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前面有醫(yī)館!不要睡!”一陣稍帶稚嫩的女聲傳來,十分著急。
青青他們便看到那日撞到她們的那群人擁入了一旁的醫(yī)館,受傷的一人趴在一個半大的少年身上,衣擺上還有淡淡的血跡,看背影,好像是那個賠罪的人?
她們也不是好管閑事的人,如果受傷的都要她們救,那她們還不得忙死。
更何況還是人族的,好像還是修仙門派的,那就更不能管了,沒準醒了,發(fā)現(xiàn)他們是妖,一劍戳過來,那就得不嘗失了。
可突然清竹便一拐,入了那醫(yī)館。
青青這時修為大漲,要隱去妖氣的話也不會被那幾人發(fā)現(xiàn)了,不像第一次遇到他們時,她還傷著,想把妖氣變淡點,仔細感知感知還是會發(fā)現(xiàn)她是妖。
她們小心地隱去妖氣,跟了過去。
白芍也就疑惑了,這竹子最不愛多管閑事了,連他自己的事他都不想管。
以前,那個納了幾個小妾的癩蛤蟆抬著幾箱聘禮想和他結(jié)個親,他硬是將那個癩蛤蟆擋在竹林外好幾天,就是沒出來,也不管外面都傳成什么樣了,夠她笑半年了。怎么今天管了,難道那幾人身上有什么?
“讓我看看吧!”清竹伸出手去,想看看那人的傷。
明秋看著他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藥香靈氣,也許是個醫(yī)者修士,也像是來幫忙的,再者,這醫(yī)館估計也救不了這魔物弄成的傷,他們也沒有辦法了,大師兄的傷必須要治。
“你快點!”他起身讓開了,在一旁焦急地看著。
清竹小心地扒開他的衣服,那種感覺又強烈了幾分,倒底是什么東西,怎么靠近這人,又發(fā)作了?
他也看了看這人的傷勢,有貼身軟甲,不是獸類,是魔氣!和自己身上的同源?
他小心地動了動靈氣,果然,那人傷口上的魔氣便被牽引了出來,直奔向清竹,一旁的明秋,拋出小八卦盤,便將那魔氣困在了里面。
其他的師兄妹們都很意外,沒想到那攻擊他們的邪道,居然還和魔物勾結(jié)在一起。
清竹的心里更不平靜,他與這魔氣的主人有何關(guān)系?他只知在他生靈時,體內(nèi)便帶著與這相似的一縷魔氣,不管他怎么做,都去除不了,如今再遇到這魔氣,他也許可以找到它的主人弄清楚。
去除魔氣的長溯已有轉(zhuǎn)醒的征兆。
“多謝這位道友。”明秋拜了拜清竹。
“你們是怎樣受傷的?在何處?毒物?”清竹試探地問道。
明秋猶豫了一下,告訴了他。
“我們就在那城北三里的樹林中,那道士擄了一個姑娘,我們就上去勸說,然后他不聽,那個邪道就操著幾柄小劍攻擊我們,那邪道的招式很邪乎,我們從未見過,他的修為也很高,我們幾人連手也占不到便宜,不知道那道士有耍了什么花招,傷了大師兄就帶著那個姑娘跑了。”
“道士?小劍?衣擺上有黑鶴暗紋?”青青有些驚訝。
不會是當(dāng)初追殺她的那個道士吧?不對,那道士的修為沒有這樣高,不可能一個人對這么多的修真弟子,還可以全身而退,還帶走那個姑娘。
“對對對,衣擺上有暗紋,還有陣旗,你們知道?”明秋瞬時警惕了起來。
“是,以前交過手,但與你們比的話,他應(yīng)該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清竹越發(fā)不解,這短短幾天,那道士可以變得這樣厲害?
魔物?是那魔物的原因?
白芍見清竹未說話,似在想著什么,她忽然想起了那個姑娘。
“那你們能說說那個姑娘嗎?三天前鎮(zhèn)上馬家的女兒出嫁,花轎在半路上被劫了,他們家女兒失蹤了。”白芍問道。
“那個姑娘,手上有繭子,長的算是清秀,好像,眉角有顆痣,是那個失蹤的新娘嗎?”
白芍點點頭:“應(yīng)該是的,你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飭幔俊?p> “看樣子是往北邊去了。”明秋看到她們似是要去尋那個姑娘,便也想去幫忙,但是大師兄還沒好,他做為師父的二弟子,要保護大師兄和師弟妹們。
他們決定了去看一看。
城北三里的樹林,一些樹木被折斷,樹上也有許多劍痕。
清竹感受了一番,有那魔氣的痕跡。
“你們看,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荷包!”狐初言揚著手里的桃色荷包。
青青看了看那荷包,“布料并不華貴,繡圖也不精細,應(yīng)該不是醫(yī)館里那群人的??赡苁悄莻€新娘的,有辦法找過去嗎?”
“我來吧!我會追蹤術(shù)”白芍便將那個荷包托在手心,施了個小術(shù),那荷包就浮在空中,白芍的指尖動了動,那荷包就向前飛去了。
“這個荷包會去找她的,走吧!”
他們穿過一大片樹林。
看著眼前一大片藤蔓,錯雜勾連,將前面的路擋住了,他們犯了難,要是砍出條路來,那要砍多久?。∫膊恢肋@片藤蔓有多大。
清竹閉眼凝神,欲控制這片藤蔓,突然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停了下來。
他控制著妖力在這片藤蔓里尋找著主藤,找到后將一縷縷妖氣注入其中。
擋在他們面前的藤蔓就都向一旁抽離。
青青有些好奇地看著這片藤蔓,可真大?。∫膊恢篱L了多少年,青青突然想到,這藤蔓長了這么多年,會不會也生了靈?
沒多久,他們便來到了這片藤蔓的最中間,一個小屋被幾根粗大的藤蔓綁在樹干上,不遠的樹藤上還有幾件女子的衣服,那件大紅的嫁衣最為顯眼,只是屋里沒有人,看來,那個新娘在此地住過。
青竹有施了一個聚靈的法術(shù),在他們面前顯出一個淡淡的身影來,是一個書生模樣的靈。
“你為何要劫那馬家新娘?”清竹不咸不淡的聲音響起。
“你們快去救救她,那個道士要去獻祭!”那個靈十分慌亂,想要掙脫清竹的束縛,去救那馬家姑娘,可他發(fā)現(xiàn)他無法擺脫眼前大妖的束縛。
“獻祭?你知道多少?”清竹更疑惑了,那道士還要獻祭?必須要抓住那個道士了。
“半月前,馬家要賣大女兒碧荷給年過半百的張員外,那張員外家都死了七個妾室了她對我有恩,我必須要幫她,然后就在路上劫了她的花轎,毒暈了那幾個轎夫,但她到我這兒沒幾天,今天那個道士就找她,但那道士頗為奇怪,并沒有其他道士身上的靈氣?!?p> 他想了想接著說到“我曾經(jīng)在哪里感受過他身上的氣息,像是一只幾百年前遇到的魔物,然后我拒絕了,他就和我打了起來,我打不過,差點被打散根基,散靈,最后聽到他說碧荷是獻祭的好東西,然后我就沒了意識,后來你們就過來了。”
狐初言想到了什么,緊鎖著眉頭在沉思著。
“千魔教!就是千魔教,當(dāng)初在狐族就是這個教,他們還想在狐族豢養(yǎng)魔物,就要獻祭!想不到這里還有余孽!”狐初言咬牙切齒說道,害得狐族死了那么多狐貍,想不到還有,他一定要抓到他們!
清竹聽到千魔教時有些驚訝,但想想也是,他們身上的魔氣與他體內(nèi)的同源,當(dāng)然是練魔之人。
“你知道在哪里嗎?”清竹問道。
“我也不知道!你們有辦法的對不對?”他無法想象那個對他笑的女孩將在祭臺上死去,眼前的人一定有辦法!
清竹甩開被他拉住的袖子。
“白芍還能再用追蹤術(shù)嗎?”
“有些麻煩,可能要擾些彎路!來得及嗎?”
說著,那個荷包就又飛了起來。
晚風(fēng)習(xí)習(xí),夜色正濃,一陣一陣的空靈的鈴聲在大街小巷里回旋不散。
“娘我害怕?!币粋€稚子在他娘的懷里瑟瑟發(fā)抖,縱然那鈴聲越發(fā)清脆,但他娘卻睡的十分熟,一點要醒的征兆都沒有。
在另一邊的古宅里他是聽到了。
你在找我嗎?。
你在找我嗎?。
那古宅里的魔氣一圈接著一圈翻涌出來。
院外的道士獰笑著,一旁還有好幾個被捆起來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