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回去后在床上昏睡了兩天才緩過勁來。
最后被一陣喧鬧吵醒了。
青青推開窗戶,看見對面的那個窗戶緊緊閉著,那是千澤神君住的地方,她記得只要千澤神君離開房間就會將窗戶打開,想必此時千澤神君還在房間里吧!
昨日夜里,千澤神君將她送回了房間就離開了,她感受得到他神力當(dāng)時有些不穩(wěn),還弱了很多,但是他并沒有和那個鬼王打起來,想必是有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是她此時去看望他也幫不上什么忙,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
青青愣愣地盯著那窗戶看了一會兒才挪開了目光。
樓下的喧鬧聲又大了很多,她將注意力轉(zhuǎn)到了樓下,這家店中住的大多數(shù)是修士,這發(fā)生爭執(zhí)的雙方大概也是修士,鬧得這樣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齊天明今天必須要給我們個說法!我們家心憐可不能這樣白受罪!”一個身穿深藍(lán)錦袍的中年男人二指指著齊天明,怒不可遏,恨不得將他們那邊的人撕碎。
“我李長老,我敬你是李家德高望重之人,所以我再給你說一遍,我們的人昨天晚上沒有人出去!”他說完還漫不經(jīng)心地朝那李長老勾了勾唇,嘲諷一笑。
“心憐說就是你!還想狡辯!”他目眥欲裂,好狠狠盯著齊天明。
“呵,你那個喜歡四處勾男人的小侄女?她說是我們就是我們?誰人不知你李家的李心憐的滋味?這回栽溝里了,迫不及待地找個人賴上了,那也別找我啊!我可是要和你們李家嫡系聯(lián)姻的,你把這么個破爛貨給我,就不怕李家和齊家誓不兩立嗎?”
他那話可沒給李心憐一點臉面,話中也充滿了他的怒氣。
他們齊家和李家也算是相交甚密,自然聽過族中弟子談?wù)撃莻€李心憐,這次沒了下家,居然來誣陷他!他看向那個李長老的神情里又多了些不耐煩。
那樣子落在李長老眼里就是撒謊,戲弄他!明明他家的心憐成了那樣就是他們弄的,這幫人還無悔過之心!都該死!心憐成那樣都是他們弄的!
李心憐便是他的小侄女,他的兄長和嫂嫂在心憐很小的時候就意外去世了,好像和齊家有關(guān)系,但是家主就是不告訴他,一直對他隱瞞著什么。他看著心憐從小長大,他也沒有孩子,真真的將她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現(xiàn)在又是因為這齊家!
殺氣從他的身上猛然迸濺出來,將齊天明那邊的一眾人直接掀翻在地。
一個箭步過去就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抵在墻上不停地?fù)潋v著,他用力極狠,齊天明沒想到他會突然發(fā)作,不留一點余地,想取他的性命,他也沒反應(yīng)過來,直接被他襲擊按到了地上,齊家和李家的弟子們也沒有想到這李長老這么狠,不顧一切直接出手。
這李家今年帶弟子來歷練的長老里就數(shù)那個李長老法力最高強(qiáng),李家的另一個中年女修愣在哪兒也不知如何是好,她想去阻止李長老,可她就是個治病的,這赤手空拳,她也打不過,只好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說。
“李長老,這可是齊家的嫡系子弟,那心憐也沒說清楚,也許不是他呢!還是先查清楚再來討說法吧!”
“滾!”那李長老直接將那個在他耳邊吵的中年女修一巴掌拍到了墻上,那女修從墻上掉下來后也不知是真暈了過去還是假暈了過去,她硬生生地沒動一下嚇得李家好幾個弟子跑去查看那個女修的情況。
齊天明已經(jīng)堅持不住了,他頭腦發(fā)暈完全呼吸不了,法術(shù)在李長老的壓制下也完全用不了,臉上的血色褪去,一陣青紫爬上了他的臉,那李長老似乎就要以這種令他痛苦的方式殺了他。
終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一個身灰邊道衣的修士從三樓飛了下去,四兩撥千斤,一手擋住那李長老的攻擊,看似不輕不重地虛拉了一下那李長老,就將他拉了起來,那剛才被他按在墻上的齊天明也隨之被拉了過來。
青青肯定那道人都沒有接觸到李長老,那只有凡間法力十分高強(qiáng)的修士才能做到。
那道人的步法奇異,青青只能看到那道人的虛影。
“砰”李長來掐著齊天明脖子的手被那道人砍了一下,那齊天明順勢滑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還咳好幾聲,齊家一看齊天明被放開了,來了兩個人想將他扶到一邊。
那李長老可是真想要弄死他,怎么會罷手?
他一爪向那來的兩個弟子爪去,他可沒有壓制修為,這一爪要是落到了他們身上,他們肯定沒有活路。
那道人自然也要救那兩個人。
“李長老何必傷及無辜,這修行必然是要問心無愧,這般殺生,李長老也不怕下一場雷劫過不了?”
“你們天清派什么時候這么愛管閑事了!”李長老和那個道人過了那么多招自然也認(rèn)出對面亂他事的人是天清派的一位真人。
“非也,非也,只求問心無愧而已。”他今天要是見死不救,說不定那李家和齊家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打起來,到時死的人更多,他大概也會悔恨的,倒不若救了這幾人也給自己求一個問心無愧,修道修的也是問心。
他也不愿和那李長老纏斗不休,帶上他的全部修為化成一道劍氣,貫穿了那李長老的肩部,他知道那還有部分劍氣順著他的筋脈融入那李長老的體內(nèi),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如他所料,那李長老噴出一口血霧,捂著肩膀有些狼狽地走出了這家客棧。
臨走前還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這李長老可是個記仇的,以后還是最好不要遇見他了。
突然,他猛然抬頭向二樓的欄桿上望去,只是普通的修士,沒有異常,大概是他感受錯了吧!
他剛才感覺到了一個法力高深的人一直盯著自己看那種直覺是他在一次次九死一生中磨礪出來的。
青青也被他那陡然抬頭嚇到了,那個道人的感覺竟然這樣準(zhǔn)。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翻了出去。
直奔醉生閣,李季湄剛才給她傳了話,那邊有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