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歡有辦法引得余蘭心過來,卻沒有考慮到如何將她帶走,原本的是想直接殺了她。
可是比起她,傅盛歡如今放在心上的是那隱藏在余家背后的人。
如果可能,余蘭心的命想要再次得到,要容易的多。
可是那背后之人一旦錯過了,下次就不一定能找的到。
說白了,她就是在賭,賭余蘭心在余長遠心里的位置。
宋昱清看著傅盛歡打暈了余蘭心和宋南臣,下手干凈利落,心底里隱隱的覺得她壓抑著許多。
他所認識的傅盛歡不該如此,可是她卻變得如此,說是沒有變故,他又怎么會去相信。
就像她走上這一條危險的路,她自己難道不清楚?
一切不過是沒得選和必須如此。
宋昱清在進來的時候就提著一個很小的公文包,里邊除了與紀風聯絡要用的微型耳麥,還有就是一塊很是輕薄的平板。
傅盛歡看了眼上邊的花花綠綠亂碼,一時也認不出上邊的東西,倒是宋昱清手指不停地在上邊敲動著。
不到一分鐘的功夫,上邊便出現了這個夜店各個方位的全部監控。
傅盛歡吸了口氣,看向宋昱清的目光滿是驚訝,宋昱清倒平靜很多。
他抬眼看著傅盛歡,里邊盛滿了認真:“如若有危險,你就跟我走。”
一旦有危險出現,那么所有的計劃也比不上她的命來的重要。
她要她好好的,誰的傷不了。
“嗯,我答應你,我會沒事的。”
傅盛歡自然也不會允許自己陷入危險之中,況且她的身體也沒有給自己預警,她是有足夠的底氣全身而退,只可惜宋昱清卻不知道。
盡管如此,他對她的關心,她依舊受用。
雖然她似乎不太明白,宋昱清圖的什么,亦或者她猜到了他的心思,只是不愿意去相信。
就算她沒有入這極道,他們兩個人也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一個如天上月,一個如沼中泥。
現在雖不同,可又更加遙遠,僅家世清白上,她便注定做不了光風霽月的人。
用余蘭心的手指解開了她的手機,找到余長遠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三秒鐘,立馬被接起來。
可見這個時候了余長遠還沒有入睡,怕是還在為對付金家的事情謀劃著。
金爺去了海外,這個時候只有傅盛歡守著金家,這么大一塊肉,誰不眼饞,不過是看有沒有本事罷了。
“余家主,我是傅盛歡。”
傅盛歡開門見山,沒有絲毫的拖沓,簡潔明了的介紹,若是尋常時候余長遠或許還會對她欣賞一些。
可是這個時辰,她又拿著余蘭心的手機撥通的電話,她與余蘭心的關系素來勢同水火。
余蘭心怎么樣了一目了然。
“你想要做什么?”
余長遠吐出一口濁氣,心里只覺得應該早些聽余蘭心的話除掉她。
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陷入這被動的地步。
“極道不講道義,我也長話短說,我想知道余家背后的人是誰……”
傅盛歡聲音含笑,輕柔的很容易給人好感,可這話的語氣卻冰冷極了,更關乎余蘭心的生死。
長夜未消,宛若魔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