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郡主來京都了,晚穎一直在打聽您的消息。”
謝安歌聽到蕭風的消息,卻是放下了手中的醫書,眼中閃過一絲疼愛:“她還好嗎?”
蕭風笑著回:“郡主很好,但是,我感覺她很想您。”
謝安歌笑著道:“卻是和這個丫頭有兩年未見了,但為了她和老將軍的安全,不可以讓人知道她和我有接觸。”
蕭風臉上卻是閃過一絲不忍:“主子,屬下不知您為何要如此忍辱負重,您明明可以······”
謝安歌卻是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嚴肅道:“以后不要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
蕭風雖有不甘,卻是未曾再繼續。卻是轉移話題道:“對了主子,您讓我關注無憂閣的情況。最近,云裳閣對無憂閣的針對似乎放松了,而這后面的原因好像是因為朱子朝在朱子佑和朱子武的雙重監視下,不敢再太多暴露云裳閣是他的產業。”頓了頓,盯著謝安歌接著道,“而朱子佑和朱子武之所以對朱子朝產生懷疑,好像與靜姝小姐有點關系。而這一點,好像朱子朝的暗衛黑云也有所覺察。”
想到邱靜姝,謝安歌的臉上卻是閃過了一絲柔情,笑容更是柔和了幾分:“她一直很有想法,她想做什么就讓她做吧。至于其他,我總能兜得住。不過,你最近就跟著靜姝吧,確保她的安全,但不可以讓她察覺。”聲音中不經意流露出的那份自信,讓蕭風都不經愣神。
而此時正在房間內埋頭為太后壽禮繪制繡圖的邱靜姝,卻是忽然感覺到耳根發熱。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又繼續埋頭認真工作。
當邱靜姝將那一幅桃李爭春圖交給陵軒的時候,陵軒雖好奇為何要給太后送這樣一幅屏風,但是卻并未多說什么。
出了無憂閣,邱靜姝深舒了一口氣,最近一段時間,她卻是有點累了。現在無憂閣危機暫時解除,太后賀禮也已經安排好,她終于可以先放松一下。重生以來,自己好像還沒有好好逛一下京都城,于是決定去逛一下,剛好可以給孩子們帶點好吃的好玩的。
邱靜姝記得有一家五味齋的點心很不錯,而這個五味齋是在一條巷子深處,她循著記憶就尋了去。走著走著,感覺周邊的人流漸漸變得稀少,當她走進巷子深處時,卻是感覺背后被人盯著的感覺。而且她可以強烈地感覺到背后那道目光中有著濃濃的殺意。難道,自己的小動作被朱子朝發現了,他要對自己下手。朱子朝的狠毒她是不覺奇怪的,前世擋過他帝位的人被他暗下殺手的不在少數。想到此處,邱靜姝的后背不禁浮上一層薄汗。卻是不禁加快了腳步,向著一條可見到繁華馬路的街道口沖了過去。
而此時,在屋頂之上卻是潛伏著一個黑衣人,此人緊盯著邱靜姝,目光中透著濃濃的殺意。見邱靜姝忽然加速,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就欲起身追去。只是,忽然就被身后忽然擱到其脖頸上的一把劍給打住了。
邱靜姝卻是腳步踉蹌地疾步沖出了街道,卻是未曾發現從街道邊駛過來的一輛馬車。車夫猛地看到忽然出現的邱靜姝,趕緊往一邊猛扯韁繩,馬車雖未曾正面撞到邱靜姝,卻是把她狠狠帶倒在地。
馬車停下之后,車中一女子略微顫抖的聲音傳出:“發生什么事情了?”
車夫趕緊跳下馬車,立于一邊道:“郡主,街邊忽然沖出一女子,被馬車帶倒在地。”
車中安靜一瞬,一體態輕盈、白裙翩然的女子,掀開車簾出了馬車,正是公孫嫣。公孫嫣然一出現,雖面紗遮面。但那份清麗脫俗的氣質,卻是讓周圍的圍觀者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公孫嫣然看到倒在地上的邱靜姝,她疾走幾步到她身前,微俯身問道:“姑娘,你可有事情?”
邱靜姝倒地之后,胳膊一陣刺痛,疼得她額頭上都滲出了一層薄汗。此時,聽到這個溫柔的聲音,抬眼正對上一雙略顯關切的眸子,她卻是無暇多打量,疼得聲音顫抖:“胳膊很疼,其他應是無礙。”
公孫嫣然上前一步,緩緩扶起邱靜姝,看著她額頭上的薄汗,感受到她的疼痛道:“姑娘如若相信我,就隨我去我住處,我有專門的醫師,可給姑娘一看。”
邱靜姝對于公孫嫣然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好感,再聽她有專門醫師,猜想身份不俗。自己現在被人追殺,如果能夠和她一起,倒是可以暫且一避,于是點頭道:“那就麻煩姑娘了。”
見她答應,公孫嫣然則將她扶進馬車,馬車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