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癡迷迷看著電視的萌萌聞言一虎腦朝著林雅萌撲來?!俺燥埨病泵让忍鹈赖穆曇舨幻馐谷藨z愛。
“媽媽,大哥哥這菜好難吃呀!”萌萌臉上露出嫌棄,連忙把剛剛吃到嘴里的青菜葉子給吐了出來。
“萌萌不得無禮?!绷盅琶榷饲f嫻熟的細細咀嚼。
“是有點苦。”
“你看大哥哥都說了?!泵让壤碇睔鈮训耐ζ鹦馗?,雙手插在細腰上,嘟起圓嘟嘟的小嘴嗷道。
“不過還是可以下飯的?!苯又酱粭鲗倓倹]有說完的話說出惹得萌萌一陣懊惱。
“哼…不和大哥哥玩了…!”
“萌萌這是苦菜花,雖然味道苦了點但是抿在嘴唇涼酥酥的感覺很徹心扉?!?p> “以前媽媽還小的時候你外婆天天從山地里面采摘這些菜回來,那時候的我們吃這些菜就像萌萌吃炸雞一樣,它是媽媽兒時的山珍海味,也是媽媽兒時不可抹去的美好回憶?,F在想來真的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滋味,媽媽很喜歡這種味道。”林雅萌流連忘返的品起兒時回憶,水汪汪的大眼如同海岸的珍珠,閃耀著過往璀璨的星光。
萌萌很懂事,聽起媽媽說以前的過往,心底漸漸的泛起溫暖,她伸出小手,拿著木筷,夾了一小點放到嘴里,苦菜花的甘苦蕩漾開來,在她的嘴里孕育出另一番津津有味。
“老板們,肉食來了…要不要拿點酒水!”男子端著大盤子,碎步緊跟不止。
“不用了,待會還要開車?!?p> “行嘞…”
白色大瓷碗里裝的是蝦米,蝦米炒的很香,男子確實有開飯館的實力。
幾十分鐘的食食,三人捂著飽肚結賬收場。
就在方椿楓將要踏出飯館時,突然從門外走來了一位衣裳破爛不堪的男子,男子污頭垢面,頭上的亂發黏巴巴的,好像一個月未洗一樣。男子撐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迎向飯館,突然男子又止步于此,戀戀不舍的撐著樹枝拐杖退去。
飯館老板和方椿楓等人都看在眼里。方椿楓想開口,可又立馬止語。
“他是河東村的,在河東村不受待見,就來到了我們河西村,說起來他也挺可憐的,兒子結婚后帶著媳婦丟下老頭遠走高飛了,他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不中用呀!”飯館老板一邊說一邊嘆氣,走到飯桌前將方椿楓等人的“殘羹剩飯”收拾一番,又從飯鍋里打了一大碗香噴噴的白米飯,隨著方椿楓等人走出門外來到老頭面前。
簡單的說了幾句,飯館老板將飯菜遞給老頭便走到了方椿楓這里。
“人心叵測啊,養子竟成虎…”林雅萌有些于心不忍。
“好可憐,媽媽我們幫幫他好嗎?”萌萌眼里都快要流出眼淚了。
“幾位老板,你也看到了,我也不怕害躁,村丑不怕外揚,畢竟人人都有得意時。如果你們都夠幫幫他也好,他很可憐,前幾年被趕出河東村來到我們河西村,我們河西村的人籌資為他修建了一座一層樓的平頂屋,去年還好,老頭身體力行,我們農村地多,種種谷物老頭也不至于挨餓,可是直到今年上半年老頭被查出有癲癇,漸漸地日復一日,他漸漸消瘦喪失勞動力,最后淪為乞丐,落荒街頭?!?p> “這天下還有這般狠毒的兒、媳,真可謂喪盡天良,父母賦予了他們生命他們不懂感恩就算了,既然還棄自己的父母而去,人性淪喪,豎子之心,六親不認?。。 狈酱粭髀勓杂行阑?,污言穢語順口而出。
“河東的人就對他不管不顧嗎?畢竟都是一個村的?!?p> “他們無情,可我們河東還是知理的,我身為父母,自然知父母的不易與艱辛,可為了生計,我也只能適當贈與些飯菜充饑,根本問題還是解決不了?!崩习鍑@了嘆氣。
“他的兒媳去哪里了?”林雅萌在一旁問。
“他的兒媳好像在城里買了房,媳婦不喜歡老人,索性聯合老人的兒子將老人拋棄在這農村不管不顧?!?p> “世上還有這樣的豺狼虎豹之人!”林雅萌也憤怒了起來。
“您放心,我也是當母親的人,我有這個能力自當相助他?!?p> 飯館老板望了望林雅萌接著又看了一眼方椿楓,不覺不違的笑了一聲。
“大伯,這是我大哥哥,這是我媽媽,我爸爸可厲害了?!泵让群葱l主權,看出飯館老板的邪笑。
飯館老板尷尬的臉紅,頭也不轉的回到了飯館。
“既然看到了,就幫助他吧,他怪可憐的?!绷盅琶葟腻X包里準備拿錢,卻被方椿楓阻止了。
“你給了他錢他也沒有命花,得從根本上解決問題?!?p> 林雅萌微微的點頭。
方椿楓要了飯館老板的電話號碼后,拉著林雅萌,萌萌上了車,前去河東村。
……
“得怎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呀!”
“要給他找一戶人家寄養或直接送到養老院?!?p> “我感覺寄養應該沒人會收,還不如直接送養老院。”
“先了解一下情況吧!”方椿楓點起了一支香煙。
“也好正要去河東…話說,你怎么這么喜歡抽煙,都說煙酒解千愁,莫非你很苦惱…”林雅萌坐的不是后座而是副駕駛,萌萌正值發育年齡,緩慢顛簸就直接入睡。
“好一陣子沒有抽煙了,現在開開葷…”方椿楓的腦海里浮現出了那張精致俏皮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