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航回到了宿舍,另外三人還在詫異宋書航怎么突然回來了,正想要調侃幾句,卻見得宋書航狀態不太對,識趣的閉上了嘴。
宋書航也沒有主動打招呼,他現在只覺得很累,明明沒有做什么,卻總是覺得很累,身心疲憊。
回到床上,他沒做別的,到頭就睡。
倒下不到幾個呼吸,他整個人便已經完全入睡。
入睡沒多久,他做了個夢。
他看見一道很熟悉的背影站在自己前方,而那道背影前面的事物在不斷崩塌,他似乎是想要阻攔這個崩塌,一直擋在哪里。
而這個崩塌的趨勢也被他生生攔住。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見到這一幕,他不由得有些心痛,這還沒完,周圍有著一道又一道的身影落到他的身邊,但全都在幾個呼吸后崩壞,化作齏粉,直到宋書航看見了那兩個身影——阿十六和羽柔子。
她們堅持的要比別人久一點,但也僅僅是久一點,當她們的身形消散的時候,宋書航只覺得心如刀割,但淚水卻遲遲不會出現。
那道堅持的得最久的身影緩緩將頭轉了過來,是宋書航自己,他用著沙啞的聲音說道:“這一次,一定要保護好他們……”
畫面一轉,宋書航來到了一個只有黑色的地方,在他的正前方,有一根柱子,柱子上面有一個人,穿著白衣,四肢和軀干都被長刀釘住,還被鎖鏈捆綁著。
走進了看,他,也和宋書航一樣,但氣質卻截然不同,他的身上,充斥著毀滅與瘋狂。
“放我下來,你只有跟我一起,才有改變的希望……”
“希望,你不是被散布在這個世界的絕望嗎?希望?不存在的。”
一道人影出現在宋書航身邊,很模糊,宋書航不知道他是誰,緊接著他就暈了過去,再次睜開眼睛,天已經蒙蒙亮,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打開手機,早上五點半。
于此同時,苗曉導師的家中。
苗曉看著眼前的“自己”,好奇的捏著對方的臉頰,無論怎么看,這個軀體都和自己一模一樣,指數衣服有些不同。
面前的自己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脖子上還圍著一塊極長的圍巾。
隨著她的念頭變動,面前這個“自己”的衣服也發生了變化,變成了平時她穿的衣服。
緊接著,她又按照腦海里面的方法分出了一些心神,嘗試著控制這局軀體,在確定沒有問題后,她這才讓這個“自己”去學校。
剛剛那個分身如果按照那個人留給她的信息來看的話,是叫做“陰神”,而現在的自己,則是“陽神”,別的她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分出去的魂魄被稱作陰神,而缺少了魂魄的肉身則被稱為陽神。
她讓陰神去學校倒不是為了偷懶,而是在昨天晚上的時候那個嗯又出現了,讓她今天去做一件事,是去收拾一個養鬼修行的鬼修。
從那位“師尊”的口中得知,那個鬼修的實力不是很強,不需要她將其解決,也不需要立馬完成,就當做一場不必著急的試煉。
除此之外,那個人還留下了一個項鏈和一顆木頭打磨成的珠子,上面有些她看不懂的花紋。
雖說有了任務,但苗曉還是有些不知所措,接下來該怎么辦呢?說到底她還是一個碩士畢業沒多久的普通人,要她去做這樣那樣的,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某個地方,那個消瘦的男子輕輕嘆了口氣,別的地方待習慣了,很多事弟子都知道,自己只要隨便提一下就行了,這會兒倒是忘了剛收的這個徒弟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去J市的羅信街區那邊轉轉,會有收獲的。”
男子的聲音在苗曉耳邊響起,苗曉這才有了目標,向著那邊趕去。
于此同時,豆豆來到了羽柔子的住處,交給了羽柔子一根綠色的笛子,吹響笛子就可以聯系到白前輩,而白前輩出關的時候這個笛子也會通知他們的。
不僅如此,豆豆還給羽柔子帶來了一個比較意外的消息:“這周圍有三個宗門,一個是仙農宗,一個是血刀宗,還有一個不知道名號,但知道標志是爪痕獸頭牌,不過這個宗門里面修為最高的是誰還不清楚,不過應該不會超過五品。”
“不超過五品?!”
羽柔子倒是有些驚訝了,要知道,在她的記憶中,這里可沒有除了仙農宗和血刀宗之外的宗門,怎么還會多出來一個宗門?
不過這也僅僅是驚訝,一切都沒有再按照之前的輪回了,什么時候符合原來的輪回了那才是奇怪的地方。
豆豆離開了,羽柔子隱約可以猜到他是去跟蹤宋書航去了,不管是出于任務還是其他什么元嬰,幾個輪回下來,豆豆在這個時候去保護宋書航幾乎成了一個本能,哪怕他沒有恢復記憶,依舊會去尋找宋書航。
一個人在別墅里有些無聊,不過羽柔子一想到豆豆剛剛說的那個多出來的宗門,心里就覺得有些不安。
“如果壇主是那個宗門的人的話,呢他應該不會放棄這個靈鬼的,我和書航身上都有靈鬼,之前的話都有前輩們在……”
羽柔子毫不猶豫的起身,找出了一本筆記本,隨手撕下上面的紙張,直接抬手就在上面畫符,而后又將這些符箓貼在窗戶和門上,又用自己身上還剩下的一些藥材和一些垃圾煉制了一些特別辣眼睛的粉末。
這還沒完,她又將一些沒用的家具劈開,煉制成了一柄又一柄的一次性飛劍,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今天因該會有不少人來“登門拜訪”。
一切準備就緒,羽柔子又小心翼翼的探出神念將周圍籠罩,靜靜等待著那些人的到來。
早上六點,宋書航接到了來自表姐的電話,說是幫忙去拿東西,雖然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和趙雅雅的很像,但宋書航知道,那不是趙雅雅的聲音。
他知道會有麻煩來,但沒料到,麻煩,會來得那么快,以至于他毫無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