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的主持為二人準備的房間十分的舒適。
他面向太陽,溫暖而安逸,陽光撒下來,照的整間屋子都鍍上了一層金色。
艾德曼很喜歡這樣的太陽。
他,阿拉伯的陽光如今已經不能稱作是毒辣了,如果不是當局花巨資修建了防護網罩在上空的話,阿拉伯此刻就是個無人之境了。
而崔文俊顯然沒有艾德曼這樣的閑情逸致,他一進來就帶著朱庇特翻屋子,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找來找去。
“崔文俊你干啥呢?”
“別吵。”崔文俊低頭忙碌著,“我在找一個東西。”
“找東西?找啥東西?”
朱庇特掃描了整間屋子之后,怏怏的對崔文俊說到:“沒有找到。”
“不著急。”崔文俊說,“那里一定會有反掃描的裝置。”
“而且……你本來也不是用來做這種事情的。”
艾德曼沒有爬床底的習慣,他就站著看這一人一機器翻箱倒柜。
“張銘恩會把東西放在這種地方?”
“不清楚。”崔文俊說,“只是覺得他不可能真的把關鍵資料留在美國。”
“為什么啊?”艾德曼問到。
“只是這么覺得。”崔文俊說到:“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
“……”
艾德曼隱隱感覺到,崔文俊有什么在瞞著他。
而且不止是一件事。
從頭到尾,崔文俊似乎一直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
艾德曼心里有個恐怖的猜想,但是他并不敢確認,如果他的想法是真的,那么……
“崔文俊。”艾德曼說。
“嗯,怎么?”
“我們……我們是朋友對吧。”
“嗯?”崔文俊站起來,疑惑的看向艾德曼,“這是什么問題,你怎么了?”
“我……沒事。”
只是他想多了,崔文俊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如果崔文俊從一開始就知道真相的話,他怎么可能會再去犧牲張銘恩呢。
崔文俊不是這種人。
嗯,他不是這種人。
艾德曼走向前去,“我來幫你一起找。”
一切歸于寂靜。
太陽漸漸落山。
艾德曼滿頭大汗的站起來,他抹抹頭上的汗珠,“什么都沒有啊我的天。”
“等等吧。”崔文俊坐回床上。
門被打開,一位小僧人端著盤子走了進來。
“施主請就餐。”
“謝謝。”崔文俊笑了笑,接過盤子,突然來了一句:“你多大了?”
“我?”小僧人臉一下子紅了,“我我我今年14。”
“這樣啊,真小。”崔文俊笑瞇瞇的摸了摸小僧人的腦袋。
小僧人滿臉通紅的跑出去了。
艾德曼看著小家伙的背影,撇撇嘴。“崔文俊,你剛才就像一個怪叔叔。”
“滾。”
小僧人跑出去好遠,確定那兩個人沒有跟上來,才舒了一口氣,自己偷偷跑到一處墻角,蹲在那里,低頭搗鼓手中的一個小鐵片。
“釋恩?”
小僧人倏地愣住了,他僵硬的回過頭來,看到主持一臉黑線的看著他。
“師傅……”
“你又在整這種東西。”主持責備道,“今天的經文背熟了嗎?”
“沒……沒有,我這就去背!”
“等等。”主持說到,“把你手里的東西拿出來。”
“這……這個是……師傅。”
“快點。”主持拿出了長輩的姿態,低頭看著小僧人。
“好的……”小僧人猶豫的把鐵片遞過去。
“等一下。”
崔文俊的聲音冷冷清清的傳來。
主持和小僧人都愣了。
“施主。”主持擺正姿態,“老朽這徒弟總是會給人添麻煩,見怪了。”
“不。”崔文俊笑了笑,“我看這孩子太可愛了就忍不住跟過來了。”
“哦,老朽這就好好教訓這孩子,施主還有事嗎?”
“有啊。”崔文俊笑了笑,“我來取貨。”
“?”
“小朋友。”崔文俊揚聲說到:“你這個小玩意,是不是一個長得丑丑的叔叔給你的啊?”
“咦?”小僧人愣了一下。
“那個東西。”崔文俊退到陰影里。
“是我的。”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