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驕陽,青石板路燙得驚人,經(jīng)歷了繁雜的塵世之后猶如鳳凰涅磐的輕舞,帶著最后的倔強站在城墻底下,汗水打濕了她的衣裳,孤零零的身影回望著這個曾經(jīng)給她帶來希望帶來幸福的地方。
大概是不希望被人認(rèn)出來,她的臉上帶著面紗,給美麗的容顏又添了一份神秘感。但僵硬的背挺得筆直,猶如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
命運就是這么喜歡捉弄經(jīng)歷坎坷的人,在這個地方她記住了那日午后貿(mào)然闖進她心里的那個人。
但,這這個地方不適合她,她和他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不過萍水相逢罷了。
沒有人在乎她的感受,她只不過是一個山村野丫頭罷了,怎高攀的起有權(quán)有勢根正苗紅的王爺呢。
“姐姐,我們該走了。”
百靈看著輕舞,臉上的表情有些復(fù)雜。
“這一次,我們是真的要走了是嗎?”
輕舞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在心里憋了很久的問題。
百靈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道:“是的,這次我們是真的要走了,而且以后都不會再回來了。”
“可我爹娘的仇人還沒找到呢。”輕舞仿佛是在跟她對話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百靈嘆了一口氣,道:“姐姐這個地方的人傷害你那么深,你還想回來嗎?”
百靈的意思輕舞當(dāng)然明白,她苦笑了一下,又搖搖頭。
“輕舞姑娘!”
一聲呼喊,讓百靈和輕舞止住了腳步,回過頭一看,原來是李炟和他的隨從。
“李公子。”輕舞跟他打了一聲招呼,便等著他開口說話。
與以往不同的是,李炟今日并沒有穿以往的那種艷麗的衣服,素凈的青灰色長袍把他襯得遠遠望去倒是和司馬青鐸有幾分相似,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都差不多。
“你和司馬青鐸的事我都知道了,但是礙于我和他之間的交情,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幫你,你不會怪我吧?”
“李公子這話說的嚴(yán)重了,我不怪任何人。”輕舞十分平靜的說道。
李炟嘆了一口氣,放棄了客套打算把話挑明,“他的做事方式我一直都不是很欣賞,只是沒想到這次他竟然會真的放棄他一直堅守的東西,是我所始料未及的。他的身份比較特殊,而且經(jīng)常身不由己,還望您不要記恨他。”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過來跟她說這些,但在輕舞看來無非是要做說客罷了,“好一個身不由己,如果你是替他說話的,大可不必。因為,我們馬上就要走了,這里容不下我們,我們也不希望被人當(dāng)成阿貓阿狗攆來攆去。所以,你不必浪費時間了。”
一句話看似是在貶低自己,實則在諷刺對方,說的李炟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如果您不愿再提起他,那好我們就不說他了。還有另外一件事,我想您一定很感興趣。”
李炟適可而止,剛好又勾起輕舞的好奇心。
“什么事?”
李炟看了她倆一眼,道:“您剛剛說您要走了,恐怕即使我說了也是給你多增添了一個心結(jié)。”
“李公子不要賣關(guān)子了,還請直說。”輕舞實在沒興趣跟他打啞謎,言語堅定的說道。
“曾在別院的時候,我曾向輕舞姑娘打聽過來盛京的目的是什么,也曾承諾過一定會幫您找出真相,我現(xiàn)在要說的就是這件事。不知道可否移步,換個地方咱們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