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的過程并沒有什么波瀾。
甚至出乎預料的順利。
毛易以三千五百萬的總資產，買下了糖人。
目前為止，毛易手中的一個億，就只剩下了六千萬。
除去四千萬作為B站日常運營的錢不能動之外，也就是說，只剩下兩千萬。
這點錢如果是用來拍別的戲，那絕對是夠了。
但是用來拍《命中》，那就是開玩笑。
之前蔣雪柔給過毛易一個清單，如果按照記憶中的場景還原的話，最多差不多可以還原到八成，而價格……
則是四千萬。
這年頭，三千萬的電視劇已經是武俠劇這種吃錢大戶的標配了。
一般而言，這種都市偶像劇的成本，不會超過一千萬。
也就是說，此時的嗶哩嗶哩，還有著兩千萬的缺口。
毛易陷入了沉思。
可如果開門紅不好的話，那么這一番折騰就顯然白來了。
到時候產生連鎖反應，恐怕甚至會影響到投資人的信心！
到時候一旦投資人撤資，嗶哩嗶哩只能倒閉！
可B站的錢不能動，那是根本。
糖人雖然并入嗶哩嗶哩的公司下，但實際上是獨立運營的。
給出去的三千五百萬，是要不回來的。
其實毛易也曾經考慮過讓糖人被打散重組。
不過顯然，蔡一儂雖然迫于無奈將糖人賣了，但也不會愿意失去自主權的。
據毛易所知，現如今糖人手中還有著包含仙劍系列后續的電視劇改編權。
雖然如今看來，成為經典的只有一個三。
但這個四……
說起來，仙劍系列里，三和四曾經聽說是專門用來培養小狐貍的。
也是糖人交好小狐貍的手段。
可惜……
小狐貍太勢利了，在獲得三帶來的巨大人氣之后，就轉身投入到了美亞娛樂的懷抱，約滿三年之后，又借殼歡瑞，然后成立自己的公司嘉行，并且一直到毛易重生之前。
可以說在這一點上，小狐貍做的有些太出格了。
所以導致后續多了無數的黑料。
這些黑料，似真似假的，半真半假，三分真七分假，結果導致之后很長一段時間之內，小狐貍都是靠著黑紅起家的。
而在娛樂圈里，也就只有一份成功了！
也因此，仙劍四徹底被冷藏。
再加上后續仙劍系列游戲口碑的崩壞，導致這個系列的電視劇計劃，也就被無限期擱淺了。
前世倒是的確做出了五六，但可惜，在那個時候，一點水花都沒有泛起。
哪怕公司到了山窮水盡的道路，蔡一儂也絲毫沒有想要把仙劍系列賣出去的想法。
原因嘛，毛易大概能夠猜得到。
一開始，這個項目其實還不是太重要，賣出去回本也可以。
但是如今《聊齋奇女子》的錢被扣，胡哥復出困難，人氣全無的情況下，這個系列就成了胡哥和唐人最后翻身的資本！
所以就算是賣，也不可能賣掉三和四的。
這也是為什么毛易能撿漏的原因。
卡主糖人資金回籠的人，想要等到蔡一儂實在堅持不住的情況下，拋售仙劍系列的版權，徹底彈盡糧絕之后，這才以最小的代價買下糖人。
可問題是，偏偏毛易出現了。
他卡著蔡一儂因為沒有資金而不得不考慮賣掉版權的那一刻，出現在了糖人。
嚴格來說，毛易是被蔡一儂當靶子用了。
按照前世糖人發展的情況來看，這個選擇似乎是很虧的。
畢竟前世作為當初內地最火的三大影視制作公司之一的糖人，在之后逐漸淪為二流。
而且時不時的，會爆出旗下藝人解約或者不續約等問題。
這樣一看，糖人似乎真的不合格。
但毛易并不是這樣看。
的確，糖人鬧出過很多藝人糾紛，甚至一度到了旗下所有盡全力培養的藝人，全都紛紛離開的窘境。
但什么事情都要從另外一個角度去看。
糖人最擅長的，就是培養明星。
雖說那些經由糖人培養的明星，知名度并不是太高，但也的確從其中走出了幾個一線藝人。
這個成才的幾率，要遠超于其他公司！
雖然公司的規模不斷縮小，但這個公司似乎就有一種魔力，足以讓很多新人將其作為第一選擇。
而偏偏的，周易雖然有著強大的制片能力，但卻正好反過來，它不擅長培養明星。
巔峰時期，于波才只是一個二線。
至于什么楊俊毅之類的，更是二線底。
倒是張晉在離開周易之后，憑借著多年積累，一點一點的逐漸從原本的三線，脫胎成為了二線打星。
這兩家，都各有問題，也都可以完美互補。
所以這才是毛易為什么要買下糖人的原因。
這個時間點實在太重要了。
錯過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所以對于毛易而言，就算被人當槍使，也認了。
再說了，如果怕這怕那的，毛易也不會弄B站了。
ACG的前景有多大，這年頭聰明人可不只有毛易一個。
所以對于未來的競爭，毛易早就有了心里準備。
既然如此，倒不如提前引出一個對手，然后用雷霆的手段將其按死。
這樣一來，不但可以在業內立威，也可以震懾宵小。
這年頭，玩戰術的心都臟。
毛易自認為自己并不是一個好人。
所以絲毫沒有心理負擔的決定用一記絕戶計。
畢竟，現如今這個年代，娛樂圈的絕大多數人，手段翻來覆去的就是那么幾種。
毛易不敢說自己有多么厲害吧，但是什么事情，見得多了，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其中的門道。
這也是為什么毛易并不在意被算計的原因。
當然，如果不是因為時機太過巧合，機會太過難得，毛易也不愿意平白無故的招惹麻煩。
屬于那種不怕麻煩，但也不想惹麻煩的。
這也算是地道的東北人性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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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萬的缺口其實問題并不大。
如果只是單純的娛樂行業，那么兩千萬的缺口的確困難重重。
但問題是，嗶哩嗶哩并不是一個單純的影視劇制作公司。
它是一個綜合性的公司。
所以當毛易缺錢之后。
他很快就制定了一個新的來錢項目。
換句話說，B站，要開始盈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