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著他又恢復了一向在她眼皮下佯裝可憐的模樣,不會如往常一般心軟了,只覺得這一幕格外可笑。原來自己被他蒙騙了這么久啊!
流光看著她無動于衷的模樣不知所措,她是不是不會再原諒自己了?
白靈曦觸及到他痛苦的視線,微微蹙眉,強行硬下心腸,她不能再對他心軟了。
白靈曦視線下移,被他腰側露出一個手絹的小角所吸引,微微蹙眉,這個手絹...不會是?
流光背后閃身出現一白衣男子,因著流光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面并未察覺到來人的存在,那男子一掌劈過來,流光昏倒在地。
白衣男子迅速跑過來,替她打開鎖鏈,看著她身上的傷痕,心疼的無處下手:“殿下,你可還好?”
白靈曦強撐著身體:“師兄,你回來了。”
白霜羽運轉靈力給女子輕微療傷之后,從腰側取下一軟劍,注入靈力,直指昏倒的流光:“殿下,他不能留了。”
白霜羽心下忐忑,自從流光來到鬼殿之后,殿下對他就格外照顧,本來他以為只不過是因為他這張臉。后來才發現,她是真的把流光當成傳人了,對于流光她是怎樣想的,連他都不知道。
白靈曦搖了搖頭,將流光腰側的手絹扯出來,手指微顫,心下大震,驚訝的看著流光片刻,回過神來艱難的開口說道:“抹了他的記憶吧。”
白霜羽聞言極力反對:“不行,抹殺術太耗費靈力了,你身負重傷,此舉絕非上策。”
白靈曦抬頭看著他,神色莫名:“師兄,他本性不壞,只是走錯了路。”
“你看看你這一身傷是怎么來的?他忘恩負義到如此,殿下,你不要心軟。”
白靈曦眼眸一閃,看著流光有些愧疚之意,堅持說道:“師兄,不是他的錯。”
白霜羽還想說些什么,但他知道從小到大只要是她決定了的事旁人是扭轉不過來的,雖不贊同卻也由著她去做。
白靈曦指尖發出一些零碎的閃光,慢慢靠近流光的頭顱,這時,流光卻突然睜開眼,躲了過去。
“師父,你為什么從來不問問我是否想要忘記這一切?”
白靈曦捏緊手絹,暗嘆一口氣:“流光,不是你。”
流光愣了一下:“什么?”
白靈曦舉起手絹,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這個,不是你。”
流光瞳孔放大,呆愣的看著那個手絹,無法接受:“你說什么?”
白靈曦將手絹展開,上面畫了一個恣意瀟灑的翩翩少年郎,少年正在吹笛,腰間掛著一個月形玉佩,青絲飄散,左眼側下方一點淚痣,眉眼如畫,觀者忍不住嘆一聲好兒郎。
細細畫中之人看去和流光的容貌有幾分相像,只是畫像之人的眼眸溫柔如水與流光如今的瘋狂分毫不像。
白靈曦再度說道:“畫中之人,不是你。”
白霜羽看到畫像心下了然,暗嘆一口氣,將事情往來猜到了七八成,怪不得殿下會對流光心懷愧疚,怪不得想抹了他的記憶,怪不得流光會突然如此,原道是一場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