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蒙蒙亮,我醒得很早,我此時已然聽見窗外枝頭上的鳥鳴叫聲。
我昨夜在南宮澈的寢宮睡了一宿,他那大圓床是真的很大,很舒服也很暖和,但是我卻也一夜未睡好,可能是我認床的緣故。
我醒來后單手撐住腦袋,看著在一旁正熟睡著的南宮澈,便覺得一早的好心情就從現在開始……
他的睫毛又密又很長,高挺的鼻梁,還有他的皮膚像昆侖山里潔白的雪蓮花,縱容有些蒼白,卻也掩不住他天生的清俊之色,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撫摸他的那雙眼,那鼻子,那張清俊的臉。
我剛伸手過去,他便醒了,一只手就握住了我的手,怎么掙都掙脫不了他的手掌心,然后把我的手用力一拖,便很自然的擁在了懷中。
他在我耳旁輕輕嘟喃:“愛妃覺得本太子好看嗎?”
聞言,我的心跳仿佛在這一刻停住了,臉頰一陣發燙。
我想掙開他,他反而是越抱越緊:“大早上的,你放開我!”
他離我很近,他的喘氣聲,心跳的聲音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開你?!?p> 聽到他這說,看來如果是不回答他的問題,他是不肯放開我了。
不知為何,我開始變得緊張起來,說起話來也開始結結巴巴的:“……嗯,你,很好,看……”一說完,我的臉頰就更熱了,久久不能散卻。
他大喜,低下頭,輕輕親吻我的額頭,說:“本太子也這么覺得?!?p> 話語剛落,我用力掙脫他,使勁給他翻了個白眼,內心覺得他萬分自戀,雖然覺得他確實是挺好看的。
晨起不久后,南宮澈很快就被他的外祖父給叫了去,走的時候很匆忙,早飯都還沒來得及吃一口,便匆匆忙忙的趕去玄陽宮。
我閑來無事,就走到了殿外去蕩秋千,春琴和秋畫在后面幫推。
輕輕的風兒從我耳旁擦過,劃過我的臉頰。
“春琴,秋畫再蕩高點!”
“好!”她們將我一推,秋千蕩高了一點。
我似乎還是覺得不夠高,揚聲喊:“再高點!哈哈……”
她們很快就迎合我:“太子妃夠高了嗎?”
我還是覺得不夠高:“還可以高點!”
此時的我已經是蕩的很高,似乎感覺我能碰到天上了白云一樣,秋千蕩得越來越快,笑聲不斷的從我的口里傳出。但是春琴和秋畫她們開始變的擔心起來,一直在下面喊,叫我快點停下來。
但秋千越蕩越高,我剛開始的愉悅被恐懼開始代替,眼前的景物像排山倒海一樣沖了過來,我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感覺腿也軟了,心也跟著慌慌的,兩只手緊緊的抓住了繩子再也不敢松一下,總害怕繩子會突然斷了,我大聲喊道:“啊!怎么辦,秋千好像停不下來了呀!”
我開始急,春琴和秋畫她們也在下面急,我開始害怕,我這時候卻再也不敢看地底下面的東西,我一看我便想吐,暈眩的感覺使我閉上了眼睛。
“忘憂!”南宮澈大喊。
我一聽到是他的聲音,不知何時,我的手便送開了那兩根繩子,身子便被秋千給甩了出去。
我在集思甚恐的情況之下,只能用“啊啊——”形容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南宮澈見況,縱身一躍,忽然像燕子般飛了起來,又像是一陣風似的,從春琴和秋畫的頭頂上飛了過去,來到我面前剛好接住了我,我也很自然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將我橫抱著,輕輕著陸,然后將我放下。
此時的我還處于驚魂未定的狀態,臉色慘白慘白的,心跳加速,就感覺那顆心就要蹦出來那樣,嘴巴里喘著粗氣,后背的汗感覺已經浸濕了我的里衣。
春琴和秋畫她們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太子妃,您沒事吧!”
我聽她們問,我搖了搖頭。
此時秋畫感覺她有點生氣:“太子妃,您太過分了,每次都嚇唬我們,您下次再這樣,秋畫……秋畫就再也不理您了!”
秋畫的嘴嘟的老高老高了,眼睛里的水就再也兜不住了。
我安慰她道:“好了,你看我,好著呢!”我此時又產生疑惑問:“唉~怎么覺得本妃總是在安慰你們呀!”
南宮澈在一旁冷笑:“還不是你老讓她們擔心,整日為你擔心受怕的,你何時才能讓她們省點心啊!”
我朝南宮澈翻了個白眼,心里想著這有你說話的嗎,但是我嘴上卻說:“哪有!我一直都很讓人省心好嗎,就只有你覺得我不省心而已!”
此時,南宮澈已然低下頭,湊到我耳邊小聲說:“我不介意你讓我不甚心……”
春琴和秋畫她們看見我們的小動作,相繼掩袖而笑。我見她們如此,我假急的走開了,自己在一邊臉紅。
不知過了多久,我轉過身去的時候,南宮澈就已經把春琴和秋畫都給遣散了,他說他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我便被他拉著走了。
他帶我去到了一個景色甚佳的地方。一來到這,我便被這塊地方的宜人的景色給吸引住了。
聽南宮澈說這個地方是北邊最暖的地方。
這里有一個很大很大的湖,湖的對面是一片很大的花海,聽說是他的外祖父為了紀念他的愛妻而種下的,就因為他的愛妻很喜歡花,便許下她一片花海。
湖的水冬暖夏涼,還很清澈,水底的石頭沙子都能被看得一清二楚。湖的周圍長滿的草,我和南宮澈坐在上面感覺軟綿綿的。
我把鞋脫了,把腳放了進去,還真是像南宮澈說得那樣,這湖水是暖暖的。
我把腳把放到水里后便開始玩起水來,把水挑起,那水被我挑起后,它飛得很遠很遠。
南宮澈一直坐在我身旁,略有心事,雖然眼睛看著我的腳在玩水,可他的心卻不在這里,眉頭緊鎖。
我見他心事重重,故用手將水挑起,將水打到了他身上,此時他已然是回過神來,也學起假急來,他也學我將水挑起打到我的身上,在彼此的歡聲笑語中,他漸漸的不再心事重重,眉心也漸漸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