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晚之后,暗華宮就加強了防守,誰也不愿意莫名其妙就被人這樣那樣的。
江裊就無聊多了,沒事做,不過她也無所謂,頹就頹唄。
這可急壞了老虎,他家大大這是典型的要消極怠工的樣子呢,就算蘇暨本源里的暴戾能量,已經跟著幻念蟲出來了,也正在被它消化中,可離讓他成為天道還差好大一截。
“大大,昨天我聽說那個古怪的明玉公子要來求醫。”虎爪拍在江裊頭上,被瞥了一眼后秒慫拿開:“你別躺著了,我們去看看啊。”
“沒意思不去。”好奇心害死貓,她才不要去參觀那個深井冰。
再說自打她允許幻念蟲調用她的儲備能量,來消化那些暴戾的能源起,她就好困的,估計是被休眠的蟲蟲傳染了。
“給他看病的是蘇暨哦。”老虎瀟灑的彈了下爪尖,它就不信這樣妳還能穩得住?
江裊安靜了片刻,而后回手抓起老虎向殿外扔去。
臭老虎不早說。
“走了。”虛影晃過后,這處偏僻的宮殿又寂靜下來,恢復許久無人居住的荒廢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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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暨這十五年除了治理國家和找江裊外,對一切都毫無興趣,且皇族直系血脈凋零,旁系虎視眈眈,他的帝位坐的并不穩妥。
“明玉公子殿外求見,請王指示。”
宣政殿是帝王和臣子公開議事的地方,此時蘇暨正緊鎖眉頭的聽金政(管錢的)哭窮,原因是趙紫兒圣母心爆棚,想學祖輩賢妃去宮外設立文館學堂和醫舍藥爐,想法很好,就是用錢的地方有點多,金政拿不出來。
“他來干嘛?趕走。”
“是。”
可沒過片刻,通報的人又跑進來,而且還是行到蘇暨身側低頭暗語:“他說他是代表明玉閣來投誠的,愿將閣內半數金礦交予王上。”
沉甸甸的金條擺到書案上,金政眼睛有些直,倒不是他沒見過錢,而是純度如此高的黃金實屬罕見。
“不想又被弄進幻境里,你就別動那東西。”
蘇暨剛想拿起那金條看看,就聽到江裊無可奈何的聲音。
沒辦法,總有刁民想禍害她的任務,她也很心塞很煩躁的好嗎?所以來啊,互相傷害唄。
看她不把你咔~嚓咔嚓!
“怎么看到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江裊從宣政殿左側的廊柱上落下,小老虎趴在她肩膀上。
蘇暨呆坐在書案后,目光緊緊看著她越走越近,他覺得自己還是進了幻境,否則怎么突然她就出現了呢,不是一直在躲著他的嗎?
江裊不管他這些,走到書案近前,在金政和其他大臣防備的目光中拿起那塊金條,回手就連著老虎一起,扔向方才進殿通報的人身上。
老虎在空中砰下變大,直接把人壓在肚子下面,還學江裊的口氣說:“你個撲街,老子坐死你。”
丟人的慫貨,就不該帶它來的,無視老虎那邊辣眼睛的畫面,江裊轉過頭看向蘇暨。
“十五年過去,除了會泡妞兒了,其他你這進步不大呀,皇宮照樣破,國庫照樣窮,本源都給你了,還是個軟腳蝦……”
她嘈沒吐完,蘇暨就瞬移到她面前把她牢牢抱住,全身微微顫抖著,就像個受了委屈的頑童,終于見到信賴的大人時的模樣。
江裊想把他推開的手沒推下去,半道改為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差不多可以了,再抱收費了啊,本仙女可是很貴的,你國庫那點錢也就交個首付。”
旁邊的金政聽了這話,耿直的就要沖過來把倆人拉開。
好在蘇暨適時松開了手,示意其他人都下去,平復好情緒后,看著江裊:“你終于舍得出現了,我還在想是不是非得我再落到曾經的樣子,你才舍得出來救我。”
“大大,你們想敘舊能不能先把我下面這個處理了再說?”這明玉公子太不老實,都被大大鎖定了,還想跑。
“呵呵,還真是你這養馬的丫頭,玉技不如人,無話可說,隨意吧。”說完閉上眼睛,不再反抗。
江裊走過去準備把他捆上,趙紫兒突然沖了進來,江裊看著蘇暨,很懷疑是女主光環太大,還是他這宣政殿守衛太差,誰都能往里闖。
“江裊,我拿你當朋友,你為何這樣對我?”
趙紫兒根本不給別人反應的時間,力氣很大的推向江裊,老虎嚇的分散了注意力,明玉立即脫離鎖定的能量場。
“蘇暨臨走送你句話,想得到你要的就得殺了她,你下的了手嗎?哈哈哈。”明玉公子大笑著化成黑色的極光消失在殿中,發瘋的趙紫兒身上也散開些黑霧后,脫力暈了過去。
“還可以有這種遠程操作的?臭老虎你瞅瞅人家,學著點知道不。”江裊滿嘴驚嘆佩服,眼中卻毫無波瀾,看著黑色消失的地方。
這明玉公子身上總透著死氣,可隱隱又透著符合這個位面的大道氣息,真是太讓她糾結了,果然反派和男主都是隱藏的深井冰嗎?
“就這樣的再抓到,直接咔嚓。”
老虎歪頭看了看江裊,大大又在那邊自言自語,看來那明玉公子未來可欺呀,哈哈。
到時它保證不打他的頭!
“你沒事吧?”喚人把趙紫兒送回她自己的寢宮后,蘇暨目光深沉的望著江裊。
明玉走時說他必須殺了她,才能得到他想要的,可這個她是誰?至于他想要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吃倆包子就好了,你要不要?素的。”她還記得這貨不吃肉,當初救他不知道他這習性,給他吃肉包子,那機關槍掃射一般的小眼神呀,噠噠噠的,可嚇人了。
“呵~相隔十五年終于又吃到了,好吃。”白胖的包子入口,柔了他的眉眼,酸了他的心腸。
“好說,給錢管夠。”江裊依舊笑呵呵的與他玩笑,她可不想把氣氛弄的那么曖昧、傷感:“哪明玉走時和你說什么了?”
她那會兒被趙紫兒追著打,她看著她那小胳膊小腿,不敢還手就沒聽到。
“沒說什么,放了兩句狠話罷了,不足為慮。”蘇暨不知為何,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行吧,那我回去了,有事到你暗華殿右邊的偏殿找我。”江裊抱起又變小的老虎,邊盤邊走的離開蘇暨的視線,一貫的灑脫,從不回頭,所以也就沒看到蘇暨眼中閃過的黑暗。

芯爍
蘇暨是這個故事的男主,但不是江裊的愛人,頂多算朋友或者未來的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