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鴻與古千狐以平局強勢領先,這種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令狐蘇甚是無語,這肯定又是作者搞出的無聊戲碼,強行制造懸念,不用想了,之后的兩項考核肯定一勝一負。
下午的考核開始之前,安鴻大駕光臨。
他還是一臉嚴肅,仿佛,這張臉整過容,笑不出來。
“見過七公主,在下奉命前來,只為請求您投我一票。”
“為何?”令狐蘇有一票,但他打定主意投給古千狐。
“在下身后主人說,您會投我的。”
呵,舒沁,你當自己是先知么!我就不投,你拿我怎樣。
令狐蘇不回話,轉身不理會,安鴻沒趣地離開。
下午的考核還是在逍遙大殿舉行,每人被發下一個小紙條,可以寫下自己支持的人。
反正是匿名,令狐蘇毫不猶豫寫下古千狐的名字。
主持人在臺上唱票,楚妙影對令狐蘇說:“以前的逍遙派,曾搞過公開投票的戲碼,結果,使得新任門主總與部分門派關系將入僵局,所以之后改為匿名。不管你投的人是否當上門主,都不影響兩個門派的關系。”
令狐蘇發現,楚妙影與他待久了,有話嘮的潛質。
統計的結果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安鴻與古千狐居然又是平局。
令狐蘇自言自語:“不對啊,怎么又是平局,非要把懸念放在第三場考核嗎?”
然而,異變突起,有人從側門進來,在大長老耳邊低語一句。
大長老起身,炯炯有神的目光四處掃射一遍,大聲說:“令狐公子在嗎?”
令狐蘇愕然,叫我干嘛?
“叫你呢!”楚妙影看令狐蘇呆滯,身子蹭了蹭他。
令狐蘇在昨夜酒宴上出盡了風頭,所有人都認識他,前方的人便自動讓出一條道來。
“令狐公子請上臺。”
令狐蘇不知道大長老要干什么,眾目睽睽之下,只能走上去,問:“請問有什么事?”
“請令狐公子投這關鍵一票。”
“嗯?我已經投了啊!”
令狐蘇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去,不知道這些人搞的什么把戲,他肯定不能投這一票,必然會得罪人。
大長老說:“令狐公子方才是代表獨孤雪投票,是否?”
“正是。”
“那么,現在請令狐公子代表擎天寺投票。擎天寺鼎鼎大名,無印大師更是吾等前輩,本以為此次逍遙派盛會擎天寺無人前來,沒想到有無印大師的高徒在此,我逍遙派自不能失了禮數,請令狐公子代表擎天寺投一票。”
聽到令狐蘇還是無印大師的弟子,全場皆驚。畢竟,無印大師名聲滿天下,想要當其弟子的人數不勝數。
令狐蘇呵呵一笑,說道:“這就沒必要了吧!擎天寺名聲寡淡,從不參與俗世,如果我今天投票了,回去定要被師父責罰。”
“令狐公子不用擔心,以往門主換屆,擎天寺皆有投票,我等正不知為何擎天寺此次無人,原來是令狐公子做代表。令狐公子,請吧!不用寫名字,直接說就行。”
令狐蘇感覺心頭涼颼颼的,這是把自己架火上烤。若是支持古千狐,那些支持安鴻的門派絕不會給他好臉色,反過來支持安鴻也一樣。
令狐蘇兩邊掃視,正好對上古千狐的笑臉,他似乎胸有成竹,令狐蘇絕對會選擇他。的確也是這樣,反正都要得罪人,還不如選擇古千狐,令狐蘇本身也不喜歡安鴻。
這時,大長老與安鴻在交談。
“大長老,易律已經找到,準備押往都城。”
“何時出發,等我當上門主之后。”
這兩人距離令狐蘇很近,所以他聽得清清楚楚,呂毅在他們手上,而他們知道令狐蘇在找呂毅,故而如此說。
令狐蘇有理由懷疑他們在胡說八道,可是,他們的背后站著舒沁,那就一切不好說了。萬一舒沁強行扣押呂毅,令狐蘇肯定帶不走他。
“請令狐公子投票。”
同時,大長老在令狐蘇身側低語,似是傳音入耳的秘法。
“只要安鴻當上門主,易律此人必然雙手奉上,否則,呵呵!”
令狐蘇猶豫不決,嘆息一聲。安鴻難得滿面笑容,下一場他勢在必得,只要贏了這一場,他就是未來門主。
“我選擇古千狐。”
“令狐蘇公子選擇了安鴻,既然……”大長老說著反應過來,神色呆滯。
安鴻臉上的笑容漸漸失去,恢復到常規的肅穆。
令狐蘇往旁邊走兩步,低頭對大長老耳語:“小爺我從不受威脅,若真的抓住了易律,殺了唄,關老子鳥事。”
令狐蘇哈哈一笑,走下階梯,混入人群。
如果呂毅那么容易被抓到,就不是威震銀河系的星盜頭子。
要是說舒沁抓到了呂毅,令狐蘇姑且可以相信,但是逍遙派,恐怕不行,因為對其不了解。
舒沁肯定沒有到潭城,只要她到了,必然會來見令狐蘇,而不是抓捕呂毅。
楚妙影對于令狐蘇的選擇很是高興,因為他們滄月派選擇的就是古千狐。
古千狐對外交友廣泛,各門派朋友眾多。
毫無疑問,古千狐在第二場考核中獲勝。
當晚,古千狐在他的別院中設宴款待,楚妙影南宮音等人都到場,這些都是支持他的門派。雖說匿名,但大都心里有底,誰支持誰,暗地里都明白,只是不會拿到明面上。
“哇,你居然還是無印大師的弟子,可是,據我所知,無印大師從不收女弟子。”
古千狐已經知道令狐蘇與無印大師的關系,但其他人都是今天才知道。
酒席上還有不少人不清楚令狐蘇的女兒身份,這時候聽得云里霧里。
令狐蘇敬杯酒敷衍過去。
突然,有人驚道:“你們忘了么,去年也是這個時候,陳國皇室將七公主陳蘇蘇寄放到擎天寺修佛,拜的正是無印大師為師。”
“有這事嗎?”
“當然有,我來自青山派,與擎天寺在一個州,知道這些秘聞。”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均轉向令狐蘇。
令狐蘇無語,再次端起一杯酒,自飲自酌。
“令狐蘇?陳蘇蘇?似乎有些門道。”
部分人心里有數,但不明說,繼續喝酒吃菜,只有那些不明白令狐蘇女人身份的人依舊云里霧里。
等到酒席散去,南宮音等人才微微作禮。
“見過七公主殿下。”
雖然這些門派分在各國,但陳國公主的身份實實在在,容不得褻瀆。
令狐蘇心內悲嘆,唉,這下沒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