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你像個男的?!?p> 爬山途中,楚妙影的驚人之語嚇了令狐蘇一跳。
聽她又說:“你太會撩撥女孩子心弦了,若你是男的,不知道會有多少女孩飛蛾撲火。”
令狐蘇嘿嘿一笑,問:“如果我是男的,楚師姐能接受我嗎?”
楚妙影盯著令狐蘇看了好一陣,噗嗤一笑,說:“你是公主,但師姐我不是女神,你這小丫頭片子別亂想?!?p> 小,小,小丫頭片子?
令狐蘇一陣惡寒,渾身雞皮疙瘩,真恨不得跳下懸崖。
之后大半天,令狐蘇和楚妙影在逍遙山上或散步,或聊天,或比試輕功。
若是普通人,登逍遙山會累得七暈八素,可對兩個絕世高手來說,這種強度不值一提。
看完日出后,兩人各自施展輕功,從逍遙山飛下去,令狐蘇完勝。
“你這身輕功哪學的?”楚妙影驚嘆不已,她們太陰派的輕功舉世無雙,她自己便是佼佼者,結果,無論怎么努力都比不過令狐蘇。
令狐蘇神秘地眨眨眼,說:“不告訴你?!?p> 九陰九陽神功,肯定不能亂說出去。
回住處的路上,來來往往的逍遙派弟子臉上神色各異,有高興的,有悲痛的。
楚妙影攔住一個弟子問發生了何事,那人回:“考核已經結束,大師兄獲勝,二師兄不知所蹤,可能死于逍遙洞里,長老們正在洞穴里搜查?!?p> 這個消息如雷霆一擊,讓令狐蘇與楚妙影呆立當場,楚妙影皺眉道:“昨日,古師兄信心十足,必會在今日以最快速度闖過逍遙洞,怎會出此意外。就算敗于安鴻,也不至于不見人影?!?p> “定是有內情?!?p> 兩人感嘆一番,便繼續回住處。
不管逍遙派內部如何發展,都不關她們事。
對于令狐蘇來說,古千狐只是個路人,連朋友都談不上,若是需要幫助,他定會相助,所以這時候頂多感嘆一番,不會多做憂慮。
回到住處,令狐蘇與楚妙影分開。
然而,剛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個人趴在地上,背影有些熟悉。
令狐蘇忙走過去將他翻過來,居然是古千狐。
“喂,你怎么了,喂,醒醒?!?p> 古千狐嘴唇發烏,眼皮漆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整個人柔弱無骨。
“中毒了!”
令狐蘇忙把他拽起來,抱到床上去,準備為他運功解毒,他醒了。
“安鴻殺了師父,又欲殺我,如果你要……要救我,就請帶我離開山門……暫躲后山。如果不救,就請將我……放在院中,免得讓你……徒惹紛爭?!?p> 他說完這兩句話,再度陷入昏迷,恐怕再不解毒,會毒入肺腑。
這時,屋子外傳來呼喝聲:“古千狐殺死了門主,你們一定要嚴加搜查,任何地方都不要放過?!?p> 事態緊急,令狐蘇想帶著古千狐離開,可不能走正門。四周掃視一番,發現北側有窗戶,便將古千狐放在背上,小心翼翼打開窗戶鉆出去,再將窗戶合上。
天色漸晚,令狐蘇背著古千狐在樹林間穿來穿去,如一只猴子般靈活。
“老古啊,這是第二次救你了,我虧大發了?!?p> “你大師兄真夠狠的,殺了師父再殺你,一箭雙雕,除去老的加小的,坐擁門主之位。佩服,這才是做大事的人。你就差遠了,除了一腔熱情,還有所謂正義,然后呢,等著被暗殺,被下毒。若不是我,你死了活該?!?p> 令狐蘇不住抱怨,累得氣喘噓噓,終于,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時,他發現了一個山洞。
山洞很大,不是動物巢穴,像是人工開鑿,令狐蘇盡量走得深一些,將古千狐放在地上。
里面黑黢黢一片,令狐蘇尋到一些柴火,點了個火堆,這才將洞里照亮。
地上是平整的石板,四周的墻壁也很光滑,但石板縫隙處長了草,可見,這地方少有人來。
現在他們所在的位置像是一個拐角,空間較大。里面不知道是通向哪里,令狐蘇不準備往里走,古千狐不能堅持太久。
“我將你的毒逼出來吧,希望有用?!?p> 令狐蘇讓古千狐保持盤坐的姿勢,自己坐在他背后,雙手運功,內力輸入進去。
以前看電視劇,總是看到男的為女的運功療傷時,女的必須要脫衣服,但如果是男的為男的療傷,一定不需要。當真正身臨其境后,令狐蘇發現,衣服那薄薄一層,根本不影響內力的灌輸。不說衣服,哪怕隔著一層木板都沒有關系。所以,那種必須脫衣服才能療傷的劇情很扯淡。
夜色漸濃,逍遙派亂成一團糟,于建同被殺是一件大事。
若于建同是正常死亡,倒不至于引起波濤,可現在不一樣,于建同在臥室中被人一劍穿胸,而這把劍正是古千狐的佩劍。
古千狐殺了自己師父,這件事里里外外透著詭異。
安鴻的解釋是,古千狐自知敵不過他,便想這些歪門邪道,欲逼迫師父強行讓位,師父不允,古千狐惱羞成怒下殺死師父,之后逃逸。
這只是安鴻的一面之詞,可是,當孫墨允也站出來作證時,這件事就有了七分真。
大多數門派選擇沉默,畢竟已經很明了,安鴻勝利,他是下任門主。這時候,沒必要問東問西,反正,逍遙派內部傾軋與他們無關。
逍遙派主殿,安鴻一個人坐在高處的黑色座椅上,閉目。
呼呼,風聲漸起,傳來一個聲音:“殺死師父,大師兄,你真夠狠的?!?p> 安鴻睜開眼,看清來人是孫墨允,吐出一口氣,說道“無毒不丈夫,這是師父自找的,他始終偏向他的二弟子,視我兩為敗類,為惡人,只有他的二弟子心懷天下,情義兩全。你來干什么?”
“我就是來看看,果然,你殺了師父后睡不著覺,只能來這個地方懺悔。既然做了,何必后悔。”
“我不是后悔,不過是感念師父這些年的照顧。雖然他越發偏心,但終究亦師亦父。我想,反正他也命不久矣,還不如為我做點事,權當恩賜……”
孫墨允踩著窗臺,打斷安鴻的話:“好了,我不是來聽你感嘆的,我問你,你當門主后,我怎么辦?”
“你是大長老?!?p> “呵,我們的大長老精神矍鑠,估計還能活個十年八年,你讓我等到什么時候?!?p> “師父都能死,誰不能死,只要我們站在同一條戰線,必然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