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侯狹長的雙眼微瞇,自從厄弦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家伙來,必定是有底氣的。
但是,不代表他怕了對方。
這一刻,更不能落了威風。
“你想來的話,可以試試看,諸位先行離開,待我斬了他的頭顱,自會跟來!”桃花侯臉色冷冽,與以往截然不同。
似乎,直呼他的名字觸碰了什么禁忌一般。
“等等呢,在下話還沒有說完,怎么就能這么走了呢?不覺得很沒有禮貌么?”厄弦道。
“對付你這種怪物要什么禮貌?”桃花侯嘲諷道。
“嘖嘖嘖,虧你還是天界王侯,怎能如此不懂禮數呢?”厄弦冷笑。
“那么,我就教教你什么是禮數!”厄弦道,語氣中滿是輕狂。
聽著他的語氣,桃花侯不禁大笑,“哼,手下敗將,怎么還想再當一次死狗?”
“呵呵,到時候就知道了。”厄弦聽著桃花侯的嘲諷,也不氣惱,就是輕笑一聲。
“這百年來,安大人的脾氣可是急躁了很多啊。”厄弦搖搖頭。
桃花侯的神色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憤怒,只是冷冽罷了,他自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沖昏頭腦。
“可惜大人正在與寒云疾戰斗,否則定會親自來擒獲這小丫頭。”厄弦玩味的看了一眼寒璃。
“你來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桃花侯雙眼微瞇,頓時,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天帝派他前來的目的是什么,這一刻,他終于想通了。
否則,僅僅是以天后的實力,這里就沒有人能夠奈何的了她們。
更不需要他親自前來,他們的目標,是寒璃!
“雖然不知有何奇異之處,但是圣命難違啊,安慶年兄,抱歉了!”說著,厄弦化為一道黑影,沖向寒璃。
“你敢!”桃花侯頓時想要阻止,但是對方太快,還是無法抓住他。
“啊——!”這時,一道凄厲的參加聲傳來,并非天后的,也并非寒璃的,而是——厄弦的慘叫聲!
此時厄弦渾身寒霜密布,一只手臂更是已經消失。
地上,一塊塊碎冰灑脫,正是他的左臂。
傷口處更是有寒冰凝結,阻止他的恢復。
“老娘百年未出手了,真當老娘是好欺負的!妄圖動我的女兒,可以試試!”天后渾身寒風吹襲,衣袍隨風擺動,長發在風中凌亂飛舞。
厄弦雖是魔界四魔將之一,實力卻不如天后,再加上輕敵,只是一個照面,便被天后打成重傷。
畢竟,天后,天帝之妻,又豈是輕易能夠對付的?
“怎么……可能?”厄弦滿是不可置信,身上冰渣掉落,渾身卻是被凍得發抖。
“還以為你有什么強大的底氣,原來只是會耍耍嘴皮子罷了。”
桃花侯適時嘲諷道。
雖是如此說著,桃花侯卻是未放松警惕,這家伙,如果只有這點實力,是絕對沒有挑戰他們的膽子的。
“呵……呵呵!”這時,厄弦突然發出了一聲詭異的笑聲,似乎有什么可怕的謀算。
如同陰謀得逞一般。
“呵,不要裝神弄鬼了,只是垂死掙扎罷了!”桃花侯冷冷地看著他,道。
“那可不一定呢?不到最后,鹿死誰手可不好說呢!”厄弦又恢復了之前正常的樣子,不像剛才那副癡傻瘋魔的樣子。
“事到如今,我倒要看看你能翻騰出!什么浪花不成!”說著,一枚粉色飛劍飛了出去。
飛劍并不快,甚至可以用慢形容,就如同一片花瓣緩緩飄零而來,卻又給人一種避無可避的感覺。
劍尖上的寒芒劃過,卻并未讓人心生寒意,而是一股花香,隨著那劍芒浮現。
花香彌漫,給人一股溫暖的感覺,只是劍芒,的閃爍,便讓人仿佛置身花海徜徉,讓人想要永遠留在這里,長眠于此。
然而,在不知不覺中,那危險的飛劍,也悄無聲息的接近,欲奪人性命。
他,要除去后患,趁厄弦沒有使出底牌之前,他有預感,厄弦的底牌,很可怕!
他可不是那種傻到讓對方把底牌放出來的人,盡早除去后患才是上計!
否則到時候,他哭都哭不出來。
“死吧!”眼看著粉色飛劍已經擦到了厄弦的脖子,桃花侯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呵呵,天真!”這時,厄弦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