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見沒人出聲,王凱旁邊的劉思遠小聲的說道:“那我來講一個吧,雖然有些害怕,但我就是喜歡這類故事,這個事情是我奶奶親口告訴我的。”
“我那時都已經上初中了,但當時也把我嚇得不夠嗆……”大家聞言便認真起來,幾個女生把身子都往近的擠了擠。
奶奶說:“她們那個年代,平日里根本沒有什么業余愛好,閑暇時間最大興趣就是看壩壩電影,但是那時候條件有限,一聽說哪里有放壩壩電影,都會大半個村子的人擠著去看。”
“奶奶一共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夏天的晚上,村子口又打算放電影,那晚三兄弟都去看電影了,趕巧奶奶那晚在家沒有去,電影放到晚上十點才放完,散去的時候因為人多,三兄弟并沒有一起回家。”
“老三,就是我三叔,那時候他剛好十四五歲,看完電影之后,沒有看見他大哥二哥,就一個人回家了,因為就在村子里,那年代人膽子都特別大,一個人走夜路是常事。”
“看電影的地方是在村頭的村長家,奶奶家剛好在半山腰,走路差不多十五分鐘路程,三叔一個人趁著月色,踏著泥路,往山腰歸去,前半程路上還能看見幾個同村人,到了后半程的半山路,基本上就沒啥人影。”
不過三叔膽子從小就比較大,這種一個人走夜路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就在此時,呱的一聲,一只黑鳥從天空掠過,三叔抬頭望了一眼,潔白的月光照亮黑鳥的影子,三叔立即低頭呸了一下口水,心里暗罵道:“這破烏鴉,整天瞎叫。”
因為那時候農村人比較迷信,知道烏鴉叫不是吉祥的預兆,就在他吐完口水,再次抬頭的時候,前面不遠處出現大哥二哥的背影,只見他們并肩而行。
三叔心里一喜,心中的晦氣一掃而空,趕緊在后面叫道:“大哥,二哥,原來你們走這么快,跑到我前面去了,我找了你們半天呢!”
不料走在前面的大哥二哥,猶如沒有聽見一般,自顧著埋頭走著,三叔當時沒有在意,以為是自己聲音小了,再次帶著小跑喊到:“大哥,你們倆等一下我,走那那么快干嘛?”
就在三叔小跑跟過去的時候,發現他大哥二哥兩人也加快著步伐小跑著,三叔眉頭鄒了一下,看著兩人小跑的背影,以為是故意和他開玩笑的,想捉弄他。
這樣想著,三叔更加加快自己的步伐追了上去,就在三叔快要追上他們倆的時候,誰知他們倆直接縱身跳到前面的小河溝里,三叔當場停住腳愣在原地,心里暗叫,這大哥二哥怎么還想惡作劇啊!
愣了幾息,便趕緊跑到小河溝邊查看,小河溝并不寬,最多夠兩人并排走,就是生產隊用來排水打田用的,這個時間,小河溝是沒有通水的,處于干涸狀態,他以為大哥二哥就想蹲在河溝里,等他過去,然后嚇唬一下他。
但此時干涸的河溝里并沒有看見兩人的蹤影,他左右查看了一番,雖然是晚上,但是月色的光亮照著整個溝里空空蕩蕩,除了一些雜草碎石,其中一目了然。
三叔不相信兩個大活人能夠憑空消失,干脆直接跳進溝里,扒弄著溝里的雜草,嘴里還輕喚著兩人,片刻他把整個溝里來回扒了一個遍,還是沒能發現兩人的蹤影。
就在他還疑惑不解的時候,此時突然一陣冷嗖嗖的旋風襲來,站在溝里的三叔頓時感覺全身陰冷,背上居然出現陣陣酥麻。
酥麻瞬間傳至全身,完全不屬于這夜晚的冰冷之氣把這里空氣仿佛詭異的凝固了,三叔此時已是雙腿打燦,心里的恐懼立即席卷周身。
使出最后一絲力氣,一個趨咧爬上路邊,連滾帶爬的往家里跑去,山腰的路不怎么好走,但是三叔被恐懼壓迫,哪里管那么多,一路上跌跌撞撞終于跑到家了。
三叔趕緊敲門,奶奶把門打開有些生氣的罵道:“你干什么這么晚才回來,你大哥二哥早早就回家了,你一天天的,就知道玩……”
三叔聽著大哥二哥一早就回來,眼神中的恐懼不言而粟,心中驚懼道:“那剛才看到大哥二哥的背影究竟是什么?真的是那些不干凈的東西嗎?”
奶奶看著三叔驚懼的眼神,感覺出來有些不對勁,趕緊問道:“你小子干嘛了,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三叔看著眼前的母親,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趕緊把剛才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奶奶聽了立即眉頭緊皺,知道三叔肯定撞上那些不干凈的東西。
奶奶趕緊拉著三叔進屋,然后一個人在屋外點燃兩柱香,和一堆紙錢,嘴里一陣念叨,看著地上的香和燃燒的紙錢,奶奶心情沉重無比,她知道看到那些東西,必然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運氣好頂多是感冒一場,生個小病,如果命里時運不濟,搞不好就是禍災一場。
不過好在她看三小子,精神狀態還算正常,不是那種被嚇掉魂的狀態,等到明天再叫大隊的梁道士給看一下,應該沒啥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