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今天帶回了一個人,身世悲慘……她叫紅繡,就是站在我身后的這位姑娘?!蔽覇玖怂宦暎骸凹t繡!”
她沒應,秋畫扯了扯她的衣服,她才反應過來,“奴婢在!”
“這位是棲梧宮太子,我夫君,你現在知道了吧!我真的是個女的?!?p> “奴婢知道了?!彼蚰蠈m澈行了個禮,“太子萬福!”
“我今天還遇到了個人,他叫陳無秦。我今天出宮被一個小孩戲弄,還把我銀袋給偷了,是這個陳無秦幫我追回來的?!?p> “陳無秦……”
我看南宮澈臉色有些復雜,我也說不上來,我問他怎么了,他卻沉默了許久。
“沒什么,你說你一個堂堂太子妃,還被一小孩戲弄,真夠丟臉的?!蹦蠈m澈一臉嫌棄。
我朝南宮澈翻了個白眼,心里想,算了,我這個善解人意的太子妃才不和你這個小人一般見識。我自從一年前嫁與他,就知道他是個既腹黑,又愛斤斤計較的一個人。所以我才懶得搭理他。他平時不是愛訓我就是懟我,好好說話的次數從不超過三句,三句過后就是……
用過晚膳后,南宮澈也不知今天是抽了什么風,盡然說要跟我睡覺。他平時很少過來和我一起就寢,他一般都是在他的辰熙殿就寢,原因就是他嫌我睡覺吵。以前他有跑來和我睡覺,但好幾次被我踹下榻,之后他便很少再過來了。
南宮澈他用過晚膳后,很早便就寢了,因為我還是不太習慣床邊多個人,本想著去和南宮澈將就一晚,但發現實在是輾轉難眠,只好穿上衣服到外面走走,說不定走累了我就睡著了。
外面的夜色很好,月明星稀,月上中天,初冬的月清澈而寒冷,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靜與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棲梧宮里,落下斑駁的黑影,顯得格外孤寂。
涼風習習,我不由自主的抱住雙臂,只感覺一件披風落在我的雙肩上,原本還覺得有些涼意,頓時煙消云散。我轉過頭卻沒曾想是秋畫。
秋畫緊了緊我胸前披風的那兩條絲帶,問:“太子妃怎么一個人在這,怎么不回殿里和太子殿下休息?”
“我只是睡不著,想出來走走?!?p> “太子妃外面風大,莫要著涼才好?!?p> 我腦海里突然閃過紅繡的臉,問秋畫是否把紅繡安頓好。
秋畫告訴我已安頓好,她卻告訴我另外一件事情,我莫名覺得好笑,她說在今天晚上用晚膳的時候,覺得紅繡不太對勁,看南宮澈的神情也不對勁,就連我喚她都沒有反應,覺得她有問題。
我覺得好笑,用手敲了一下秋畫的腦袋,說:“你說你成天想什么啊!這一天天的,你怎么學上春琴的疑神疑鬼了。人家紅繡出身貧寒,沒見過那所謂的太子,不是很正常嗎,只是好奇多看兩眼,就被你想成這個樣子,真是的,好好回去睡覺,不要成天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p> “可是、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快點回房睡覺!”
秋畫向我行了個禮,“那也請太子妃您盡早休息,奴婢告退了?!?p> 看著秋畫的身影,不由想起我剛把她帶進宮的時候。一年前,我還未入住棲梧宮,和春琴背著母后偷偷溜出宮外。市井魚龍混雜,只見一個小姑娘跪在人群中,地上一張白布條。白布條上寫著“賣身葬父”,我瞧著她十三十四的模樣,衣衫襤褸的,怪心疼的。春琴告訴我說,這是騙人的計量,盡騙一些有錢人,然后嫁入豪門當上少奶奶,從此衣食無憂。
聽春琴這么一說我本想著就此不管。卻沒曾想程高之子程衍出來插上一腳,想強行買她下來做妾。秋畫不愿,當街就想扒了她的衣服示眾。我委實看不下去,當眾將她救下,賜名秋畫。卻也因此得罪了程衍,要不是本妃是皇后之義女,程衍忌憚,不然我都不知在他手上死過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