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我未來閣主的身份,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投懷送抱呢!我可不想在你這一棵樹上吊死,”木焓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恢復(fù)往日的神態(tài),“好了,你不要想那么多了,等到此事一了結(jié),我便送你跟夜翊離開。”
“多謝!……昨日是我太過分了,”夜離瞧見他臉上的傷口,其實相處那么久,她知曉木焓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大殿上,清思閣長老悉數(shù)到齊,就連南陌也被請了來。
木古今日倒是難得的好心情,“請諸位來此,是為了向諸位說一件喜事,正好南陌師侄也在這里,今日,我想請諸位做個見證,我兒木焓與夜離的婚事也就訂下來了。”
“婚事,什么婚事?”眾人皆在議論紛紛。
木柯上前,看了一眼始終低著頭的夜離,面露不悅,“閣主,此事關(guān)乎我清思閣,不可如此草率,還需從長計議。”
“確實不該如此草率,夜離乃華音閣閣主長女,該由我清思閣親自登門拜訪,”又有長老提出異議。
“……”
就在這時,木古忽然起身,“此事無須再議,婚禮就訂在明日,”語氣雖平淡,卻蘊(yùn)含著不可反駁的力量。
他看向木焓與夜籬,“此次,清思閣遇難,多虧了夜離,況且,在聽雨閣,木焓便同夜離交好,如今,正好,你們南陌師兄也在此處,就請他做個見證吧!”
木古話音落下,南陌起身,平靜而淡然,“此事既是清思閣家事,那我便先行告辭了,”他離席,只是看了夜離一眼。
木古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就這樣,你們先退下吧!”
眾人散去,“你還愣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去準(zhǔn)備,”木古朝著木焓喊了一聲。
木焓看著他冷冷一笑,“準(zhǔn)備,您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嗎?”從他出生之日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
木古怒不可遏指著他,“混賬,給我滾出去!”
“走!”木焓與夜離并肩而行,“你別理會他,他……”木焓神色一緊,“你怎么了夜離?”
夜離扶著樹干吐出了一口黑血,“沒事,”大約是茶水里的藥起作用了吧!還真的是心狠手毒啊!
“這是?我?guī)闳フ宜 币闺x伸手?jǐn)r住他,靠著樹干,“不必了,”去了也不過是多增煩惱罷了,他究竟斗不過木古那只老狐貍。
“夜離,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明知道他……還叫你們來清思閣幫我?”木焓真是追悔莫及,早知在那時,他就不該讓他們來此。
“木焓,你走吧!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對上他擔(dān)憂、悔恨、無奈交織在一起的神情,淡淡一笑,“他不會殺我,明日的婚禮沒了新娘可不行。”
“你……如今,我送你回去吧!”木焓怎么能放心她一人。
“木焓,”夜離推開他的手,目光堅定,“你走吧!”
“好!……那你照顧好自己,”木焓一臉失落地離開了。
見木焓離開,夜離才依靠著樹干坐下來,眉頭緊皺,痛楚不已,她強(qiáng)行坐好,開始運(yùn)行靈力,不久,額頭上便生出了一層密密的汗水,緊接著又吐出一口血,眉頭才漸漸舒展。
“喵喵……”樹上傳來熟悉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