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衛迅速鎮定下來,臟話脫口而出:
“麻痹的,認識老子有屁用?還特么敢威脅老子!全給我下車,我懷疑你們中有逃犯。。。”
【孫懷仁貢獻粉絲值99】
沒錯了,這個孫懷仁絕對有問題,沒準兒就是這次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否則至于對逃犯這個詞敏感嗎?
許衛急忙按照既定的套路繼續往下說:
“還特么是牛逼的網上逃犯!李佳妮,你,就是你,下車,老子懷疑你就是那根蔥!”
“許衛,你到底想干嘛!”
“你說呢臭婊子?你以為老子那么健忘嗎?”
“你信不信我把你送進去!”
“不信。”
“你——”
“好了,老子自行車壞了,想隨便攔個車而已,你載我一程,我就放過你,別以為老子小蝦米一個就惡心不到你。”
“做夢!”
“那就試試唄,誰認輸誰王八蛋!瑪德,老子三更半夜爬起來執勤,屁功勞沒有,反倒賠好幾十塊修車錢,也不知道有沒人給報銷。”
“好,你很好!可以載你,但你的破車沒地方放,路障也你清。”
李佳妮終于恢復冷靜,冷笑著說道。
許衛就撇嘴。
【李佳妮貢獻粉絲值61】
顯然,這婊子是準備徹底撕破臉皮了,于是就嗨得很。
“想忽悠老子?做夢!”
大罵著,他繞過車頭,在那個也不知道是羅銳還是孫懷仁的司機的怒視下,大大咧咧拔掉車鑰匙,而后慢條斯理的過去搬開路障。
他決定一定要跟著這輛車,在確定孫懷仁的底細前不下車。
這無疑很冒險,跟這么一個危險人物同行當然危險,但許衛認為自己沒有別的選擇。。。
幾分鐘后,中巴車重新開動,車里是一片詭異的安靜。
這時,許衛越發肯定孫懷仁有問題了。
通過司機和李佳妮的簡短交流以及面相,他已經確定了羅銳和孫懷仁到底是哪兩個。
而孫懷仁,就坐在最特殊的位置,這個位置在司機羅銳的后面,卻又被一堆樂器隔開了,這當然不方便逃跑,但孫懷仁恐怕根本就沒想過逃的可能性,因為這輛車簡直太安全了。
足足十個人質呢,而且最少李佳妮是大有來頭的,孫懷仁的位置又能充分威脅到車上的每個人,包括李佳妮,因為這輛中巴只有一個前門,而且那堆樂器又能給他一定的保護。
“你去哪?”
李佳妮開口打破安靜。
“放心,我這人講理,不會強求你們專程送我,所以,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們去下南溝。”
“那我也去下南溝。”
“你到底去哪?!”
“下南溝啊?老子現如今。。。王學誠,你特么躲天邊去老子就能放過你?”
話音未落——【孫懷仁貢獻粉絲值99】
沒錯了,孫懷仁就是兇手,因為王學誠就是田家村的那個副主任!
除了心懷恨意從而抱有期望的兇手,誰會對一個陌生人疑似被他逼得躲天邊去了那么有感?
而且孫懷仁的眼神也分明凌厲了一些。
許衛忙繼續按套路來:“草,老子還真是氣壞了,跟一個婊子說這些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干屁?”
李佳妮呼呼喘氣。
孫懷仁波瀾不驚中,神色也真的很平靜。
顯然,那個“八字還沒一撇”又安撫住對方了,許衛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不用著急跑路。
“許衛,看到你真親切,我家里以前也有干你們這行的,你剛才說的那個王學誠也是嗎?”
正是孫懷仁,許衛故作急赤白臉的說道:“他就是個屁,我早晚把他趕出前嶺鎮!閉嘴,再套話別怪我拿你請功!”
“許衛冷靜!我們沒別的意思,對了,我叫羅銳,是松工大武道學院的老師。。。咦,孫懷仁,你不是說在剛才的那個土坡下車嗎?”
羅銳急忙打岔,接著又想起一事,就提醒同伴。
許衛頓時慶幸自己想到了這點,同時又有些緊張,對方不會繼續提前下車吧?
“明天再說也行。。。許衛你好,我也是松工大的武道老師,和同事帶學生來你們這里幫李小姐演出。”
孫懷仁很沉穩的說道,并小心翼翼撇清,也就是盡量跟李佳妮這個明顯跟許衛有矛盾的掃把星保持距離。
“孫師你好。”
許衛欠身并伸出手,對方笑笑,示意不方便。
顯然,這逼非常謹慎。
許衛就暗怪自己差點魯莽。
沒錯,他想要趁機發動進攻來著,電棍在手,偷襲之下楚歡師姐都得麻爪個一時半會兒,更何況松工大可不是松大,武道學院的老師充其量武師境三階。
但仔細想想,太不妥了。
要知道,對方只是他自己心里認定的兇手,這一車人尤其李佳妮對他的印象又太糟糕,冷不丁的不可能站到他這一邊也就是了。
許衛就說道:“松工大的武道學院全省排名前十呢,你們來我們這個小地方可是有點屈尊,而且李女士是個狼心狗肺的,所以呢,人情啥的就不要指望了,最好直接談錢。”
李佳妮繼續呼呼喘氣,李女士?天吶。。。
孫懷仁笑著搖頭:“許衛你說笑了,對了,前面這個路口往里就是田家村吧?”
許衛心里就一緊,忙說道:“是啊,孫師你不會也知道我們這地方來了不少松大的在校超凡吧?”
孫懷仁就是一愣:
“松大?”
“導師帶隊,招生和武道宣傳來了,縣里老重視了,我還混了個臨時的身份,我都悔死了,這兩天把我給擠兌的。。。咳咳。
差點忘了,還沒上報自行車的事呢,錢不錢的是小事,但太晦氣了,該死的緊急情況!”
說著話,許衛做出一副尷尬后恍然大悟的樣子掏出手機。
孫懷仁笑呵呵說道:
“啥緊急情況?算了,有保密條例的。”
“也沒啥好保密的,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確實有個逃犯,說是網上的那種,挺兇殘,分析說可能要逃進黑松嶺。”
“怪不得一路上我們碰到不少警察呢,那么,情況不屬實嗎?”
“誰知道?反正我這個臨時輔警的消息永遠都是滯后的,甚至假的,比如撤防,我好像就是最后一個。
但我也能理解,誰讓我是專門伺候那些超凡者的呢?哪怕人家的安全根本就不需要別人操心,我們所長不還是得帶人整天荷槍實彈的親自坐鎮?”
至此,許衛基本把自己的可能漏洞補全,中巴車也開過村口了,消息也很快分段發送完畢:所長,我發現了兇手。
他叫孫懷仁,松城工業大學武道老師,家里有干過警察的。
我正和他在一輛要到下南溝李寶才家的中巴車上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