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謝天冷哼一聲,渾身能量激蕩,直接掙脫了束縛,隨后一個踏步朝著“社畜”沖去,此刻他的瞳孔由黑色變成了銀色,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極為空靈和恐怖。
在經過前面幾番試探交手,謝天已經基本掌握了“社畜”的實力和特殊能力,雖然自己不擅長正面對抗,但是作為“神眷者”,尤其擅長操控命運。如果想要無聲無息的殺死一個人,直接操縱對方的命運,讓他死在命運的安排之下,相信是最好的選擇。
此刻,謝天就在做同樣的事情,先是發動自己的能力,直接窺看命運之河,并且在幾秒的時間里找到了眼前這個怪物的命運。
身處命運之河中的謝天將“社畜”的命運抓在手心里,并且準備用能量直接撕裂“社畜”的命運,之所以謝天不在這里使用上述的辦法來對付“社畜”,而是簡單粗暴的撕裂。
原因有二:一是現在是生死時速,沒有時間來安排對方的命運,想要讓對方死的毫無意外,就要制造巧合。舉個例子:小A現在站在樓下,平時和小A不對頭的小B正巧在陽臺上曬衣服,當小B看到小A站在自己自家陽臺下,心里不爽,這時小B發現自己手邊有個花盆,然后就心生殺意,直接用花盆砸死了小A。
這個例子里,有被害人也有兇手,而兇手殺人有動機并且有能力實施殺人手段,最關鍵是兇手被當場抓獲。這樁案子在其他人眼里就算完結了,但實際上上是謝天想同時除掉小A和小B,修改了他們的命運,讓他們倆“巧合”相遇,死于“正常”。
這對于謝天來說就算是一次無聲無息的殺人,當然最簡單方法,就是寫“某天,小A自己摔死了”......
原因其二呢,謝天覺得自己可能修改不了“社畜”的命運,在這里我們需要明白一個概念,“深淵”的位格和實力是遠超謝天這位“神眷者”的,如果要我給你們做個簡單易懂的比喻的話:“深淵”完全可以稱之為神話里的神仙,而謝天相當于一個土地公公級別的......
所以,謝天是斷然是掌控不了這個由“深淵”制造出來的怪物命運的,不過眼下這個“深淵”才算是新生的,而且先前還和阿爾弗列德交手,雖然最終勝利,但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實力不足真正的“深淵”是肯定的,而這的實力不足具體是多少,謝天判斷,“痛苦之淵”的位格還在,但是實力卻下降到了和A級超能力者一樣的級別,甚至可能下降到了B級超能力者的水準,故而連親自對付謝天不敢,只敢先讓自己制造的怪物先去消耗。
這種低端的手段,謝天幾乎是一眼看穿,心中決定以最低的消耗,干掉“社畜”,然后再在專心對付“深淵”。
現實中,謝天的身影已經是如一陣風吹過一樣來到“社畜”的身邊,掌中能量凝聚對準“社畜”龐大的身軀,但就在此時意外發生了!
謝天眼前的事物忽然一陣扭曲,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發現在自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嘈雜的大街上了。
“怎么回事?”謝天心里念道,目光快速朝著四周看去,此時正值夜晚,對付大城市而言,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年輕男女們一對接著一對的路過謝天眼前,這讓他不由得撇過視線,看向別處。
“我的記憶沒有問題,有完整的記憶鏈,所以此時我應該在對付‘深淵’,而不是在大街上閑逛。”謝天警惕地看著遠處,心中一刻不停地思索,“但是我此刻卻出現在一個我不該出現的地方,那無疑是中了對方某種招數......”
說罷,謝天就順手凝聚了一團能量朝著旁邊的一個路燈甩去,“砰”的一聲,路燈應聲破碎,昏黃的燈光漸漸消失,陰影再度籠罩了謝天。
“可是,這里帶給我的感覺和正常世界一樣啊,同樣有能量的存在,完全符合世界的物理學......”謝天看向破碎的路燈,口中輕聲念道:“我該怎么破局呢......”
“嘿!你干嘛躲在這兒啊!”正值此時,一道清亮的聲音打斷了謝天的思考,謝天抖動了一下眼皮,隨后回頭望去。
一個長相清純可愛的妹子正一邊跑一邊朝著謝天揮手,淡黃色的頭發盤成一團丸子一樣,身上穿著一身材質像是輕紗一樣連衣裙,裸露出光潔的皮膚,腳下則是穿著涼拖,每個腳趾上都涂著粉色的指甲油,顯得非常的可愛。
謝天一時間有些懵逼的愣在原地,第一次感覺到了手足無措,在他思索了幾秒,準備叫妹子停下來盤問幾句的時候,只見這妹子一個沖撞直接撞到了謝天懷里。
登時,謝天眼睛都瞪直了,“搞什么啊!”這句吐槽還沒說出來,自己腳下便一陣踉蹌,兩個人同時摔在了地上。
幾秒后,少女有些懊惱地從謝天身上爬了起來,站起來后,一邊用手搓著膝蓋,一邊不爽地問道:“為什么不能站穩一點啊......”
“誰知道你會沖過來啊!”謝天心中道了一句,默默地站起身來,順便拍了怕身上的衣服,一邊拍衣服的同時一邊看向眼前的少女,在近距離的觀察下,少女長著一張圓圓的臉蛋,臉蛋上五官精致,而且更難的是,少女在為化妝的情況下,素顏便是如此。
謝天目光下移,瞄到到了少女的胸口部位,而這時,少女冷冷的聲音在謝天耳邊響起:“好下流的眼神。”說完,還雙手交叉的抱住胸口。
謝天面不改色地收回目光,眼神平靜地對上少女滿是嫌棄地目光,對視幾秒后,謝天開口道:“請問你是......”
還沒等謝天問完,對面的少女就急了,朝著謝天大聲喊道:“什么!你居然問我是誰?你以為這樣你就不要負責了嗎,我和你講我可是有證據的......”
“等一下。”這回輪到謝天打斷對方的話了,“你說的負責,是什么意思?”
“當......當當然是......”少女斷斷續續的說著,臉上已然是一片羞紅之色。
“......”謝天臉上冷漠,內心非常復雜,我到底什么時候,什么時候干出這種蠢事的?
“我記憶里沒有和她相關的記憶,看她剛才和我親昵的動作,好像真的發生了什么......不對,這里應該是‘社畜’給我施展的招數吧,以我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去找女人,但是萬一是我獸性大發,惹出來的事情呢......”
謝天心中思索片刻,天人交戰,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少女見謝天嘆氣,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事。”謝天搖了搖頭,然后又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找個地方聊聊吧。”
.........
幾分鐘后,一家餐廳內。
謝天和安妮對坐在沙發上,兩人面前的餐桌上擺著各種油炸食物和飲料,在餐廳的燈光照射下,炸雞酥脆的外皮顯得格外的誘人,安妮正一手炸雞一手飲料的吃著。
而謝天卻是碰都沒碰那些油炸食物,只是手里端著一杯冰鎮可樂喝著,實際上,謝天并不喜歡碳酸飲料,他更喜歡喝咖啡,不過眼下天氣炎熱,而且這家餐廳也沒有咖啡,只能無奈的喝幾杯可樂了。
“所以說,你說的負責其實是要我假扮你父親陪你去參加家長會?”謝天一只手搭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則是拿著勺子攪動杯子里的可樂。
此時謝天身上只穿著一件馬甲和里面領口敞開的白襯衫,原本的風衣被他脫下放在旁邊的沙發上。
“嗯嗯......”安妮放下吃干凈的骨頭,抽了幾張紙擦干凈嘴巴,乖巧地看著謝天。
就在這么短短的幾分鐘里,謝天體會到“突然有了一個老婆的丈夫心態”和“莫名的多出一個女兒的父親心態”,雖然有點遺憾,但是最后知道不是自己突然獸性大發,犯下蠢事,謝天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我......”謝天停下搖晃的勺子,“可以拒絕嗎?”
“為什么啊,不是說好的嘛。”安妮不爽地撅著嘴。
“可是你是有父母的啊,你應該找的是他們才對。”謝天喝下一口可樂,滿腔的氣泡直沖喉嚨,讓他頗感不適。
“我才不要他們,他們根本都不關心我,哼,你就說幫不幫嘛。”安妮埋頭低聲說道,然后抬頭用非常期待的神色看著謝天。
“好吧,我幫行了吧。”謝天無奈地搖了搖頭。
在謝天得知真相后,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他不喜歡這種毫無意義地社交活動,安妮口中所說的家長會,大概就是各班主任每年例行公事地向各個家長匯報孩子的成績排名,排的高的一個勁兒猛夸,墊底的也是一個勁兒的說上幾句,所以這種行為起到了什么作用呢,激發學生們的學習斗志?
算了吧,這些老師只是想說明這些學生學的好是因為我的功勞,至于那些學的差的,可別怨我,是他們自己不努力。
說到底,這不過是一場給自己貼金,推卸責任的獨角戲罷了,那些學生是他炫耀的工具,而臺下的家長的反應只是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不過即使這種令人作嘔的事情,謝天最后還是答應了,其原因在于謝天不知道從何處入手,破解目前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