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遠低頭對溫夏說道:“你媽手下管著千號人也就你啊,敢這么放肆。”
溫夏嘚瑟的一笑說:“沒辦法誰叫我是誰越寵我我越無法無天呢?!?p> 這人啊就是如此這般,永遠把乖巧留給外人,而把囂張乖張留給自己最親的人。
“哦,這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不能將來讓你騎在我頭上。”景修遠說道。
溫夏正想回一句放心了三哥我肯定不會的,可突然間似乎明白了景修遠的弦外之音,開心的眉眼都帶著笑意。
“三哥的意思以后會寵著我咯?!睖叵谋ё【靶捱h的腰仰頭看著他。
景修遠故意逗她說道:“我可什么都沒有說。”
溫夏無賴的說道:“沒說就沒說反正我理解的就是這個意思?!?p> 溫夏松開景修遠的腰幫景修遠理了理大衣的領子開口問道:“三哥,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去英國嗎?”
不是公司名額,英國那邊有場活動嗎?而且正好趕上溫夏在家蝸居了三個月正是迫不及待想出去放風的時候。
景修遠一副你這是明知故問的表情回答她說:“不就是你這幾個月在家關了無聊了想出去轉轉?”
溫夏回了景修遠一個我怎么可能這么膚淺的表情說:“這只是其中之一,之二就是我哥可能這時候在英國。不過也不確定了,前不久打電話說是在呢,這會兒應該還在吧?!?p> 在溫夏和景修遠結婚這件事情上,溫仲之是竭力反對的,因為溫仲之對景修遠很了解,兩人一起上的小學,初中,高中,大學,至于研究生隨便分屬不同的方向可是卻是一個宿舍,又因溫仲之喜歡的人和景修遠一個導師,兩人可謂整日廝混,季梓馨對于景修遠的分量他很清楚,父母在電話里告知,溫仲之竭力阻止,溫家父母都已經在勸了,可擋不住溫夏喜歡景修遠的勁頭,而溫家老爺子不同意,景修遠和季梓馨也再無可能,溫家父母這才松了口,溫仲之聽完二話不說要趕回來,可是那兩日卻實在無法脫身,而后便得知已經領了證,第二天景修遠便接受了醫院的派遣去了德國,一去便是三年。
而景修遠和溫仲之因為這件事兩人大吵一架,自此便沒了聯系。溫仲之怪景修遠真的和溫夏結婚,而景修遠惱溫仲之明明是最清楚的人卻不去勸他妹妹。
提及溫仲之,溫夏拉了拉景修遠的胳膊,兩人停下,溫夏看著景修遠,沒有了剛才的嬉皮笑臉,換成了一副認真而又虔誠的模樣。
“三哥,我曾經對你說過,我會是你一輩子的親人,我會把我所擁有的一切都給你,我的愛我的親人都是屬于你的。無論發生什么,你和我哥依舊是這世上最好的兄弟。”
溫夏想去見一見溫仲之,他想告訴溫仲之,景修遠有多在意溫仲之的看法,有多在意在溫夏這件事情上他的偏心,她希望無論她和景修遠過成什么樣子,景修遠和溫仲之的兄弟感情都能不受影響。
她都想過了溫仲之要是不聽她勸,她就以斷絕兄妹關系要挾他,本來就是因為自己是他妹妹他才惱景修遠,這下自己都要不做他妹妹了,她不信他還能堅持,不過這些都是后話。
景修遠聽到溫夏如此真摯的語言,心里猶如一道暖流流過,輕輕的將溫夏攔在懷里,然后在溫夏的耳旁說道:“謝謝”
他是那是客氣疏遠的謝謝,而是發自內心深處的謝謝,謝謝溫夏可以這樣愛他,謝謝溫夏愿意為了他而去奔波,謝謝溫夏愿意將自己擁有的一切都給他。
兩人的英國之行就這樣開啟了。
景修遠本就不是話多之人,所以一路上都在聽溫夏說,溫夏已經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了,他的三哥看到她了愛,縱使如今他可能依舊不怎么愛她,但是他愿意為此努力,愿意跨出一步來對于溫夏就已經溫夏很知足了。
曾幾何時她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要和景修遠過著同在一個屋檐下卻零交流的生活,還好她等到了。
溫夏本是從公司的幾名同事一同前來的,因為臨時出的事情直接在機場掉頭回去了,當時景修遠的情況溫夏本就沒有再想著過來,所以直接就給同事還有公司那邊打了招呼,誰知道景修遠竟然陪著自己過來了,溫夏這下也就沒想著再回去找她同事們,只想要跟景修遠一起過二人世界。
溫夏下了飛機在去酒店的路上跟溫仲之聯系結果無人接聽,溫夏對著自己的手機然后看著景修遠說:“你們醫生的私人手機是不是特別不好接通???”
景修遠瞧著溫夏那模樣揉了揉她的腦袋說:“許是在做手術,你不累嗎?還是先回酒店休息吧?!?p> 按理說溫夏這幾日都沒怎么吃好睡好,光飛英國的飛機坐了三趟了,應該很累才對,但是愛情的力量就是這么偉大,溫夏覺得自己仍然充滿力量,一路上興奮不已。
景修遠將溫夏按在自己懷里說:“好了你消停一會兒吧,我又不會跑了?!?p> 溫夏就這樣順勢心滿意足的靠在景修遠的懷里,感受著景修遠的溫度,聽著他的心跳。
溫夏與景修遠到了提前預定的酒店便出門逛逛順便覓食,感受一下當地人民的特色,等晚上十點左右才接到溫仲之的電話。
“夏夏,你凌晨不睡覺給我打什么電話,我那會兒正在忙?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嗎?”溫仲之拿到手機一看溫夏的電話,推測A市時間正是凌晨左右,以為家里出了什么事連忙回了過去。
“沒有沒有,嘻嘻,你猜猜我現在在什么地方?”
“大早上的你不在睡覺還能在什么地方?不對,你那怎么有點吵?”電話里傳來的聲音讓溫仲之覺得有些反常。
景修遠就在一旁靜靜的坐著聽溫夏和溫仲之講電話,溫夏講到自己和景修遠在倫敦的時候溫仲之很是震驚并且有些難以置信。
溫仲之現在在愛丁堡,所以溫夏就和溫仲之約定等后天去愛丁堡找他,明天她要跟景修遠在倫敦玩一天。
似乎等兩人掛了電話,溫仲之都沒有反應過來,所以給溫夏又發了個微信寫道:“你和景修遠在倫敦?”
溫夏一字一字的給回道:“我和三哥在倫敦?!?p> 溫夏邊回消息邊和景修遠說道:“這人有什么難以置信的,是難以置信我在倫敦,還是難以置信我和你在倫敦,還是難以置信我和你在一起?”
估計最后一項偏重一點,景修遠和溫夏誰出現在倫敦可能只是一件很驚奇的事情,而不會難以置信到需要反復確認,除了兩人在一起出現在了倫敦才最是讓人難以置信。
景修遠笑了笑并未說什么,在溫仲之的事情上景修遠現在表現的都很沉默,很少發表什么看法,溫夏說了她也就是笑笑,以前的時候景修遠聽到溫夏跟他吐槽溫仲之通常是會跟溫夏一起笑話一下,然后也跟著溫夏吐槽吐槽,場面一度很歡樂,終究還是不一樣了。
這么一想溫夏不禁心里有些難過。
不過這些難過的情緒倒也很快過去了,溫夏覺得后天去找了溫仲之之后一切肯定都會不一樣的。
晚上回了酒店溫夏先去洗澡,等出來的時候溫夏見景修遠正對著鏡子拆額頭上的紗布,應該是要換藥。
溫夏走到景修遠身邊接過景修遠手里的工作說:“三哥你這個不會留疤吧?!?p> “不會,再說我一個男的就是留了也無所謂。”景修遠對這些東西一向不是很在意。
溫夏故作嘆息的說道:“可不能留,不然醫院里多少病人家屬醫生護士要傷心啊,對了三哥我還一直沒問你呢,上次那個女病號最后怎么樣了?現在還掛了號嗎?也不知道你怎么整治我們家兮兮了,我們兮兮都不跟我聊你在醫院的八卦了?!?p> 自從上次之后就不怎么聽崔兮再說起這件事,溫夏心里也沒多記著,這剛剛提起了病人家屬忽然想起上次那個穿著艷麗的女人了。
景修遠聽完到溫夏腦袋上彈了一下說:“那就是一個病人,你惦記什么呢,崔兮那丫頭成天你們兩個混在一起就會胡鬧?!?p> “什么病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病人,更像是害了相思病去看醫生帥哥的,不過三哥這樣人好長得好醫術也好,家世也好的人,應該是有很多人喜歡的,況且你也沒有在醫院說明你已經結婚的事情,肯定好多病人啊病人家屬、女醫生護士啊的暗戀你甚至去追你跟你表白呢?”
溫夏剛說的時候語氣還算正常,到后面就真的是酸的不能行了,像是打翻了醋壇子。
景修遠把溫夏的手拉在手里對著溫夏說道:“你如果不高興,我回去可以告訴他們我已經結婚了?!?p> 景修遠的眼神里透露著認真,倒讓溫夏覺得有些不自在了,景修遠坦坦蕩蕩的,反倒自己在這小家子氣了。
溫夏搖搖頭說:“沒有,我說著玩的?!?p> 景修遠拉了溫夏坐在自己腿上說道:“夏夏,我很認真的去嘗試,所以你如果有什么要求可以盡管對我提,我可以盡可能的滿足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