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故技重施
江夏郡西陵城。
四路聯軍圍困西陵,足足七日了,仍未攻克,中軍主帥文聘難免心煩意亂。
“報……襄陽急報,一千賊兵繞道綠林山,于三日前奔襲襄陽,水軍都督張允戰死當場,荊州大人請各位將軍發兵救援。”
文聘如蒙五雷轟頂,身形一頓,強制壓住心頭的震撼,詢問道:“如今賊軍停留余何處?”
傳令兵道:“賊軍居無定所,襄陽境內,已經有數十個小鎮,被賊軍洗劫一空。”
“賊子安敢如此欺人。”
話未落腳,又一探馬疾步而來,奔至文聘面前,急聲呼道:“將軍,賊軍程咬金起兵數千人,已然攻破南郡當陽。”
“什么!何時的消息?”
探馬回道:“賊軍換上江夏兵的衣服,偷渡而上,當陽縣丞不察,被賊軍搶占了先機,全城大小官員,全部死于戰亂,已經過了兩日。”
文聘長吁短嘆道:“又中了賊子的聲東擊西之策。”
“來人,傳令各部將校,準備回軍南郡。”
少時,其他三部軍校進營聽令,聞聽南郡兵亂,無不震驚。
文聘沉聲道:“襄陽危在旦夕,刻不容緩,本將軍身為聯軍統帥,當以大局為重,邢道榮聽令。”
“末將在。”
“帶領本部士卒,即刻啟程殺往當陽,一定要截住賊軍,不能讓其北上襄陽。”
邢道榮接過令箭,肅立一旁。
“魏延聽令,帶領本部兵馬隨本將軍一道回兵襄陽,擊殺賊將。”
魏延神色瞬變,如今西陵已經破綻百出,只需在加把火候,定能一舉攻下,此時退兵,真不是明智之舉。
“將軍,西陵城中的賊軍士氣低落,城池破碎,只需一兩日便能攻克,此時退兵,豈不是前功盡棄。”
文聘臉色不悅,魏延這個愣頭青,他真是越發看不順眼,口直心快,說話不懂得委婉,這不是質疑自己的地位嘛。
“魏延,你只是一個牙門將,聽命行事就行,江夏事小,襄陽事大,誰輕誰重,不需要你來指點本將軍,無需多言。”
魏延內心一簇,這是看不起自己呀!襄陽城高墻厚,就算5000騎兵殺至襄陽城下,也休想短時間內,攻入城去,況且,南郡各地,一旦起兵救援,賊軍豈敢逗留。
只是這般下去,荊襄重鎮四周,會有無數名門望族做為墊背,成為了犧牲品,這些是魏延認為可以舍棄的,而劉表,文聘,他們卻不能這樣想。
如今魏延身在屋檐下,怎可不低頭,文聘已然下定決心救援,那只能順其自然,內心對文聘也很是不爽。
“末將遵命便是。”
文聘又對陳應、鮑隆道:“你二人繼續留守此處,我觀城中賊軍已經無力抵抗了,不足為患,另外,我已派人前往長沙郡,最晚明日,便有援軍來此,到時候,再一舉攻破西陵也不遲。”
陳應、鮑隆上前領命。
圍困西陵數日的四路聯軍,頓時做鳥云散,不但沒能攻下西陵,反而讓袁耀和程咬金,將南郡搞得烏煙瘴氣。
西陵城頭,看著大軍陸續撤退,杜如晦環顧身旁的甘寧道:“甘將軍,賊軍撤走,勢必中軍空虛,今夜可出城夜襲。”
甘寧長聲道:“忍了這些時日,今夜正好出城去活動活動筋骨,請別駕安座城中,不破賊營,決不罷休。”
“好,我在城中,為各位備下慶功酒。”
杜如晦回聲笑道。
是夜,甘寧夜襲敵軍大營,陳應不敵,被斬于馬下,鮑隆帶著殘部,落荒而逃。
黎丘。
袁耀激怒黃承彥之后,小蟬又實時傳來好消息。
“咚!恭喜宿主手下大將程咬金,襲得南郡當陽,獲得10點榮耀值。”
“咚!恭喜宿主手下大將甘寧,斬殺敵將陳應,獲得其最高武力值對應的榮耀值75點,當前榮耀值228點。”
袁耀連忙招來李勣,黃忠,秦良玉議事。
“軍師,咬金已經攻占當陽,江夏之圍也不解自散了。”
李勣驚訝的問道:“主公何以得知?”
袁耀笑道:“此乃機密,不可告知。”
又詢問道:“軍師,我們下一步是回軍江夏,迎頭痛擊賊軍,還是南下當陽,于咬金合兵一處,從側面殺回江夏,強奪安陸等縣?”
李勣笑道:“既然主公已有定奪,何須問在下。”
袁耀苦著臉,回道:“軍師就會說笑,這只是我的劣綽小計罷了,怎可比得上軍師的神出鬼沒。”
“主公,如今已達到震懾劉表的效果,不易繼續死纏難打,在下認為,當趁回軍江夏,肅清江夏內部敵人,然后重建江夏行營,以待后事。”
袁耀聽得心猿意馬,笑道:“還是軍師高見,我們從哪條路撤回?”
李勣沉聲回道:“從哪里來,就從哪里回去。”
這么簡單?
“兵者詭道也,敵軍萬想不到,我們還會從綠林山撤退,主公可還記得“懸羊擊鼓、餓馬嘶草”之計?”
“你是說故技重施?”
李勣淡然道:“非也,實乃真人擊鼓,戰馬嘶鳴。”
“主公可于亂民之中,收買地痞流氓,告訴他們,只消擊戰鼓,策馬行,即可獲得重金,想必這些亡命之徒,很樂意效勞,一旦敵軍殺入,他們只需混入亂民之中,又有何人知道。”
舉一反三,厲害了。
當下袁耀便將此事交由李勣去處理,以他的手段,自然是輕而易舉。
半夜三更,黎丘土城內。
幾十號地痞流氓此時已改頭換面,身著盔甲,手持鋼刀,威風凜凜的在城中來回穿梭,發起了財運。
而半個時辰前,袁耀等人,已經人禁言,馬裹蹄,在人不知鬼不覺之下,連夜前往綠林山脈。
兩日之后,文聘、魏延帶著五千兵馬殺奔至黎丘土城外,只見土城內戰鼓雷雷,戰馬嘶鳴,塵土飛揚,好似騎兵來回奔騰。
黎丘城矮,只有兩米高的土墻為屏,魏延細眼查看,只聞其聲,不見有人,塵土飛揚,卻未見有地面震動。
“將軍,此必賊子的故技重施,仍是賊子的,懸羊擊鼓、餓馬嘶草之計,可派兵攻入城內。”
魏延直言快語道,他這人,啥都好,就是心里藏不住話,想到啥,就不吐不快。
文聘冷哼道:“你怎知是賊子的空城計,這一路走來,都未聽說賊軍有離開黎丘,城中必有埋伏,此乃賊子的故弄玄虛,好讓我等中計也!”
“如今尚不清楚城中到底有多少賊軍,豈可冒然深入,待本將從襄陽城中調來投石車,只消圍住黎丘,往城中拋石,便能將賊軍砸碎,何樂而不為。”
這一路奔馳而回,沿路都派有探馬巡視,都說袁耀等人入了黎丘,便未出來過,魏延也感覺很納悶。
魏延氣悶,不消多言,冷眼旁觀的看著黎丘,這一來一回,又得耽誤半天。
而遠在數十里之外的袁耀等人,已然深入了綠林山,沿著小道往江夏郡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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