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寧雪你怕是在開玩笑吧,讓他自廢修為退出學院,告訴你不可能,這是學院不是你的皇宮。”
“好,你既然都這樣說,本公主突然不想難為他了,上次咱倆的事還沒完呢,現在你都敢這樣和我說話,這個卓家幾斤幾兩也是時候要掂量掂量了,不然以后有點麻煩,可不好弄哦。”
“你!”
看著面前趾高氣昂的宇寧雪,卓青云早已氣的一臉通紅卻又沒有辦法,在這個階級劃分的社會中等級區別太嚴重了,除非你有足夠強的實力或者背景,不然別人根本不會去多看你一眼。
在一旁目睹這一切的任可兒看著卓青云受到這樣的對待,想上去幫忙,卻被寒子夜拉住了,寒子夜沖著任可兒搖了搖頭,示意不要插手其中。
此時的陳子笙也是有些憤恨,聽到宇寧雪這樣說自己和卓青云,心里窩著一團火,大吼一聲,“你這個小妮子也太不可理喻了吧,我就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用得著這樣趕盡殺絕嗎。”
“趕盡殺絕?不不不,我是不懲罰你們心里會過意不去的。”
宇寧雪輕靈的笑聲,聞在耳間已如同地獄一般,那般讓人心生畏懼,周圍有很多人看到是宇寧雪也散去了不少,誰也不想憑空得罪這個小魔女,讓自己討了苦吃。
看著四周躲著自己的眼神,宇寧雪更是無所畏懼了,以前在皇宮里還有好多管著自己的人,現如今自己出來了,他們也很難管到,更是無所顧忌起來。
“小雪兒啊,什么事讓你這么不開心呢。”
“姑姑,你怎么來啦。”
“哈哈哈,你這個小頑皮可都要把整個塵軒閣掀起來嘍,我要再不來,你怕不是要拆了不成。”
“小雪兒很乖的。”
金月桐摟著在自己懷中撒嬌的宇寧雪一臉寵溺,因為宇寧雪是她一手帶大的。剛出生時候,整個皇宮是在動亂中,朝中異心之人利用地方的不滿發難,想要趁其推倒宇寧家族。
那段時間對于整個宇寧家族來說都是黑暗的,家族中很多人都被無辜刺害,就連襁褓中的嬰兒都未能幸免,可偏偏這個時間宇寧雪出生了,在這顫顫巍巍的家族中無疑是更添一份沉重。
看著新生的她,軒皇再也無法忍受自己的家族子嗣遭到無情虐害,于是將弱小的孩童一一送到外面隱藏起來暫保,連名字都還未取好的宇寧雪便就送到了金月桐這,后來還是金月桐看著外面的茫茫大雪,依景而起的名。當時她從羽林甲士手中接過這個幼小的生命時是詫異萬分,想想自己修煉百年,可沒帶過什么孩子,心中一陣打堵,為此也讓她手忙腳亂了不少時日。
過了好些年,宇寧家族才把這場朝中動亂平定下去,那些當年被外送孩童自然也是要回來了。
看著和自己相處好些年的宇寧雪,金月桐在她離開的時候也是萬般不舍。
在回到皇宮前,宇寧雪還是一個乖乖女,但沒有想到的是,回去后的她性情開始轉變,變得驕橫跋扈起來,在皇宮中也漸漸因此而聞名,一傳十,十傳百,后來宮里的,外面的,都問其名知其狠。
“好,很乖了。”
金月桐繡眉一轉,看向一邊的卓青云等人,“卓青云,你去把茚閣主請過來,陳子笙是他座下的就由他來解決這事。”
“是,閣主大人,我這就去請。”
不過還沒離開,另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來,“哈哈哈,金閣主,學生之間的小事,沒必要擴大化,茚閣主剛才與我同行忽然有了靈感正在慕玄船冥想呢。”
看著趕過來的張猛,金月桐冷笑了一聲,“都快新榜了,他去冥想,真是挑時間呀,我記得沒錯的話上一屆的新榜好像也是這樣哦,一冥半年,缺席的影響可不小,好歹要過了開儀吧。”
聽到這,張猛頓時明白了,這金月桐目的不簡單,想借著此鬧事再次向自己與茚泓發難呢。
“金閣主你這就不對了,你也知道,貿然打擾一個冥想的人,要是有一個不小心,可是會讓他修為倒退的。”
“我也是剛剛與你們分開不久,這個時間點去,估計還未曾靜心,不必說了張閣主,我也只是帶他們說明白了,免得傷了和氣,讓玄陽古院那些人看了笑話。”
張猛知道自己執拗不過金月桐,再過多的說辭恐怕會適得其反,反而亂了自己的方寸,落下了把柄。
“那好吧,我就留下一起,說不定到時候可以提些更好的意見。”
聽到說要去找茚泓,宇寧雪有點不太愿意,撅著小嘴很是撒嬌的跟金月桐說,“姑姑,不用這么麻煩的,人家只是想給一個小小的懲罰而已。”
金月桐沒有同意,一陣隱隱的靈力直接將他們托起帶走,本來就是來抓一次茚泓和張猛的把柄,現在就這樣退出去,心中怎會如意。
“小雪兒,這理得討,有姑姑幫你撐腰呢,別怕。”
跟在后面的張猛一臉陰翳,心中不斷盤算著之后的事情發展,圓下之前說出口的話。
那些圍著的學生,也都散了去,連閣主都惹來了,怎敢繼續跟著,事后要是怪罪下來,自己的老師也不好擔責,落下個教學不好,牽連的只是自己。
“張閣主,記得在開閣之時咱倆是一同任了學院的老師,后來也都有所成就,當了閣主,隨著時間的推移感覺變化好大呀。”
思索中張猛忽然聽到金月桐說之前的一些事,心中雖然有些詫異,但面容還是一臉平靜。
“是呀,沒想到在這塵軒閣中一待就是幾百年呀。”
“記得之前有一次出行任務,我們五個去了覺羅圖荒漠,那一次兇險差點把我們都留在了那,不過幸好有你的空間秘術才讓我死里逃生。”
“是呀,好險,差點都栽在那了。”
張猛深知金月桐說話一向不會那么簡單,根本不是只敘一敘往事的經過這么簡單,肯定還有更大的問題埋在后面。
緊接著金月桐露出滿臉疑惑,像是在思索著什么,張猛看到后心中一番冷笑,果然,于是裝著一臉沒有見的模樣,跟著一旁,是不想先說出口,讓自己落入被動的境地。
金月桐眼神落向一旁說了幾句沒了聲的張猛,像是看透他的心里那點小揪揪,微微一笑。
“這么長時間都過去了,其實在我心里還有個小小的疑惑未能解開,不知能否問下張閣主。”
“你請說。”
“張閣主既然這么耿直,那我就直說了,就是你向來都是練體的,什么時候對空間學術這般熟巧呢。”
張猛心中頓時明悟,這分明就是來查自己老底的,并沒有因此慌了陣腳,反而從容不迫的說出自己心中早已想好的說辭。
“哈哈哈,讓金閣主見笑了,家師學識淵博,閑時常會跟我講解一些空間之道,張某天生愚鈍也只習得一二,并無精通,后來進了閣中也不太敢表露,深怕讓外人著了笑話,久而久之也都遺忘了。”
金月桐看著張猛說的挺真不像在說假話,但心中的疑惑反而更深了,因為她知道張猛的師傅是誰,也從未聽過他對空間一道有過研究。
“既然這樣,我心中的疑惑也就解開了。”
后來金月桐轉念一想,可能是自己不夠深知,到現在也都是表面而已,太過私密的,或許親近之人才能略知一二,自己一個外人哪能知得了太多。
“姑姑,張閣主好厲害呀。”
“小雪兒,那你也要好好修煉哦,出去才能好好的保護自己。”
“嘻嘻,小雪兒很勤奮的。”
一行人在去往慕玄船途中聊得甚歡,好似一切沒有發生過,陳子笙和卓青云搭拉著腦袋,心中對于這件鬧事結果憂憂不安。
“到了,慕玄船。”
隨著金月桐的聲音落下,數個巨大船型山體出現在了一行人的眼中,一場看似沒有硝煙的斗爭開始醞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