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覺得你對這里好熟悉啊！”
“我媽媽是這里的人，我在這里住過。”白慕寒說道。
“哦，那阿姨現在在哪里？A市嗎？”
白慕寒沒有回答，過了會，顧小原以為他不會說了，并且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的時候，聽白慕寒說道，“應該在天堂吧！”
“對不起啊！”果然說錯話了，顧小原有點尷尬。
兩人是往上走的，很快走到了山頂，山頂倒是沒什么人。
“那些人三跪九叩應該還有會才上得來。”白慕寒說道。
山頂是坐挺大的觀音坐相，配合旁邊那個現代音響放出的音質不咋地的梵語的吟唱，寶相莊嚴中總透著股子詭異的味道。
但顧小原還是乖乖的跪下便拜。
白慕寒不屑說到，“假模假式。”
一個光頭沒有戒疤的中年和尚汲拉著拖鞋抹著眼屎出來了，看到有人一愣，嘟囔著，“這么早就上來了，誠意不……是你小子啊！”
顧小原回頭就看到了個肥頭大耳，吃素怕是吃不出來的和尚，實在是有點懷疑真假。
“吳叔好。”白慕寒喊了聲，“吳爺爺呢？”
“下面呢！現在外地游客多，老頭長得好些，得讓他先把人騙上來。”
“……”顧小原拜不下去了。
“姑娘不用拜，佛主心中留嘛！這小子小時候還在這佛像上撒過尿呢，看佛祖不也保佑著他嘛！”吳叔知道人是跟白慕寒一路的，估計也騙不來香火錢。
“……”顧小原無語的看了白慕寒一眼。
白慕寒也有點不自在，“說這些干嘛！”
“這姑娘是女朋友？”吳叔瞇縫著本來就縫隙般的眼睛打量著顧小原說到。
“我助理，就是順口使喚的。”
配合白慕寒看著吳叔一臉你眼瞎的表情，顧小原簡直想要跳腳，你才是用來使喚的呢！
“臭小子，可以啊！都配上助理了。”吳叔寬厚的巴掌拍了白慕寒兩下，動作顯出了幾分親昵。
這時，又有人聲了，吳叔說到，“后面去歇會吧，“晚上來吃飯，缸子里有西瓜，自己撈。”
然后雙手合十，一臉裝著便秘的慈眉善目出去了。
顧小原聽著吳叔施主女施主的叫，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跟白慕寒掀開簾子，去廟后邊了。
不知道為什么，現在顧小原看啥都在想，白慕寒小時候有沒有在上面撒過尿。
“老板，你小時候那么皮啊？”
“閉嘴，不許說這個。”
顧小原看著這滿山的郁郁蔥蔥，他們所在這山小的就像個小土包，但還好這里沒什么太高的樓，也算是“會當凌絕頂”了。他兩在泛著濕氣的青石板臺階上坐著，在梵語的吟誦里看著日頭漸漸高懸。
突然顧小原想明天要不要早點起來，來這里看一次完整的日出，一定很美吧！
兩人各懷心思，不過都沒什么所求，也就不管佛主能否真的聽見人的心音。
白慕寒真去大水缸里撈了個西瓜，切開后大部分進了顧小原嘴里。
“你怎么不吃了？”顧小原問到。
“看見你吃沒胃口。”白慕寒的回答跟他人一樣賤。
她就不該好心問他。
顧小原敲了敲系統，“能不能給我白慕寒以前的經歷。”她想知道這貨小時候還有沒有什么出格的事。
“可以，但只有大概的輪廓，比如什么時候出生，父母是誰，什么時候上學什么的。不能太細致，這是隱私。”系統答到。
“滾！”
后來顧小原想到，其實能提前了解點輪廓也挺好的。
白慕寒待得無聊，招呼也不打的，就下山了。
廟前佛像下，來人正在叩首，吳叔在敲木魚，那垂眉縫眼瞧著也有了點慈眉善目的樣子，但顧小原只想笑。
下山走的游人走的路，一路都是各種各樣大大小小東西結合的塑像，信徒就這么一路拜上來。顧小原發現還是財神爺的香火最多，于是沒有忍住，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拜了拜。
白慕寒看著顧小原的操作，在一旁毒舌，“香火都沒有，人家要保佑你才奇怪了。我說你還不如拜我呢！”
“你閉嘴你！”顧小原幾乎是吼回去的，又神神道道的念，“財神爺爺，不要跟他一般見識，那人腦殼有問題，你老人家一定要保佑我……”
白慕寒搖搖頭，簡直朽木不可雕。
顧小原這個路癡只能跟著白慕寒走，但也看出來這不是去酒店的路，才拜了財神爺爺她想趁熱打鐵，“老板，這么好的天氣我們是不是應該努力工作，一起創造幸福美好新生活。”還配合的握拳于胸，迎接新生活的poss，總之，看上去是又專又紅。
白慕寒都懶得回答她，只是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她。
顧小原訕訕放下手，心里發愁就覺得天也不藍了，云也不白了，白慕寒也不帥了。
系統默默吐槽，“你的心里就只有毛爺爺！”
那是，本小姐一顆紅心向著黨！
系統無語望天，還小姐呢，明明是資本主義作風！
“老板，你知道今天多少號了嗎？”
“17啊，有什么問題？”白慕寒回過頭淡定的看著她說到。
“……”你大爺，還問我有什么問題！“白慕寒，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呵，總算開竅了！
“對啊，你現在不也在得罪我。”
“我現在辭職，需要賠多少違約金？”顧小原攥著拳頭問道。說吧，說了好死心！
白慕寒心情倒是莫名變好了，“不多，也就幾萬吧！”
“……”你大爺的不多！
既然不能解約，那也就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你現在回去寫稿子去，立刻，馬上！”顧小原故作兇橫的說道。看起來像一只豎著貓就想裝獅子的大貓。
“你是老板？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白慕寒一派氣定神閑的說道。
“你都這么熟悉這里了，還有什么好逛的？老板，時間很寶貴的，不能蹉跎啊！”顧小原努力回憶著高三班主任是怎么每天苦口婆心勸他們的。
“寶貴嗎？”
“當……當然啊！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