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輕舞而言,司馬青鐸近日與以往有些許不同。
以前雖然在外漂泊風餐露宿,臉上有些許風霜,但是眼睛是明亮的,眉頭是舒展的。而近日的他,嘗嘗眉頭緊皺,臉上也沒有之前的那種平靜。雖然見到她還是會盡力在嘴角扯出一個笑容,但輕舞知道這個笑是有多么的勉強。
“近日可是有煩心事?為何常常見你眉頭緊鎖?”輕舞有些心疼的問道。
司馬青鐸略低著頭,挺直的鼻尖如山峰一樣高聳,長長的眼睫毛呈現出好看的弧度,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穿過她瀑布般的長發,溫柔的說道:“你就是我的心事。”
他淡然自若,薄唇輕動、戲謔的語言、親昵的姿態,讓她不由自主想起那日在別院時迷亂的吻。他就像是一個獵人,而她是她的獵物,不慌不忙的等待她掉進他的陷阱。
然而六月拿著茶壺走進來的腳步聲,打破了這曖昧的氣氛。
司馬青鐸還準備了下一輪攻勢,正準備讓輕舞繳械投降的時候,被六月打亂,不禁在心里咒罵道:這個掃把星!
喝茶自然不是他的目的,他也并非口渴,只是借這個理由將這房間留給他二人罷了。
“王爺請用茶!”
六月笑瞇瞇的雙手將茶奉上,司馬青鐸斜睨了她一眼,看不出任何情緒。
“放那吧。”
這冷淡的語氣,讓六月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只得聽從他的將茶放回到桌子上,求救似的望向輕舞。
輕舞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后,心里才好受了些。
這家望月樓的老板是個人精,在看到司馬青鐸上樓后便一直小心翼翼的在門外候著。見此時已差不多到了午飯時間,于是笑意盈盈的前去敲門。
“公子,現在已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您是要下樓去吃,還是小的讓人給您送上來啊?”
說完,眼睛還不時地瞟向輕舞。
昨晚光線太暗,有王放在一起從未敢多看眼前的人兒一眼,如今近看才發覺面前的女孩聲音溫柔如水,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一張未施粉黛的嬌俏的鵝蛋臉如三月的杏花般嬌艷,這樣美的女子也只有公子配得上,老板看著面前的人兒恍惚了一下。
司馬青鐸早已注意到他看輕舞的眼神不一般,如今這般盯著她看,心里一陣惡心。
突然,老板“哎喲”了一聲,捂著一只眼睛,痛苦的叫了起來。
“這是打哪扔來的石子啊?誰打的我啊?”
司馬青鐸看到他這般痛苦,心里好受多了,慢悠悠的說道:“樓下人多嘴雜,把飯菜送上來吧。”
老板聽到吩咐,趕緊道:“好的,小的這就去辦。”
離開時還痛苦的捂著眼睛,看他那倉皇逃跑的樣子,怕是不敢在進來。
沒用等很久,店小二便送上來許多菜,司馬青鐸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發現都是這店里的招牌菜,有:火鍋肉、辣子雞、酥炸鳳翼、紅燒獅子頭、蜜汁梅花扣肉······,若不是這個桌子不夠大,恐怕店小二會把店里所有的菜都拿來。
司馬青鐸招呼輕舞坐在她旁邊,百靈想要挨著輕舞坐,只有六月還站立在一旁伺候著。
輕舞尋思了半晌,輕道:“六月,你也過來坐吧,和我們一起吃。”
六月局促不安的看看司馬青鐸,道:“我就不用和你們一起吃了,我在一旁伺候你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