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可以直說。”玄鶴對于這種彎彎繞一對的乾絳滿是不喜。
“哈哈哈。”乾絳笑出聲音,卻聽不出喜怒。
“明日上戰場時,你做先鋒官。”乾絳突然變臉對著玄鶴說到。
玄鶴淡淡的看了一眼乾絳,沒有說話,就直接離開了。對于玄鶴來說這些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時候可以回去,什么時候可以見到拾柒。
拾柒從城墻上跳下來,現在整個人都被囚禁著,以為疏忽才讓拾柒跳下城墻,于是身邊的侍衛全都換了,看管的更加嚴了。
可是這些侍衛卻是心有不甘,覺得自己看管一個女子還是一個妓子有失身份。可是對于乾絳的安排又不敢說什么,只能整日報怨一下,趁機偷偷懶什么的。
玄鶴,那個人一定就是玄鶴,可是知道他是玄鶴又有什么辦法,這時候不還是無能為力。要怪就只能能怪自己,怪自己為什么不會武功,為什么幫不到玄鶴,現在只能呆在這個地方毫無辦法。
玄鶴,你為什么變成了一個士兵,為什么去了戰場,但是不管因為什么我都會去找你,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玄鶴,你一定要等我。
拾柒發現這個地方應該不止關著自己一個人,那...另一個被關在這里的人是誰呢?
連曲關是大涼與卿愷兩國的交接之處,這連曲關是一出易守難攻的地方,所以這個地方一直是大涼與卿愷爭奪的地方。兩國都想拿到這場戰爭的主導權,誰先拿到連曲關就意味著誰拿到了主導權。
暫時拿到連曲關的是卿愷,是他們先發動的戰爭,所以率先拿到了連曲關。可是如果大涼哪邊到連曲關,這場戰爭必輸無疑。
主軍營的帳篷中,坐著乾絳和一干武將。
“陛下,讓臣率人出征,將連曲關奪回來。”一個一直在邊疆的武將說到。
“不,朕只有打算。”乾絳抬手制止了武將的話。
然后接著有毛筆批改文件,絲毫不見有什么思慮的樣子,仿佛這件事情并不是很重要。可是這可是御駕親征,不重要怎么會這樣呢,所以說皇帝的心思不要猜。
武將因為皇帝的話,頓時心中充滿了怒氣,可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一眾大臣傻眼的等著乾絳放下毛筆,然后眼巴巴的看著乾絳等著他等我安排,畢竟現在還是他最大。
“來人,請玄鶴過來。”終于乾絳在眾人期待的眼光中開口說話了。
可是這一開口眾人傻眼了,玄鶴?誰是玄鶴,這個人從來都沒聽說過啊?這到底是什么人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的光芒,于是誰都不說話了,就等看看這玄鶴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終于軍營的外面響起了雄厚的男生:“啟稟殿下,玄鶴帶到。”
“進來。”
玄鶴邁著不緩不慢的步子走了進來。眾人的眼里就只剩下這樣一張清秀的面孔,這樣年輕的想文弱書生的人,究竟有什么本事呢?
“草民玄鶴拜見皇上。”玄鶴只是虛虛的行了一個禮。
乾絳也沒有說什么,就只是用手支著腦袋,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后整個軍帳都陷入了沉默。
最后還是乾絳說話,才打破了這個僵局。
“玄鶴,要是讓你攻打連曲關,多久可以拿下?”
“多則半個月,少則十天。”玄鶴這話說完,整個軍帳都到吸了一口涼氣,更有急性子的當場就和玄鶴杠了起來。
“呵?半個月?不可知這是什么地方,容許你吹牛撒野?”
“這連曲關可和一般的地方不一樣。”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就敢在這里說大話。”
“你....”
“這個...”
各種聲音充斥了整個軍帳,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起這個人是皇帝點名道姓召進軍帳的人啊。
“哈哈哈,那好就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拿下連曲關。”武將還要抱怨的聲音被乾絳打斷。
這時候人們才想起來,這個人不簡單。于是也不在對玄鶴冷嘲熱諷了,而是仔細打量起了玄鶴,可是他們并沒有發現玄鶴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眾愛卿聽旨,現封玄鶴為先鋒大將,命其半月之內拿下連曲關,眾愛卿極力配合,欽此。”乾絳抬起頭,看著地上的武將們說到。
“是。”
另一個軍帳中,一個侍衛問穿著鎧甲的人說到:“將軍,這玄鶴真的能在半個月內拿下連曲關么?”
“呵?半個月?他倒是想的挺美,這連曲關是出了名的易守難攻,況且這連曲關四周的巖石光滑,人可是爬不上去的,能上連曲關的唯一一條路已經被卿愷國重兵把手了,我看他一年都拿不下。”
將軍冷哼這說到,當時這將軍還想著自己當做先鋒,在皇帝面前刷刷存在感呢,誰知出來這樣一個毛頭小子啊。
拾柒趁著侍衛換班,況且換過來的那個侍衛并不是很樂意看守自己的時候,去了后院的一個地方。
這里應該也關押這一個人,拾柒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拾柒知道,這個人一定和自己一樣想要出去,這就是一個可以出去的契機啊!有這樣的機會,拾柒怎么會錯過呢?
拾柒看準時機到了屋子里,可是這個屋子里昏昏沉沉,一絲光亮都沒有,開散發著木頭腐爛和污血腐肉的臭味,拾柒不由得拿手捂住了鼻子,現在拾柒很懷疑這里真的關押這人嗎?
拾柒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發現安全后放心的往床邊移動。因為拾柒已經看見了這床上有一個蠕動著的黑影,還散發著惡臭,仔細聽還能聽見細微的呻吟聲。
屋子中沒有光亮,所以拾柒并不是很確定這躺在床上的黑影是不是一個人,這未知的危險還是讓拾柒產生了退步的念頭,可是這個念頭剛剛在心底升起就被強烈的想見玄鶴的心打敗了。
鼓起靠近了床邊,然后她看到了一個滿臉血污,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的不能要了,身體上滿是被烙鐵燙傷和鞭子抽打的紅痕。傷口深得地方露著白骨,烙鐵燙傷的地方化膿蒼蠅還不停的在上面吸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