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做作,讓月如霜突然想起了一個同款的女人-柳詩詩。
眾人安靜地在院子中間一字排開,頂著烈日等待她發話。
倒是這最晚的碧玉,一手搖著團扇用手帕擦著那是有若無的汗水強忍著不耐煩低聲問道:“小姐,聚集我們起來是有什么吩咐嗎?”
月如霜搖著太師椅悠哉地觀察著眾人喊著話:“今天天氣好好呀!”
說完做出一個仰望天空狀,又是許久不說話。
響午的太陽最毒了,底下曬得眾人汗流浹背。
碧玉她們幾個嬌嫩的肌膚何時受到過這么毒辣的太陽暴曬過,本來就不怎么端正的站姿就開始像風吹楊柳一般,左搖右晃地浮躁起來。
碧玉再次不耐煩地問道:“小姐,你找我們到底有什么事,我們都很忙……”
活都是別人干,請問你們是來做丫鬟還是小姐呀?
妹的,讓你曬點太陽就這么不樂意了?
月如霜心里超級不爽她,為什么偏要想方設法回到她院子里。
剛好她超級無聊,還得多謝你自找倒霉呢!
月如霜笑得一臉天真無暇地說著:“我們玩大掃除吧!”
眾人還在安靜規矩地等待我的吩咐,可是那個碧玉卻一臉壞笑,明眼人一看就知她又算計著什么,只見她開口說道:“小姐,你想如何玩大掃除呢?”
月如霜呃了一聲,一臉無知地反問她:“你說怎么好玩呢?”
碧玉一步走上前,來到她的身邊一臉精明地說道:“小姐的廂房和下人的廂房里面的所有衛生都要搞,尤其被褥要拆出來清洗。
那個茅房也很久沒清掃了,尤其是污穢物太多了,需要清理出來。
還有這院子里的草也需要除吧。
當然還要留人手負責廚房搞衛生和做晚膳。小姐你覺得這樣好玩嗎?”
月如霜搖著椅子舒服地說道:“非常好玩!”
心里暗想著,除草就算了,這些挑糞這些臟活一向是請府外的人定期來做這些事。
你特意提出來是想惡心誰呀?
“那么我這就安排……”月如霜立馬舉手打斷她的話說道:“不,我要玩。”
無視一臉錯愕的碧玉,繼續搖著她的太師椅懶洋洋地說道:“小七和春桃去廚房,記住我今晚要吃西湖醋魚,甜品要燉雪蛤。”
要看本來屬于自己的最輕松的活沒了,碧玉急忙說道:“小姐,我新學了幾道小菜,要不我們去做晚膳吧,況且春桃哪里會做哪些菜呢!”
月如霜誒誒誒地叫著,滿臉寫著不滿說道:“游戲是我的,我自己玩。”
碧玉不敢再發出異議,不等她再騷擾自己,就說道:“那個刀疤大叔,你就什么名字?”
刀疤大叔聽到小姐叫他,還是沒有直視她的眼睛抱拳說道:“回小姐的話,我叫胡天虎。”
不錯,這態度端正,回答得不卑不亢。
月如霜便問道:“老虎叔叔,你不會干什么?”
被問得錯愕的胡天虎不禁抬頭看了她一眼,意識到不妥又迅速低下頭來回答著:“小姐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眼看什么沒什么好活挑了,碧玉她們那群人焦躁起來,其中一個穿鵝黃色衣裳十五歲出頭的女孩站出來說道:“小姐,他們男人針指活是最不在行的,不如讓我們幾個去拆洗被褥吧!”
月如霜哦了一聲,在那丫頭以為答應她的請求時調皮地說道:“最不擅長針指活嗎?那老虎大叔你就做這個吧!”
月如霜看著她們一臉驚訝的表情滿意地補充道:“不擅長才好玩,都會做有什么意思呀!”
大家看著不按規矩出牌的她像活見鬼一般,只見她又腹黑地問道:“這次讓你們說,誰去除草誰去掃廁所好呢?”
還沒有分配任務的是夏竹,四個小廝和馬夫,還有碧玉和那三個丫鬟。
碧玉再也忍不住了,她是打死也不掃廁所的,拔草的活頂多一會兒出去找人幫自己就好了。自告奮勇地說著:“小姐,我們幾個去拔草吧!”
月如霜假裝迷惑地看著她說道:“拔草你自己去不可以嗎?”
碧玉看了一眼在旁邊三雙可憐眼神看著她的姐妹說道:“這個院子經過一個冬天很多雜草枯枝落葉需要清理,活很多的所以需要多點人手幫忙。”
你們到底是同富貴還是共患難還不是她說了算,她大度的揮了揮手批準了。
“她們幾個叫什么名字呀?”碧玉聽到小姐問話趕緊地回答道:“穿鵝黃色衣服剛才說話的那個叫秀娟,旁邊穿青色衣服的叫巧兒,而剩下那個穿紫色衣服的是盼娣。”
盼娣?一聽就知道原生家里一堆女孩了,估計也是重男輕女被賣進府里換銀子養家的。
忍不住唉了一聲,碧玉也捂著嘴巴笑道:“小姐是覺得盼娣的名字不好吧,本來我幫她們取個吉利的名字,可偏偏就這盼娣不肯換,俗氣得很。”
月如霜抬手指了一下茶杯,碧玉端過一盞茶過來,喝了一口茶抿著嘴里細細品嘗。
心里覺得好笑:你作為丫鬟倒是膽子大,取名字啥時候輪得到你?
她幽幽地開口說道:“嗯,俗氣得很。”
然后依次指著秀娟,巧兒和盼娣說道:“白玉,翡翠,海棠。”
被重新取名字的三個人覺得名字也不難聽,也沒有多大的意見,即使不情愿也只得開口說道:“謝謝小姐賜名。”
要數最難堪還不是被打臉的碧玉,而且白玉重了她的玉字,氣得她絞著手帕在一旁不吭聲。當然這一切月如霜看在眼里樂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