情非常好辦,非常好解決,但是沒想到被你們弄成了這樣。”
韋答道:“到底是什么辦法,你到是說啊!”
“就是,你說啊!”一群人跟著起哄。
龍斑道:“其實這件事情有很多種解決的辦法,很容易就想到一個,我就想到一個,但是我想不想說。因為我覺得有磨難是要靠自己挺過去,有問題是要靠自己去解決,不要……”
單長鋒道:“你他娘的有辦法就說啊,別在這里瞎嚷嚷。”
岳寄卿道:“龍兄弟有什么好辦法,不妨直說。”
龍斑道:“我的這個辦法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卻很難,你們這些人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到時候誰去做,是你,還是你,一起去做又怕自己做多了,不想做,到時候還不是引得爭吵。我這個辦法不是唯一的辦法,但凡你們這些年肯停下來,想一想辦法,而不是一有問題就動手,我覺得你們這個問題早就解決了。”
他繼續道:“我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在你們肯靜下來想解決的辦法之前,我是不會說的。”
他指著韋答道:“還有,你們還記不記得過幾天就是岳島主的生辰?”
眾人都不說話了。
岳寄卿道:“各位,這樣,韋家村的人,先去一半到我們岳家鎮住幾天,我們先消停幾天。我好好請教請教我這位龍兄弟,到底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先各自回家吧。”
他跟韋答道:“你挑一半的人跟我走。”
岳家鎮
岳寄卿道:“快開門!”
任憑飛道:“島主快走,中計了,單長鋒他們趁你離開的時候,讓他們的手下繞道帶兵攻占了岳家鎮,他們還在鎮的西邊和蛇首找到了一大群來歷不明的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