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輛造型頗為復(fù)古的紅旗L5轎車從湖邊別墅里開了出來,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兒,等大門關(guān)上之后,轎車才緩緩隨著公路往繁華的鬧市里開去……
距離湖邊別墅二三十公里的市區(qū),三環(huán)口子上有一座足有五十層樓高的地標型建筑,紅旗L5緩緩?fù)T诹烁浇?,不遠處,郁金香酒樓幾個大字閃爍不停。
這時,羊帆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
“是小帆嗎?我提前過來了,你到哪里了?”
“我也到了,我的車黃叔你該認得吧?”
“怎么認不得,每次看見你開著那車到處跑,我都以為是上面哪位領(lǐng)導(dǎo)視察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笑聲中,羊帆下了車,還真別說,當初這款紅旗L5剛出售的時候,他便看上眼了。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低調(diào)地裝逼!
至少一般沒那個眼力勁的,很少注意到這么一款造型有些復(fù)古的轎車。
四處張望了一下,附近川流不息的人群里,羊帆還是一眼找到了人,恰好,他注意到的那人也正好將目光轉(zhuǎn)向他。
“小帆!”
“黃叔!”
一個略有些身寬體胖的人大步向羊帆走來,步態(tài)沉穩(wěn),雖然看起來有些胖乎乎的樣子,但那手臂上露出的結(jié)實肌肉,卻體現(xiàn)出了這人應(yīng)當是健碩,而非肥胖。
來到身前,兩人寒暄了一陣,便一起走向了郁金香酒樓。
“歡迎光臨!”
門口迎賓的姑娘容貌姣好,身姿挺拔,微微鞠躬,嘴角輕輕勾起淺笑,很是標準。
“我姓羊,下午的時候,打電話過來預(yù)訂了一個雅間,現(xiàn)在麻煩帶我們?nèi)ヒ幌??!?p> “好的,先生您請等一下,我去問問大堂經(jīng)理?!?p> 看著快速行動的迎賓小姐,羊帆不由在心里贊了一聲。
不愧是市里面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酒店,這服務(wù)水平確實不賴。
不過一會兒,一身正裝的大堂經(jīng)理便走了出來,看了兩人一眼,瞬間認出來羊帆應(yīng)是下午打電話過來的人。
“羊先生,請隨我來!”
兩人這便跟著大堂經(jīng)理到了二樓的一處雅間。
羊帆道了聲謝,那位大堂經(jīng)理嘴角含笑,不經(jīng)意間多看了羊帆兩眼才笑著離開了。
“小帆啊!人家小姑娘很中意你呀!”
羊帆連忙搖搖頭,道:“黃叔還是別開這種玩笑了,人家怕是都能當我媽了……”
許久之后,酒過三巡,兩人都喝得臉頰泛紅,醉眼熏熏。
“小帆啊,有什么事兒你就直接開口吧!以你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能主動來找我,多半有什么事兒需要黃叔我?guī)兔?,盡管開口便是,但有些事兒可別開口??!”
黃叔看著一臉醉意,可心里卻心思透亮,之前接到電話就知道羊帆準有什么事兒找他。
羊帆也沒繞圈子,直接道:“既然長者開口,那晚輩就不能辭了,我就直說吧……”
接著,羊帆就把趙謙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黃叔聽。
不一會兒,黃叔沉思了片刻,臉色有些為難。
“黃叔,怎么了?他這事兒不好辦?”
黃叔搖了搖頭,直道:“這不是不好辦的問題,嚴格意義上說,就跟你小子一樣,買管制刀具用來收藏并不違法,所以對方?jīng)]問題,問題是出在你朋友沒有核對清楚對方的真實身份……”
頓了頓,黃叔繼續(xù)娓娓道來,羊帆聽完之后才明白,這事兒確實不好辦。
因為趙謙這個失誤從本質(zhì)上也沒多大個事兒,就算將來因為這事兒打起了官司,損失也不大。
只是,要把這個事兒硬給抹去的話,那可就觸及到底線了。
這時,黃叔又道:“不過……如果能找到那位顧客,把身份核實清楚交到公安局備案,或者協(xié)商退回刀具,這樣倒是可以提前預(yù)防?!?p> 黃叔的話讓羊帆眼前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反正只要事情幫忙辦過,不管最后成不成,這人情是到手了。
“哈哈,多謝黃叔的這個辦法,之后我就給他這么說!”
黃叔卻搖頭笑道:“小帆?。∧愕氖聝何乙菜銕兔α?,你黃叔我的事情,也幫上一下?”
哈?
黃叔這狡猾勁兒,有時還挺讓人意料不到。
之后黃叔才把他的目的講了出來,原來他想讓羊帆幫忙調(diào)查一個案子。
當然不是要他一個人前去,而是要他跟著一個重案組,他就當一個外援。
羊帆琢磨出了一絲不對頭,這辦案的事兒怎么想也不可能讓他一個平民百姓來干吧?
他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黃叔卻像個狐貍似地笑著道:“你小子的本事我還不知道嗎?我之后就給他們說你是上面派來協(xié)助的專家,保準沒問題!”
這也行?
羊帆愣了一會兒,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這叫什么事兒,請人吃飯,還得幫人辦事,這大概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了。
哎!
嘆了一聲,羊帆尋思著,反正他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幫下忙倒也還行,于是點頭同意了。
深夜,喝完酒的兩人在酒店門口道別,之后羊帆將就著在酒店里開個房間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羊帆開著他那輛紅旗L5回到了別墅,他可記著,還有一個人應(yīng)該在別墅門口等著他了。
轎車緩緩駛近別墅,此時的別墅門口,一個身著連衣裙的女人,身邊靠著一個行禮箱,手里拿著手機,像是要打電話,又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
當女人看到遠方紅旗L5緩緩駛來時,眼前一亮,但隨即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撅起了嘴,一臉的不開心。
羊帆憋著笑,把車開到別墅門口,把頭探出車窗,問道:“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
女人沒好氣道:“您可是位大忙人,您家女仆可不敢騷擾您!”
話到最后,抑揚頓挫,頗有些陰陽怪氣的味道。
羊帆心里偷樂著,不知為何,看見女仆一臉委屈的樣子,他心里莫名地感到開心,或許這就是興災(zāi)樂貨吧!
之后女仆低著頭,扭捏著拉起行禮箱坐上車不一會兒,隨著別墅大門緩緩打開,車駛進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