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叫劉剛生的人,寒軒也有些印象。當然,這印象就不算好,當初就是此人最先提議要舍下自己,沒有通過后又想扔了他的小毛驢。
雖然,這是人家自己的事兒,自己的存在也的確拖累了人家萬里商隊。所以當初寒軒也沒有多嘴,只憑侯海山一人定奪。
當然,不說是不說,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舒服。而巧的是劉剛生也看他不順眼,兩個人的梁子也就是怎么慢慢結下的。
“侯大哥。”寒軒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苦笑著對侯海山說道,“如果,如果我說這是個意外,你信不信。”
不用看兩人的眼神,寒軒就知道自己解釋的有多無力。不過,好在寒軒此次過來也不是與侯海山解釋這些的,現在的重點還是要談生意。
“所以說……”侯海山頓了頓,“你就是這次落日匪團來的負責人了。看不出啊,你的面子還挺大。”
好在在來之前早有準備,寒軒不理會侯海山的冷嘲熱諷,直接切入正題道:“侯大哥,明人不說暗話。不錯,這次您與落日匪團的生意,是我負責的。不過,我來這里也就是跟您談個價,具體怎么樣,我說的還真不算。”
“談價可以,不過,怎么說也得讓我們先看看貨。”侯海山壓下幾欲跳起的劉剛生,沉穩的說道。
“當然。”寒軒答應的很快,不過忽然明白過來,自己雖然說這場生意的負責人,但一丁點權利都沒有。說完之后,趕快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身后真正的土匪。
好在,他們并沒有讓自己太過難堪。畢竟自己還是這里明面上的負責人,只要要求不算太過無禮,自己應該是能夠滿足的。
之前也不知道他們把貨藏在了哪里,不多時,一車車的竟都被運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十幾個同行的土匪。從進門起,他們的刀就沒有合住過,顯然是在保護商品,防止萬里商隊的人鋌而走險出手搶奪。
屋子里的氣氛一下子凝重了不少,寒軒也不在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現在,貨你們也看了,點不點隨你們,可以給我說說你們所謂的高價了?”
侯海山看了劉剛生一眼,示意他去按照商量好的過程行動。劉剛生雖憤憤不平,但也知輕重緩急,拉著幾個人從后面抬出三個大黑箱子。
揭開箱子一看,好家伙,一箱箱都是滿滿的金魚兒。青云觀本就遠離世俗,而寒軒離開青云山后也一直清貧度日,哪里見過這么多錢。在這一刻,寒軒忽然明白過來,他對所謂的高價好像理解錯了。
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的世俗價格,甚至連己方劫來的貨物都沒有見過。如此,自己怎么知道朱義的底線和侯海山所準備了多少?
寒軒的冷汗都冒出來了,他左顧右盼看著周圍的土匪,卻看不出他們的表情到底代表著什么意思。寒軒沒想到自己會栽在這里,更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因涉世未深吃虧竟是以這樣的方式。他拼命的想著應對方式,抬起頭又看向侯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