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憂看到外面天已經大亮,他從柜子中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走到洗手間。
在洗手間內的水池中洗漱一番,洗漱過后,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這里面滄桑了很多。
莫憂算不上是傳統意義上的美男,但是,莫憂依舊有一種動態的少年感,砂石一樣有點粗糙,一雙丹鳳眼,眉眼凌厲又古典,卻帶著疲憊感。
由于他經常進行體能訓練,身上的肌肉線條也清晰分明,沒有一點多余的脂肪。
洗漱完畢后,莫憂回到辦公室,此時張毅森正坐在辦公室內整理桌面,他抬頭看到莫憂,便與他擺手打招呼。
“森哥,你今天來的挺早啊。”莫憂一邊將毛巾和洗漱用品放進柜子中,一邊說道。
“嗯,今天早上起來的早,睡不著了,就想著早點過來。”張毅森回答道。
“吃早飯了嗎?”莫憂從柜子中拿出一個面包,剛想投給張毅森,便聽到張毅森說。
“吃過了,樓下早餐店吃的。”
“哦,這才六點,你今天起的真挺早的。”莫憂撕開面包的包裝袋,將面包塞入口中,一口吃掉大半。
張毅森看著莫憂說道:“天亮后,肯定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莫憂回答道:“是啊,這起案子經過一晚上的發酵,想必再過兩個小時,就會鬧的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了。”
“哎!上一個案子才過去多久啊,又出了這么大的事。”張毅森接著說道。
“有一件事,昨天程偉在這兒,我沒法說。”
“什么事?”莫憂問道。
“你不覺得程偉的叔叔很可疑嗎?”張毅森壓低聲音說道。
“什么意思?”莫憂追問道。
“雖然說,程偉的叔叔是有錢人,但是一下子出了四條人命,按理說不管怎么樣他看到警察后第一件事情不應該是詢問一下案件的經過嗎?”
莫憂聽到張毅森的話,又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程偉叔叔的表現,他輕輕地點了好頭。
張毅森接著說道:“可是他對案件一點都不關心,就仿佛出事的不是他的養生會館一樣。
還是說,程偉的叔叔早就知道這幾個死者在他的店里出了事,并且已經處理好了。”
“有道理。”莫憂點頭認可張毅森所說的話。
他接著說道:“咱們就從死者與他之間的關系入手,查一下他。”
不一會兒,刑警隊的眾人便到齊了,莫憂起身對眾人說道:“大家準備一下,去會議室開會。”
會議室內,莫憂看到每個人臉上都有重重的黑眼圈。他知道發生這么重大的案件,他們的壓力可想而知。
“對于昨天晚上發生的案子,大家有什么想法嗎?”莫憂開口打破沉默。
“我們已經確定了四名被害人的身份。”沈越一邊打開手中的文件袋,一邊說道。
只見她從袋子中拿出一個U盤,起身將U盤插在會議室的多媒體上面。
這時,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張男人的正面照片。
男人留了一頭金黃色的長發,上額頭較窄,濃眉、單眼皮、高顴骨,嘴巴有些外翻。
沈月用激光筆指著屏幕上的男人說道。:“這起案件共有四名死者,接下來我來介紹一下四名死者的身份,這個男人是其中一名死者之一。
死者名叫呂博園,男性,今年38歲,身高一米七三,體型較瘦。未婚,M市本地人,中學學歷。
初中畢業后。經常出入各大夜店、歌廳等娛樂場所,曾因打架斗毆,尋事滋事,被公安機關拘留15日。”
接著沈月按動激光筆上的按鈕,屏幕上出現了下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是呂博園被發現時的樣子。”
沈月看著大屏幕上的照片接著說道。
“他穿著一條墨綠色的泳褲,面朝下,身體呈大字型,浮在溫泉池中。
初步判斷死亡時間為三個小時。”
接著。沈月播放了下一名死者的照片。
死者皮膚較白,圓臉,雙眼皮,眼睛細長,鼻梁較高,嘴巴相對來說要薄一些。
“第二名死者名叫張浩。性別男。年齡42歲,身高一米八一。體重約200斤屬于中等偏胖身材,小學學歷。
離異,有一個男孩,離婚后判給了女方。不是本地人,系第三名死者的貼身司機。
被發現是也是呈大字型浮在溫泉池上。”
沈月又播放了下一張照片,照片中應該是一個典禮,周圍的男女都身著華服。
照片最中間的男人身著一身西服,頭發也被精心打理過,戴著一副金框眼鏡。
舉著高腳杯,滿臉自信的笑容,一看就是商業中的成功人事。
沈月看著屏幕上的照片說道:“這是第三名死者,沈持宇,男性,今年57歲,與前兩名死者不同,這名死者死者受過高等教育。
也有過出國留學的經驗,是我市一家上市集團的CEO,是第二名死者的老板。
死狀與前兩名死者相同。”
大屏幕上的照片繼續滾動著,播放了最后一張死者的照片。
“第四名死者名叫周振豪,是四名死者中年紀最小的,今年26歲,專科學歷,身高一米七八,身材健碩,可以看出平時有健身的習慣。
與前三名死者不同,周振豪的遇害時是仰面向上,右手擺出招手時的姿勢。
手指靠近右耳,手肘之間呈一個大約45度的角。左手自然下垂,貼近左邊腰部,雙腿分開,呈人字形。”
沈月接著說道:“以上是四名死者的基本信息。”
莫憂看著屏幕上周振豪的照片,想起昨天晚上在養生會所遇到的周振祥。
他是一個可憐人,先是失去了雙親,又失去了唯一的親人,無妻無兒,只剩下只身一人。
莫憂特別懂他的感受,無他一樣,這個世界,莫憂也再無親人了。
莫憂點點頭,說道:“好,現在法醫的尸檢報告還沒出來,我們就先從四名死者的人際關系入手,查一下四名死者之間有什么聯系,有沒有共同的仇人。
法醫初步判斷死者是被凍死的,其中疑點重重,死者到底是死于意外,還是他殺,這一點也需要我們去調查。
我們現在毫無頭緒,同志們,這段時間一定會很辛苦,等案子一破,我請大家吃海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