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隱晦打量副神色,權詹惱羞成怒地怒目看著牧筠。
“師叔,咱們現實點?在這里可不比外面,這萬一您要是處什么意外了,師傅那邊我也不太好交代。”牧筠臉色冷冷道,倒是提醒了權詹,他要是引起了眾怒怕是都不會來救他,他還是很惜命的。
“呵呵!牧師侄,師叔只是剛剛太沉浸在那位弟子死去的消息之中了,說話有些太難聽,你別介意。”權詹忍下這口氣,等到出去了在教訓牧筠。
哼!他這個師兄到時候威風,連他的面子都不看,我倒要看看,牧筠要是有個什么意外,師門繼承就輪不到他了,權詹心里打著算盤。
牧筠心里也有同樣的想法,這個老東西,平時在師門中就對他百般刁難,甚至還有意向想自己的弟子繼承師門,要不是他是師傅唯一的關門弟子,這師門的繼承還真落在別人手上了。
哼!老東西也該讓步了,這種地方,只有死人才不會阻攔他的路。
牧筠冷笑一聲,轉頭看向眾師弟們的神色卻又是另外一番面孔。
一副照顧師兄弟的好師哥形象,身邊的牧雯雅愛慕地看著他牧筠眼底隱晦地閃過一絲厭惡。
他和牧雯雅沒有什么關系,因為他是被師傅撿回去,賦予了牧姓,倒是沒想到師傅的女兒牧雯雅對牧筠如此愛慕,嘴上叫著哥哥,心里卻愛慕著他。
牧筠對她很是不耐煩,總是黏著自己,從來沒有得到過回應,偏偏牧雯雅不在乎,依舊追著牧筠,搞得牧筠煩不甚煩。
要不是看在師傅的面子上,他根本不想管牧雯雅。
這次也是一樣,明明如此危險,耐不住牧雯雅的撒嬌,師傅最終還是同意了牧雯雅跟隨。
一路上給他添了不少麻煩,大小姐脾氣暴躁得很,一點都改不了。
牧筠覺得在這樣下去,他能不能走出去是個問題,說不定半路被被拖累死。
他心中有這主意,本來想著和那群人結盟的,可現在到好,權詹走的那一步讓他們徹底沒可能結盟了。
顧扶惜突然回頭遠遠瞧見了牧筠一群人,神色一頓。
“笙笙,你看……”眾人尋著顧扶惜的指向看過去,瞧見了當初引誘食人花那人所在的人群。
夜笙涼冷冷道:“不用去管他們,到時候也讓他們感受感受唄東西追著的滋味。”
意味深長的話音剛落,眾人紛紛點頭,默契地相視一笑,陰測測瞄了那群人一眼。
“大家趕緊走吧,那玩意就要出來了。”蕭遲影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朝著人群靠近,眾人一聽,立馬站起來,遠離了沼澤泥。
夜笙涼一行人的動作看得兩方人馬摸不著頭腦。
夜笙涼一行人經過牧筠一群人,朝著他冷笑一番,立馬轉回頭飛奔離去。
牧筠心頭隱隱發涼,他們肯定知道了那個弟子是他們的人。畢竟牧筠一行人實在是太惹眼了,穿著道袍,估計在哪里都十分亮眼。
“哼!果然是一群膽小鼠輩,這就退縮了……”權詹嘲諷道,暗指牧筠看人眼光不怎么樣。
牧筠不想和權詹爭執什么,就在這時候,牧雯雅發出一聲驚叫“啊!哥哥,那是什么東西?”
眾人的目光都被她的驚叫聲吸引,其中還有師兄弟想關心牧雯雅,可看見那龐然大物的時候,忍不住震驚,顧不上牧雯雅,牧筠吼道:“趕緊離開。”
沒人在說什么了,生怕自己速度慢了,會變成那龐然大物的口糧。
權詹臉色難堪,卻也是跑得最快的一個,丟下眾人就飛速離開,他可是很惜命的,不想死啊。
“走啊!”牧筠看著傻楞楞的牧雯雅吼道,什么溫雅形象,在此刻通通都化為泡影,什么都比不上明重要。
“哥,哥……我腿動不了了。”牧雯雅已經被嚇得不敢動彈了,哭喪著臉看著牧筠,哀求道:“哥,快帶我走。”
牧筠臉色青黑,果然就你應該帶這個拖累出來的。想到師傅副囑托,牧筠黑著臉色,直接打暈了牧雯雅,免得再出什么鬧子,扛著牧雯雅飛速離開。
牧筠前腳剛離開,那塊地久被那龐然大物給踩塌陷下去。
“臥槽,長觸角的烏龜?怕不是長歪了吧!”遠遠地南風熠朝背后王了一眼,瞧見身后那龐然大物,忍不住吃驚。
變異了,但是烏龜長觸角她還是第一次見。
“是先前那只龜。”封璟之和夜笙涼并排著,似乎有些印象。
“長這么大?”南風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先前還是的般大小,現在居然有小山那般高了。
“怕是故意讓我們放松警惕的。”蕭遲影可算是看出這只烏龜的盤算了。
眾人心里感覺萬般曹尼瑪飛騰而過,怕是成精了,這般算計他們。
烏龜背上長了很多觸角,一根根像水母的觸手一樣,泛著黑綠黑綠的色澤,扎在人身上吸食血肉,不出一分鐘,那人就成了一堆皮囊散落在地上。
兇狠地目光看著四散逃竄的人群,嘴里還時不時吐出一些沼澤泥,飛濺在人臉上,下場如同先前兩人一樣,被水蛭吸食而死。
看得周圍逃竄的人心生懼意,哪里還顧得著別人,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他們可不想成為烏龜的口糧。
而且烏龜的速度極快,根本不能用正常烏龜來衡量它,有的人甚至來不及離開,就被它那小山似的腹部壓得吐血而亡。
牧筠臉色大變,瞅著這相似的一幕,聯想到剛剛被夜笙涼意味深長的笑容瞧著,他哪里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臉色越發難堪。
對權詹越發有怨念,真是我的好師叔啊!師叔,去死吧!死了,就沒人擋他的道了。
權詹也是想在這個時候除掉牧筠,可還沒實施行動,就被一道靈氣打在身后,一片血色染紅了權詹的背后。
“啊,呲……”權詹斥痛地轉過頭,看見牧筠消失在身后。
怎么回事?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權詹動作慢下來了,接下來權詹怕是再也跑不掉了。
烏龜聞著血腥味,被吸引過來,觸須直直朝著權詹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