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斯!!”藍澈還沉醉在竊喜當中。
?一看著藍鐘黎的腦袋搭在桌子上左右搖晃,還發出咪咪嗚嗚奇奇怪怪的聲音,讓他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是哄她?還是把她拽起來把話說清楚?
?一眉心緊皺,整顆心像被潑了零下三十度的冰水,他閉上眼睛糾結自己到底該怎么做,可越是這種時候越是思緒萬千,無法冷靜思考。
“?一,你怎么了?”林子沁問道。他對?一和藍鐘黎幾乎不了解,他以為他們只是對彼此有些羞澀,不曾真正對對方表露過心意而已。藍澈用胳膊肘推了推林子沁,情況好像不太對。?一左手環在自己的腰上,右手遮住眼睛,仰著頭靠在椅子上,耳邊盡是藍鐘黎醉酒嚶嚶的聲音,五分鐘后,他長嘆了一口氣,放有些許下濕潤的手,一瞬間努力的恢復自己平時的狀態,一手伸到藍鐘黎的腦袋下面,另一只手環起她的肩將她扶起。“時間不早了,藍鐘黎也喝醉了,回去吧。”?一只說了這一句。
藍澈和林子沁一聲也不敢吭的跟在后面,目送他們上了出租車才長出了一口氣。
“什么情況??這對祖宗是這么回事??”林子沁徹底迷惑了。
“哎呀,就是他倆分開挺久的了。”
“那是什么意思?交往過,分過手?”
“不是,他們是青梅竹馬你懂嘛。然后?一九歲那年隨爺爺奶奶出國了。直到他十七歲才聯系到鐘黎,也回來了。”
“我去。那他倆是互相喜歡的不啊?”
“?一愛她,她的心可能被赫連毅偷了吧。”
“我去。那個大明星?”
“昂。”
“那確實可能是被人家偷走了。”林子沁嘀咕著,瘋狂點頭。。“不是。。這都是什么事啊?愛情就不能像咱們倆這樣簡簡單單純純潔潔嗎?”
“嗯。。。咱倆是挺簡單的挺好的,可是他們也是被動的呀,發生的這一切也都不是他們所預設的。”藍澈很操心很無奈的樣子。
“咱們也回去吧。”林子沁攔了一臺出租車兩人也回酒店了。
。。。
藍鐘黎迷迷糊糊的靠在?一的胸前側,?一喝著她的衣服都能感受到她有多燙,心跳有多快。手背上還有紅色的點點。對酒精過敏這么厲害為什么還總是聽藍澈說你喝酒??一抓緊她的小拳頭,想不通。
“嗚嗚,我腿疼,媽媽,媽媽,藍澈,藍澈。”藍鐘黎哼唧著。
“腿哪里疼?鐘黎?”?一的臉上滿是擔憂。
“這里。”藍鐘黎紅通通的小手指著小腿。
“是剛才上車不小心撞到了?怎么回事?”?一輕輕的向上掀開她的褲腿,眼前的景象讓?一頓時清醒了。紅色褐色暗紅色的一塊塊大小的疤痕全部附在她的腿上。每次她喝酒后或者著涼后腿部都會隱隱作痛,像是發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睜大眼睛問藍鐘黎。他知道她小時候的左腿膝蓋下面有一處疤痕是因為他們一起玩的時候不小心摔的,除此之外她跟本沒有傷口了。“藍鐘黎,你醒一醒,不要醉了好不好,你的身體到底怎么了。你到底都發生過什么了,你可不可以全部都告訴我。”?一像小時候一樣哭了起來,語氣里滿是絕望,無奈和懇求。藍鐘黎還是那樣迷迷糊糊的不說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話,歪著身子醉著,只是兩只眼角都流出了淚水。
這時車到酒店了,?一一邊流著淚一邊公主抱著藍鐘黎大步的走向她的房間,將她放在床上后像失心瘋了一樣從褲腿下一點點向上檢查她的腿和肚子還有胳膊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的疤痕,原來她的右胳膊內側還有一道長長的手術縫針疤痕。。他又一點點輕輕的把她被他掀起的褲腿和衣袖放了下去,傻傻的坐在地上,直直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小小的藍鐘黎。“現在我長大了,你只有到我胸前這么高,我能好好保護你的。”?一的眼里全是淚,顫抖的講給藍鐘黎聽。其實這時候的藍鐘黎已經真的快要繃不住了,她真的很想大聲哭出來,她真的快要看不下去?一這樣備受折磨,可是她更無法說出什么,還是努力忍著。她一直聽著?一坐在床邊的地上哭,愈來愈烈。終于,她假裝醒酒一樣的起來了,坐在床邊,像個大姐姐一樣,對著?一微笑,“喝多了?別笑了,長不大的小男孩兒。”她想試圖幫他脫離悲傷的情緒,同時也是幫自己。
“除。。除非。。你。。你。。你告訴。。我你的。。傷痕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已經泣不成聲,一直哽咽。
“以后就告訴你好嗎?肯定會告訴你的。今天鐘黎不想說~”
“好。。好。你不想。。不想說。。以后。。后告訴。。我。”
“嗯,拉鉤。”
“拉。。拉鉤。”兩個人還是很認真的那樣勾起彼此的小手指。這是承諾,藍鐘黎便一定不會食言。
?一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淚水,“我知道我才剛十八歲,不夠二十多歲的男人成熟,可是我已經長大了,你知道鐘黎,我已經不是那個小孩了。我會盡我所能保護你的,你可不可以還像小時候一樣的信任我。”
“你知道嗎?就是像你說的,我一直都很信任你。從頭到尾。我對你從來沒有一刻停止信任。無論過了多少年,哪怕是再過去幾十年,見到你,仍然是舊時那顆心,那種根深蒂固的熟悉和信任,永永遠遠都不會改變。”
“我也是。我真的是。”
“嗯。”
“乖了,剛才你有吃東西嗎?我叫人送點你愛吃的過來。”藍鐘黎摸摸坐在地上的?一的頭。她在哪里都是被別人照顧,只有對他,她能撇下很多的自私,無時無刻替他著想。
“嗯。。。確實沒吃。”“好。”?一突然站了起來,視角就變成他完全俯視她了。這一刻,藍鐘黎覺得他好像真的已經是個獨立的男人了,比她更要強大好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