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張曉,白爺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早上的電話,沒有打擾到你吧。”
“白爺?shù)碾娫捜绻妓愦驍_,那我希望每天都被人多打擾幾次。”
“哈哈,你可真是個做大事情的人,這么早還沒吃飯吧,咱們一起去吃點啊。”
“好啊,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見張曉很“識趣”,白爺對外招了招手,一名就在客廳外等著的傭人會意,遠(yuǎn)遠(yuǎn)地朝白爺一躬身,然后轉(zhuǎn)身朝廚房走去。
早已安排好的白爺這會兒依然熱情地問張曉:“昨晚你走得匆忙,一直為請教你的姓名,方便透露嗎?”
“沒什么不方便的,我姓李,叫李安南,白爺以后叫我李先生就好。”
“哈哈,以后的事情以后說,聽你說話的語氣,不是南棒國的人吧?你是北棒的?還是日菊人?”
“白爺真是好見識,我來南棒這么久,你是第一個主動問我是不是南棒國人的人,不過你也說錯了,我來自的是種花家。”
聽到張曉自報家門,白爺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壯漢突然不咸不淡地來了一句:“來自種花家啊,那你可一點都沒有種花家人的謙遜啊,年輕人。”
“你是誰,我跟白爺說話,什么貓貓狗狗都可以插嘴嗎?”張曉懟了回去,順便看了看白爺?shù)姆磻?yīng)。
白爺拿起桌上的熱水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口,好似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
張曉了然一笑,這些喜歡傲嬌的南棒國人啊,整天喊著大棒民族,大棒民族的,骨子里還是充斥著小國家的小家子氣,這種壞毛病啊,還得多揍幾遍才行。
“呵呵,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往這里闖,夸你是真的傻呢,還是說你真有勇氣啊!”壯漢說到這里頓了頓,然后雙眼盯著張曉繼續(xù)道:“有多少年沒跟別人介紹我自己了,記不太清了,沒事兒,既然你是白爺請來的,我就給你說說。別人,都喜歡叫我一聲龍哥,你嘛,叫我龍爺就行!”
“炳植,給他兩嘴巴子讓他清醒清醒。”
直接讓身后的炳植上前,這次張曉看都不看白爺一眼,既然你想試探我,那我就展示給你看。
龍哥還一臉嘲弄地看著張曉身后的炳植,大聲說道:“你這個小弟從進(jìn)門就唯唯諾諾的,站都站不穩(wěn),就別為難人家了吧,哈哈。”
龍哥正笑呢,忽然聽到啪的一聲,清脆透亮的聲音在整個客廳顯得有些突兀,自己右邊的臉頰傳來一絲火辣辣地痛。
龍哥不怒反笑,有種!自己這么些年修身養(yǎng)性不出手,當(dāng)年一個人砍翻一條街的事情估計很多年輕人都當(dāng)成故事了,今天,就借著這頭小牛犢給他們上一課!
龍哥也是練跆拳道出身,一身功夫七成在腿上,當(dāng)年能猛砍一條街,除了過人的功夫外,最重要的是他夠狠,一身戾氣就能將一群剛出來混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嚇破膽。
繼續(xù)笑著,說時遲那時快,一條粗壯的大腿就朝炳植的襠部襲去。這一腿要是踢實了,炳植絕對要成為廢人。
面對如此兇險的一腿,炳植還是先將第二巴掌打了出去,然后才抬起右腳踩在龍哥快速向前的那條腿的腳踝處,嘭,白爺家結(jié)實的大理石地板被砸出一個小坑。
馬龍錫雙眼一凝,被踩在地上的右腿一抖然后飛速抽回,同時間,左腿微微用力向前跳,半空中的右腿如同鞭子一樣再次甩了出去,帶起來凌厲的腿風(fēng)讓人絲毫不懷疑這一腿的威力,如果踢到炳植的腰上絕對有可能把他的腰踢斷。
炳植不敢硬接,身體躬身并退了一小步,雙手交叉擋住了龍哥的進(jìn)攻。
只守不攻不是他的風(fēng)格,擋下來對方的攻擊后,炳植欺身上前,一拳打在龍哥的胸口上,沒有防備的龍哥捂著胸口后退了兩步,“小子,勁還挺大,我就再陪你好好活動活動筋骨。”
兩人比試的過程說起來很長,其實你來我往都是在兩秒鐘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
準(zhǔn)備再次出手的馬龍錫被一旁的白爺叫住:“阿龍,今天他們都是我的貴客,不得怠慢。”
“哼。”龍哥不服氣地坐了回去。說實話,剛才兩人對的兩招都是炳植占上了風(fēng),原因不乏有龍哥輕敵的因素,更主要的是,龍哥也老了,接近五十歲年紀(jì)的身子骨保養(yǎng)再好,也不如年輕人了,更別說還是被張曉強(qiáng)化過的年輕人。
“呵呵,手下人不知道禮數(shù),李先生不要怪罪。”
“白爺客氣了,有時候不露兩手出來怎么讓別人信服呢。”拿起桌子上放著的橘子,在手里輕輕墊了兩下,一眨眼的功夫,一個近乎完整的橘子皮就落在了張曉的腳邊,原本手里完整的橘子也只剩里面的橘子肉,將橘子掰開,分給白爺、馬龍錫、炳植一人一瓣,剩下的放進(jìn)自己的嘴里,邊吃邊講:“飯前吃點水果有助于健康,你們這些上了年紀(jì)的,更要注意保養(yǎng),可不要那天,突然就不行了。”
原本就憋著一肚子火氣的馬龍錫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拿出腰間的手槍指著張曉的頭說:”我就不明白你那里來的勇氣,知道每年南棒失蹤多少人口嗎,知道我們想處理一個人多簡單嗎,四周都是隔音玻璃,距離這里最近的鄰居也有一公里遠(yuǎn),現(xiàn)在,你準(zhǔn)備怎么做,嗯?“
馬龍錫站起來就像一個信號,四周警戒著的八名黑衣人也拔出自己腰間的手槍,六人指著張曉,兩人指著趙炳植。
張曉自然還是非常淡定,嚼著嘴里未吃完的橘子,看著眼前的龍哥問道:“還未請教你的名字。”
“馬龍錫,記住吧,讓你走的明明白白的。”
“哦,我認(rèn)識一個叫馬東錫的人,他可是比你可愛多了,不過沒事,我會把你調(diào)教好的。”
“小子,如果我年輕時遇見你,說不定會喜歡你的。現(xiàn)在,請你去死吧。”
馬龍錫說著就要扣動扳機(jī),但很快,他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除了嘴能動外其余都動不了了,這樣的反應(yīng)還包括站著客廳四角的手下以及白爺。
咽下橘子,張曉抹了抹嘴,看著白爺說道:“你昨天不是好奇那些保安被控制后什么感覺嗎,現(xiàn)在知道了嗎?”
白爺僵硬地點了點頭,自己今天似乎做了個極其錯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