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陳律試探的睜開眼,眼珠子錯也不錯的呆愣著盯著眼前的石巖壁,好半響才轉(zhuǎn)了一轉(zhuǎn)。
陳律有些發(fā)軟的坐起來,看著身周的同伴,有些緩不過神。
那是夢嗎?
真實的令人窒息。
深呼一口氣,陳律有些顫抖的抬手用力的揉了揉臉,用以讓自己更加冷靜和清醒。
剛把手放下,看著手上的紅痕有些不解。再一眨眼,紅痕就像是自己的幻覺。
“不!——”
陳律:“……”
發(fā)出好像殺豬叫聲的好像是一直泰山蓋頂也面不改色的安書。
忽然有些好奇他的夢境了。
伴隨著急促的喘息聲,安書仿佛詐尸一樣的坐了起來。
也許是被這可怕的叫聲嚇到了,陸陸續(xù)續(xù)的其他人也慢慢醒來,但也都能猜到恐怕不是什么好夢。
船還是那艘船,但人就不一定了。
“書長?琴長?琪長?…”陳律將目光放在了最后兩位男士身上,有些玩味的喊道:“小羊,大強?”
五人同時怔住,似有些不明白,“你干什么把我們挨個叫過去?還叫了那么羞恥的外號。”
率先開口的是‘安書’,但最不該開口的也是安書。
“我們這是怎么了?”
緊接著提問的是‘光頭強’。
張琴和劉佳琪雖然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但看向陳律的眼神中都透著一絲懷疑,兩人都謹慎的沒有開口。
“我們第一次相識是在哪里?”陳律將所有人的表現(xiàn)都一一記在心頭,有些玩味的看著在船座上的諸位。
“手槍。”
“宴會。”
‘安書’、‘光頭強’、‘張揚’三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陳律看著依舊頂著自己好友面容的‘陌生人’,悠悠起身,一邊整著衣衫一邊不緊不慢的說出了自己的答案:“飛機。”
與之相對的,張琴和劉佳琪也默默起身站到了陳律身邊。
“安長,你還記得我送你的禮物嗎?”陳律忽的雙手垂下,直盯盯的看著‘安書’問道。
被叫到的人面色越發(fā)難看,似乎還有些發(fā)黑發(fā)綠。
陳律舌尖頂在上顎卷了一下,然后開始回答自己的問題,伴隨著突然的爆發(fā),三人手持利刺,干脆的刺入了那三人的身體。
“是子彈一顆!”
陳律兇狠的眼神就像發(fā)了狂的野獸,充斥著無盡的暴戾。
一下、一下、又一下,利刺不停地進出著對方的心臟。
最后一擊膝撞,徹底將人撞入那平靜的墨綠色水中。
劉佳琪和張琴也不遑多讓,野獸一樣的發(fā)泄著什么,最后學著把人踢進水里。
水面很快平靜下來,三人警惕的背靠背站在船上,也不知道是在防備誰。
陳律有些沉默的看著手上的水跡,微微低頭,輕嗅,是水草的氣味。
“剛才那些人,不是人。”劉佳琪握著利刺,有些反感的甩了甩手上的水漬。
“我猜也是。”張琴用另一只手沾了沾右手上的水漬,食指和拇指捻了捻,隨后厭惡的往船身上擦,試圖把手上的液體擦干凈,“黏黏的真惡心。”
三人堅持了一會兒,看沒什么變故,便有些松懈,半轉(zhuǎn)過身,時不時看一眼平靜的水面,再四處亂看幾下。
時間在這里就像靜止了一樣,什么變化也沒有。
三人漸漸的開始閑聊,隨后不久再次陷入沉默。
“你說我們還能活著回去嗎?”張琴情緒有些低迷,眼神放空的看著四下空蕩的水面上空,也不知道她在思索些什么。
“我…不知道。”劉佳琪看上去也有些灰心喪氣,看著自己的腳尖直出神。
陳律則總是皺著眉頭,嘴唇也時時緊抿,一副難以下定決心的模樣。
也許是見陳律總不說話,劉佳琪忽的抬頭問起了陳律。
“律長,你說呢?”
回答她的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刺,隱隱泛著血色微光的鋒芒。
“你做什么!”伴隨著張琴的喊聲,劉佳琪不可置信的看著忽然痛下殺手的陳律,一些疑問再也發(fā)不出來。

北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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