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著眼睛,花了十六年的勇氣,終于喊出了那句話。
但好像面前的顧北深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當她想睜開眼睛的時候,顧北深突然過來了,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邊,彎下身子,伏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你想要我也喜歡你嗎?”
他鼻間的氣息打在她的耳邊,發(fā)間的水珠滴在她的脖頸上,又冰又冷,激得她心里一顫。
夏笙歌突然想到如果顧北深也喜歡她,那可能他就不會走了。
想到這里,她拼命地點頭。
她閉著眼睛,花了十六年的勇氣,終于喊出了那句話。
但好像面前的顧北深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當她想睜開眼睛的時候,顧北深突然過來了,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邊,彎下身子,伏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你想要我也喜歡你嗎?”
夏笙歌點點頭。
他靠得好近。
心像小鹿一樣砰砰跳。
“我不是為了留下你,我也不想你有任何的負擔(dān),我只是想告訴你。可能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夏笙歌眼睛漸漸濕潤,臉也像飛了紅霞似的,不敢抬頭看眼前的人。
面前的人沉默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過了好久,耳邊傳來顧北深冰冷冷的聲音。
“你也配喜歡我?”
“你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嗎?”
“你父親不過是為我父親工作的一條狗。”
少年人聲線還帶著些稚氣,但卻殘忍地像是一把刀鋒往她心里來回割著。
她抬起頭,眼睛里的霧氣徐徐升起,模糊了她的視線,只見得面前的少年臉色陰戾異常,她的嗓子像是被淚水浸泡過一樣的充滿酸澀,幾乎開不樂口:“……你……你怎么能這樣說我爸爸……”
“為什么不能?”顧北深勾起冷笑。
“看他教出來的女兒,半夜三更過來一個男人的房間表白,夠……夠賤的。”他頓了頓,特意加重語氣,強調(diào)了那個“賤”字。
她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推開他,跑出了房間。
夏笙歌想到這里,淚水差點要漫上眼眶。她抬起頭,正好看見顧北深在畫圖,讓他們注意建筑設(shè)計的問題,才想起自己此刻是在教室里面和同學(xué)在一起。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放松下來。但面對著顧北深,她就會想起那段往事,立馬牙齒咬得癢癢的,手里的筆一直在戳著桌子。
“笙歌。笙歌。”
秦小荷看她一副望著前面好像要把仇人碎尸萬段的感覺,嚇了一跳,推了她一下。
夏笙歌如夢初醒,望了一眼手中的筆,差點要把桌子戳出一個大坑,連忙把手縮起來。
顧北深的講解還在繼續(xù),偏偏聽了許久,她一點兒錯也挑不出來,而且,而且,好像還講得很好。
講完了一個概念,趙靖廷帶頭鼓起掌來。
“表哥,你這么一講,我茅塞頓開。”
“是呀,顧先生,簡直比老師講得還好。”
“不愧是高材生。”
夏笙歌在心里默默翻了一個白眼,聽著越來越多吹捧他的馬屁,她心里直剩下難受一字,簡直坐如針氈,終于忍受不住了,夏笙歌從椅子上彈起:
“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宿舍了。”
夏笙歌抄起書,一把塞到包里,挎在肩上就跑了出去。椅子“哐”一聲摔在地上,門“咚”一聲甩上,速度飛快,等幾人抬起頭來,已經(jīng)沒了她的蹤影。
秦小荷趙靖廷和陸梓川三人面面相覷,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坐在一旁的顧北深突然拿出手機,掃了一眼,“我先出去接個電話。”說罷,他快步離開了教室。
還沒走到樓梯,就聽到一聲“哎喲。疼死我了。”
光聽到聲音就知道是那個丫頭的,她和以前一樣還是那么冒失。顧北深搖搖頭,走到樓梯前,果然看見夏笙歌趴在地上,書本筆紙散落了一地,她揉著頭,嘴里嘟囔個不停,裙子掀起一角,露出了里面的小褲褲。
顧北深輕笑一聲。
她真是一點也沒變,連小褲子的口味也是和三年前一樣的,白底棉質(zhì)的小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