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從深山里出來的沒錯,但我娘從小就教我要自尊自愛,這種下流齷齪的事我不屑去做。在這里所有人都瞧不起我,本來也沒錯,我確實不如你們從小錦衣玉食見多識廣,現在我唯一后悔的就是來到這里。”
看到這一幕,蕭暮顏嘴角漾起一抹得意的笑,看著輕舞被司馬青鐸討厭,心里別提有多爽。
“只要你承認是你偷梁換柱,本郡主就看在王爺的面子上放你一馬。”
輕舞眼神冷冽的看著她,像是帶恨意一般,看的蕭暮顏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我沒做過這種事。”
有那么一瞬間,顏妃從輕舞的眼神中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當初那人也曾用同樣的眼光這么注視著她,想到這些心里就有些發毛。
“布料金線全都是親自送到你手上,當時你也是確認過了,剛剛你也承認這事你親手做的,現在你又不承認偷偷換了金線,難道是它自己長腿跑了嗎?”
輕舞知道,此時自己即使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索性沉默不語,任憑她們怎么嘲諷也不再為自己辯解半句。
大廳出現了片刻的靜默,氣氛異常詭異。
輕舞忽然道了一句,“百靈還在生病,需要人照顧,你們若沒別的事我要回去照顧她了。”
司馬青鐸忽地沉聲一喝,嚇的在場所有的人身體瑟瑟發抖,“站住。”
輕舞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再走也沒有說話。
毫無疑問,在司馬青鐸心里這事還沒結束。盡管輕舞已經無話再跟他講,但畢竟這里不是自己的家,不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看在他是這房子的主人的份上,她只得立在一旁,等候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原本這件事是由蕭暮顏挑起的,但現在她仿佛只是一個看客來湊熱鬧一般,興致勃勃的盯著倆人想要看看接下來還有什么好戲上場。
“郡主乃是侯爺的掌上明珠,身份地位非比尋常,近日在我府中丟了東西,本王自然要給她一個交代。”司馬青鐸掃了一眼在場的每個人,似是在公事公辦又像是在為誰解釋一般。
輕舞不想多言,隨他怎么說都只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眼睛死死地盯著地面,像是要把它盯出一個洞。
顏妃本就被這只簪子弄的心煩意亂,剛剛見輕舞那個眼神,更是無比厭惡。此時,怎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鐸兒說的對,這件事不能就這樣不明所以的算了,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不然,以后怎么讓下人信服。”
“既然是偷梁換柱,那藏起來的金線必然要有地方放,”司馬青鐸看著輕舞,“你可愿意讓郡主去你住的房間搜查?如若沒有,也正好還你清白。”
輕舞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不解其意,即使知道他不會為了自己去得罪這位郡主,但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不相信自己是清白的,還要去搜查房間。
輕舞從來沒感到這么難受過,倔強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既然你們非得去搜我的房間才能還我清白,那么請便!”
盡管一直告訴自己馬上要離開這里了,到底還是傷了心,即使低著頭不讓他看到自己的卑微,可眼眶依然還是紅了。
司馬青鐸從她身旁經過的時候,眼睛一直在她身上,將她的每一個表情都看在眼里,此時他的心里不比她好受。
甚至還隱隱祈禱,希望房間里什么都沒有,這樣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還她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