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發現在自己在飛。
這個自稱弗雷德里希.王爾德的家伙說完之后,不顧周圍一眾士兵的驚呼,如同老鷹抓小雞一樣提起羅蘭的衣領就飛到了空中。
感受到狂風在耳邊呼嘯,地面上的景物迅速變小又飛快的從眼前掠去,羅蘭知道這不是幻覺,自己真的在天上。
這個家伙有什么毛病嗎?
一言不合就把人往天上帶?
就算你要清理門戶,可我是無辜的啊,你這是要干什么?摔死我嗎?
就在羅蘭胡思亂想的時候,他聽到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城主府在哪個方向?”
羅蘭心頭一緊,這家伙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該不會真的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可還沒等他想清楚要不要回答,弗雷德里希仿佛已經知道了答案,朝著一個方向就加速而去。
“難道他能讀取我的心思?”這是羅蘭百感糾結的問題。
那么,弗雷德能做到這一點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無論剛才的對話還是此刻的飛行,全都是巫妖王阿爾薩斯的能力。
這都什么時候了?弗雷德可沒那個耐心按部就班的來。
不管黑貓白貓,能捉住耗子的就是好貓。
就在弗雷德抓起羅蘭飛走的同時,卡西和百姓們也已經進了城。
雖然城門之上還有幾十位守軍,可他們哪里是卡西的對手?
更何況,在弗雷德先后兩次驚世駭俗的表演之后,這些家伙慶幸活命還來不及,哪里還有閑心阻攔這些老百姓?
在百姓們的指引下,卡西他們直奔城主府而去。以他對弗雷德的了解,只要他決定的事情,無論遇到多大阻力都一定會完成。
換句話說,如果真相果然如這群百姓所說,那么城主父子必定在劫難逃!
“唉,得罪誰不好,偏偏惹到多寶這家伙。本來可以和諧的做親戚,現在只能做仇人了,還是下輩子的仇人。。。”
天色微亮,早起的商販已經開始營業,不過對于養尊處優慣了的城主老爺來說,這個時候剛好睡回籠覺。
城主莫托斯.王爾德是王爾德家族的旁系,他們這一支一百年前從王都的本家分支過來。按輩分來算,他是老王爾德的侄子,弗雷德里希的遠方表叔。
作為一個手握大權,富甲一方,驕奢淫逸慣了的貴族老爺,莫托斯伯爵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睡回籠覺。
不過,他這回籠覺和其他人的可不大一樣。
今年剛過四十的莫托斯,正是男人最成熟的階段,習武出身的他體格壯碩,力量出眾,平時最注重身體保養。每天晚上都要泡熱水澡,然后再由兩位侍女進行全身按摩,卸去一天的疲憊之后方可入睡。
和一般的貴族不同,莫托斯伯爵不喜歡在睡前顛龍倒鳳,對他來說,夜晚就是好好休息的時間,做別的和養身之道相違背。
如果想要做些什么,那也得響應大自然的召喚,等待身體主動有了反應方可為之。
通常來講,這個時間剛好是早晨五點一刻。
莫托斯二十年如一日的準時醒來,也不穿衣服,就那么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間。沒有片刻遲疑,隨手推開了侍女的房門。
按照伯爵府的布局,在伯爵大人的臥房隔壁星羅棋布共有十間屋子,里面住著二十位年輕貌美、身姿婀娜的侍女,各個都是從民間精挑細選而來。
按照伯爵大人的規矩,這些個侍女分工明確、三班輪換,保證隨叫隨到。并且,夜晚休息的時候不允許關門,同時只允許穿一件開衩的單衣。
伯爵府是沒有公雞的,但是每天早晨府中所有人都會被異樣的叫聲喚醒。
通常來說,莫托斯伯爵的回籠覺要睡上兩個小時,偶爾興致大發也會睡上三個。
在城主府的另一邊住著莫托斯唯一有身份的兒子,莫訶.王爾德。
這位莫訶少爺年方十八,正是青春躁動,饑渴難耐的年紀。
雖然以他的家世什么樣的女子都能得到,可是從小錦衣玉食慣了的莫科少爺對那些觸手可得的東西不感興趣。
他認為自己的血液中流淌著獵人的血脈,他就應該像獵人一樣憑借狂野的力量去捕獲、去俘虜,甚至于折磨、虐待,這才是他該做的事情。
那些個唯唯諾諾,主動送上門來搖尾乞憐的貨色著實不值一提。
因此,莫訶少爺才不喜歡什么睡回籠覺的鬼把戲,他熱衷的是自由捕獵,看上什么就搶什么,搶回來以后再肆意玩弄。
相比于身體上的歡愉,他更在乎心理層面的滿足。
人的欲望是沒有止境的,不僅如此,如果人的欲望得不到遏制,還會持續不斷的繼續攀升。
這不,連續幾年的掠奪之后,莫訶少爺的野心已經不滿足于民女,普通百姓家的女孩,性子再如何剛烈,在他這個三級戰士面前也堅持不了多久。一共就那些花樣,這么些年早就玩膩了。
恰好有人慫恿他,說商會的勞拉小姐從小喜歡練武,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天才少女。不到十八歲的年紀就已經是五級戰士,放眼德貝城都是絕無僅有。據說要不是舍不得患病的祖父,她早就去王都的荊棘花學院就讀了。
這樣的女子,對獵艷欣喜的莫訶少爺來說無疑是最頂級的獵物。
之所以從前沒有動手是因為商會在德貝城擁有巨大的影響力,即便是城主都不能輕易得罪。
可是風水輪流轉,眼看德羅斯大軍壓境,身為城主之子的莫訶少爺隨便找了條克扣物資,阻撓備戰的名義就將商會會長抓進了大牢。并且放出話去,除非勞拉小姐親自出面,否則一切后果自負。
勞拉知道莫訶的為人,也知道自己此番前去兇多吉少,可為了營救父親,她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勞拉小姐五級實力,莫訶靠著海量的藥物才勉強擁有了三級斗氣,這要打起來,十個莫訶都不是對手。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對于一切盡在掌控的貴族來說,想收拾一個平民還用得著自己動手嗎?
在勞拉一連喝下三杯美酒之后,商會會長被平安釋放。勞拉掙扎著起身,步履蹣跚的想要離開。
她沒有酗酒的習慣,但她很清楚以她五級戰士的實力絕不可能被三杯酒醉倒。
除非,酒里有問題!
“莫訶,你給我喝的是什么?”
“當然是酒啊,不然你以為呢?”
“你胡說!這酒有問題!”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莫訶看上的獵物,不錯,這酒里的確加了點作料。不過你放心,這可不是什么毒藥,而是價值千金的魔藥!那可是世所罕見的好東西,平時我都舍不得喝呢!”
“魔藥?什么魔藥?你會有這么好心?”
“當然會了,這可是能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的好東西!好東西當然要一起分享,你說對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看著莫訶越發放蕩的眼神,勞拉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果然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來之前她就想好了,救出父親之后,哪怕放棄商會的產業也必須離開這個無法之地。不然的話,在這里早晚都要被這對狗父子害死。
可是萬萬沒想到,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想到自己還未出嫁,難道就要毀在這畜生手上?
不甘心吶!
莫訶銀笑著朝她接近,勞拉一邊躲閃一邊尋思著出路,可是莫訶做這事太有經驗了,煮熟的鴨子還能讓她飛了?
尖叫吧!喘息吧!掙扎吧!抗拒吧!你越反抗我就越興奮!來吧!
勞拉小姐拼盡全力的躲閃、逃跑,大聲的呼喊求救,想盡一切辦法保護自己。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渾身上下越來越酸軟無力,更加可怕的是,大腦一片空白,連意識都開始模糊不清。
難道真的完了嗎?
我就要失去最寶貴的東西了嗎?
這個混賬太卑鄙了,如果我還有力氣,豈會讓他得逞!
來人啊!救我!來人啊!
在意識的最后時刻,勞拉的眼前出現一張英俊的面孔,帶著三分青澀七分堅毅,他的名字是羅蘭。
好聽的名字,好帥的軍官。
如果這只是一場噩夢該多好,我知道羅蘭喜歡我,我也喜歡羅蘭。
雖然我討厭那個膽小鬼不敢向我表白,但是假如,假如我能平安的回家,那我就向他表白!
羅蘭,是你來救我了嗎?
呢喃著說出這句夢囈,勞拉終究還是昏了過去。
莫訶露出一股極度亢奮的笑容,怪叫一聲就脫掉了上衣,正準備脫了褲子撲上去,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一腳踢開!
兩道人影一閃而入,還沒等莫訶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其中一個一拳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