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子在花叢中起舞。分不清楚是花還是人,是人還是蝶。丫頭描述蝶舞的語氣至今還在地衣的耳朵邊回蕩。地衣把果核埋在一棵牡丹花下,在這樣美的園中實在是不忍心破壞這里的干凈。
面前的女子一身鵝黃的衣衫,美麗的面龐,地衣沒有形容詞,只知道自己每看到她一次就發一次呆。鵝黃玉簪鬢上插,黃玉步搖晃蕩蕩如春風十里;白玉腰帶腰中系,流云袖風飄飄似一江春水。娥眉淡掃目含情,鼻如玉柱面中立。
“地衣?”蝶舞輕輕的喚一聲。
“呵呵,姐姐呀,誰讓你長這么美,連我看著就會發呆。”地衣呵呵的笑著。
“你呀,嘴這么甜一定沒有好事情,說吧。”蝶舞無奈的笑笑。
“姐姐,看你說的,地衣夸姐姐,姐姐還不高興呀。”地衣看蝶舞的臉色一沉,“好了,好了,我招了。我把獨自給殺了,呵呵,先上姐姐這里避兩天。”地衣小心翼翼的說著,邊說邊看蝶舞的臉色。看蝶舞的臉色沒有什么變化才搔搔頭:“呵呵,沒有辦法,他是江湖第一呀。”
“這個,姐姐倒是和獨自很熟,姐姐幫你講情,想獨自定會賣姐姐這個面子的。”蝶舞沉思一下說道。
地衣眼珠一轉:“呵呵,我已經有辦法了。姐姐,謝謝你。”
“你要怎么做?”蝶舞詫異的說。看地衣一臉無憂無慮的樣子,和剛才眉頭不展的樣子真的是不一樣了。
“呵呵,先不說這個了。”地衣搖搖手。“我知道姐姐種的這個牡丹叫什么名字了呢。”
“哦?地衣什么時候也在意起這樣的事情來了?”蝶舞微笑著說。
“叫蝶舞哦。我在牡丹譜上找到的。”
“蝶舞,蝶舞。”蝶舞念了兩聲,“獨自是很講理的,姐姐相信你可以自己處理好的。”蝶舞對著地衣的身影說了一句。也不知道地衣有沒有聽見。
“這個丫頭,瘋瘋癲癲的。”蝶舞又陷入自己的思緒。
想自己種青龍臥墨池是什么時候,那好象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種紫黑的花瓣中有一條青色的雌蕊,有時候把周圍的花瓣也給染成青色的。紫色綻開的時候,是那么的高貴。自己一向是喜歡這樣鮮明的顏色的呢。是什么時候就變了呢。后來怎么又種了蝶舞呢?
蝶舞是一種很素凈的花。如蝴蝶翼翅的花瓣總是那么飄逸,脈絡清晰的花瓣在風中就象蝴蝶,不象玉蝶那么明顯,也不象蝶托金盤那么華美,至于一品紅這樣的花和她在一起反而弄污了。還是這清清淡淡又不俗的花系住自己的心?還是因為她和自己有一樣的名字呢?
等蝶舞笑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無名指匆匆趕來:“蝶舞,見到地衣沒有?”
“見到了,已經走了。她可能去找獨自了呢。”蝶舞微笑的說著。
“她要自己會獨自?我怎么放心的下?獨自武功之搞,江湖中盡人皆知的呀,她不是自尋死路?”無名指焦急的說著。恨不得在地上擰一個窟窿來。
“你不相信地衣?那丫頭迷糊可是不糊涂呀。”蝶舞微笑著說,“她總會處理好的。”
無名指也稍微平復下來,但是蝶舞知道他十分不放心。蝶舞摘下一朵牡丹。
“無名指,把這朵花送獨自,就說祝他武功更上一層樓。還有這盒酥餅給地衣,她很喜歡我這里的酥餅呢。”蝶舞看無名指有一些心不在焉,“無名指,我說的話可記住了?”
無名指愣了一下:“記住了。”接過花和盒子。無名指忽然笑了。
蝶舞也笑起來。望著無名指的背影,又陷入沉思。